“過敏好了?”馮旌問她。
她點了一下下頭,“薛老說沒說去哪裡,什麼時候回來?”
馮旌答非所問,“你先坐,我給你弄一杯果茶。”
盛書書剛要拒絕,她對這些沒興趣,喝水就行,馮旌打斷她:“獨創的!”
盛情難卻,她不說話了。
對麵,阿洋依舊和昨天一樣,在啃一本看起來又厚又舊的黃紙書。
“你看的什麼?”盛書書問。
阿洋抬頭看了她一下,鏡片下的眼神還是專注的,“鑒寶的。”
她微微挑眉,“馮旌怎麼不看?”
“我天才唄。”馮旌在裡頭揚聲回應她。
阿洋則回答:“他一整天吊兒郎當,就知道出去泡妞,等著老頭子把他開除,他會看書?”
“誒你黑我。”馮旌不樂意,“我是記性好,這些書看過就記得大概了。”
盛書書確實記得,薛老的關門弟子記性可好了。
有一個國際展,薛老的關門弟子在路上看了一眼F國過來參展的藏品,而且看的參展品的陳列架,到了現場,他就指出來說,東西是贗品。
因為他看過的鑒寶書籍裡,對那個樣品拍過照片,放在陳列架上的藏品占據了陳列架五分之四。
贗品占據體積一樣,但角度差不一樣,就那點細微都被他看出來了。
盛書書看向裡頭,“你記性好也會有誤差的。”
就因為覺得記性好,囫圇吞棗,細節就出錯了。
這也是薛老的關門弟子犯的錯。
就是因為這兩件事,她才對這個人記憶深刻。
馮旌十分不屑,“出錯才好,讓老頭彆扒著我,我趕緊回京城去。”
盛書書略微的笑,“回去乾什麼?你又不會經營公司,也不會投資理財。”
“我會花錢啊!我爹跟我弟掙錢,總得有人花吧?”
盛書書沒聽馮旭提過馮旌,不過聽他稱呼馮旭為弟弟,好像關係還不錯?
“我以為你回去爭家產的,畢竟,馮旭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
馮旌端著果茶出來。
看了她,“他是誰孩子跟我有什麼關係,是弟弟就行,再說了,人家會掙錢,我又不會,能占人家便宜就占,還挑三揀四?”
盛書書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正派公子哥。
一般正室的孩子,對私生子多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