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前世每每動情深處,他也是喜歡聽她那麼叫。
換來的就是他斯文皮囊下的狂野。
“蕭教授。”她終於出聲,從他懷裡退出去。
蕭禦喉結滾動,“嗯”了聲。
盛書書腦子有點空白,感覺沒辦法坐下來跟蕭禦吃完一頓飯,給完資料拉倒,趕緊走吧。
盛華年看她這樣,急得屎殼郎鑽腳心,恨不得拔她一角。
“吃了麼?”
蕭禦語調一向低,又不太有溫度,但足夠她聽清。
“沒呢!”盛華年搶答,“要不一起?我請客!”
蕭禦的視線從盛書書臉上收回,“有勞。”
一聽他答應,盛華年忙不迭往裡走,男人嘛,都好一口麵子,就裝腔拿調的去前台講道理。
“怎麼會沒有?我明明定了,你們是不是係統操作失誤,點給彆人了?”
“你們工作這麼馬虎可不行……”
盛書書拉了他。
演技真的很差。
“怎麼回事?”老板宗以恒從樓上下來。
一眼看到蕭禦,這家夥飛過來的,這麼快?
盛華年又演了一通。
宗以恒也不拆穿,反而賠著不是,“真是抱歉,不知道是禦哥的親戚,要不,樓上自用的包廂湊合一下,我請客?”
漢頓酒店一共八層,五層用餐,兩層住宿。
不大,但是京圈有頭有臉的人物吃飯必點這兒,還得預約。
頂樓確實有包廂,宗以恒自己都不用,到底給誰用的,一直是個謎。
宗以恒在前麵引路,回頭見盛書書跟在後麵像個鵪鶉。
不是大膽又活躍,怎麼一下變了?
進了包廂,盛華年就給合夥人發了信息讓過來。
包廂奢華,但又低調,跟其他房間不一樣,不是單純的一張桌子吃飯。
吃喝玩睡都有分區,專用電話,定製談判桌,傳真機、打印機該有的都有,顯然也用來談公事。
飯菜上得特彆快。
盛書書肚子“咕嚕”暗響。
但是盛華年的合夥人還沒來。
她端了杯子抿水,掩飾尷尬。
蕭禦率先拿了筷子,“先吃吧。”
盛華年笑笑,也不敢說什麼,甚至很狗腿,“吃吃吃,她小叔一天上課口乾舌燥的,可不能餓著!”
盛書書是真餓,昨晚到現在,浪費那麼多體力,她就沒怎麼吃。
她低頭自顧小口吃著,然後被她爸桌底下踢了一腳,“書書,彆光顧著吃,敬你小叔一杯,你白上人家一學期省了多少錢!”
“咳!”
盛書書剛吃進去的一口嗆出來了。
她“白上了”蕭禦?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蕭禦倒是泰然,溫聲,“小孩不喝酒好。”
“翻年二十一。”盛華年笑著,“可不小了。”
蕭禦目光拂過盛書書,明明眸色不染情欲,薄唇淡淡,卻意味不明的一句:
“也是,不小。”
盛書書不僅頭皮麻,指尖也麻。
前世沒有這些事,她不清楚蕭禦什麼心思。
大概隻是淡漠嘲諷。
幸好,客人來了,讓她敬酒的事兒略過去了。
來人一見周禦,顯然挺激動,“蕭教授,真是久仰!我宋全興,給您發過郵件!”
郵件發了一個多月,宋全興都沒抱希望了。
畢竟,蕭禦全京城隻有一個,很忙。
彆看蕭禦隻是京大教授,他給世界五百強做過企業風險評估,扭轉了企業可能麵臨的數百億虧損,一炮打響。
後來經常有不少企業找他做風險評估,危機方案等等,個個精品。
就因為這樣,蕭老想讓他進公司。
可他以“我一個私生子,彆抹黑了蕭氏”一點麵子沒給回絕了蕭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