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書書見他掏出手機,用輸液那個手在屏幕上劃拉幾下,然後把屏幕給她看。
上麵手寫三個字:對不起。
這道歉,她還真不好挑毛病。
“這麼小就愛麵子,你以後打光棍吧。”
說不出對不起三個字的男人,隻存在霸總小說裡。
刀曼玲這會兒也回來了,看到兒子眼淚盈盈的,看了一眼盛書書,“又欺負你弟?”
盛書書對後媽沒好感,從來都不裝,現在也懶得,“我可沒弟。”
“何況,不一直都是你寶貝兒子欺負我?”
人家都說,跟著親媽,後爹像親爹。有了後媽,親爹變後爹,一點都不假。
盛華年眼裡隻有這個兒子,什麼時候管過她?隻想把她賣個好彩禮。
刀曼玲愣了一下,看向盛書書。
她怎麼突然這麼說話?
“你彆說她。”盛司裡忽然不高興的插了一句。
刀曼玲看了兒子一眼,倒沒多想。
以為他是不想看見盛書書,想讓她趕緊走,也就閉嘴了。
盛書書想起來問了他一句:“跟蛋糕一起的禮物是不是你拿了?”
盛司裡沒有立刻否認,而是問:“你給誰送?”
是一個定製的打火機,很彆致的書本外形,上麵還刻了一句:
【競爭可能是建設性的,也可以是破壞性的。】
是一個叫馬歇爾的人說的,盛司裡都查過了。
馬歇爾應該不是盛書書這個花癡的新追求對象,就算是,能說名言,應該不差?
反正不比蕭輕舟差。
盛書書睨他,“你管?給我。”
盛司裡還是從書包裡給她掏出來了。
“算你識相!”
盛書書拿了打火機出了病房,走的時候去護士站問了一下盛司裡的情況,問題不是很大。
離開醫院,她打了個電話,“學長,你們下午的論述會我能旁聽嗎?……好,不用的……那我現在過去。”
她一個藝術生,積極去聽蕭禦的課,他們都知道,都以為她愛商學、經濟學。
前世她不學無術,這一世,她確實打算學一學。
但肯定不是跟蕭禦學,換個學長,也是蕭禦的學生,學術方麵也很優秀。
到地方的時候,論述會已經開始了。
盛書書平時雖然聽蕭禦的課,不過她腦子裡隻有蕭禦那張臉,不是在聽課。
好在她唯一的優點是記性好,很多東西,她還是記住了。
所以旁聽了全程,也能聽懂不少,不懂的就記下來。
一直到論述會結束,她筆記本上記了不少東西。
“這麼認真?”
“學長。”盛書書不太好意思的看了看孟鬱南。
孟鬱南脾氣好,看她畫了問號的地方,“沒懂?”
她點頭,孟鬱南就特地給她稍微仔細的講了一遍。
盛書書那支筆寫著寫著沒墨了,她在包裡翻中性筆,順手把打火機騰了出來。
孟鬱南看到了。
“還挺彆致的,掛件?”
盛書書頓了一下,看他把打火機拿在手裡,不小心“嚓”一下,火苗按出來,被嚇一跳。
然後驚訝的看她,“你還抽煙?”
盛書書沒否認,隻說:“學長要是喜歡就送你了,我再買,今天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