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鬱南湊過去，把書冊打火機翻過麵，“這裡還刻著馬歇爾名句。”
蕭禦目光低低的睨著那行刻字。
吐出一口煙的時候，舌尖輕輕抵了抵上齦。
不說話。
孟鬱南後來很自然把打火機收進了衣兜裡。
蕭禦抽了會兒煙，旁邊有學生正好找他說話。
他轉過去的時候，煙掉了。
沒撿。
等和學生說完話，蕭禦才又跟孟鬱南要了支煙。
孟鬱南準備還幫他點煙，結果蕭教授說他自己來，孟鬱南就把打火機遞給了他。
蕭禦點著火，又跟旁邊的學生說了兩句話。
說完之後，他就準備走了。
孟鬱南張了張口，眼睜睜的看著蕭教授把他的打火機揣進兜了。
動作非常自然。
不是，他還說這麼彆致的東西，彆人不能順走了，順走也能要回來。
可是蕭教授順走，他能說啥？
蕭禦出了包廂，看到盛書書轉頭往另一邊走，他也沒叫她。
盛書書以為他沒看到自己，想著在走廊兜一圈，等他走了，她就折回包廂拿自己的東西，跟學長他們道個彆。
沒想到她到走廊儘頭，剛回身，就見蕭禦不遠不近的在那兒。
一共也就三四米。
她以為，蕭禦隻是來用衛生間的。
他卻徑直走過來，表情不大，嗓音淡淡又沉沉，“抽煙喝酒你倒是學得快。”
盛書書往旁邊挪了一步，“麻煩讓讓，我去洗手間。”
蕭禦確實給她側了個身。
在她經過的時候，很耐心的道：“我等你出來。”
盛書書就停了下來。
又聽到他說：“送你回去。”
盛書書倒是想笑，“我跟你蕭教授很熟嗎？”
蕭禦指尖銜著煙，眸光似是而非的看著她，“你還想怎麼熟？”
她一下子沒接上話。
想起來婚後，她跟彆人說過，和蕭禦不熟。
事後蕭禦一臉認真的問她【昨晚不是剛深入交流過？你要是忘了，我不介意帶你再溫習一遍。】
私底下，他確實是會和她葷腥不忌的說話。
不再是外麵那個禁欲佛子蕭教授，或者不近人情的蕭總。
“我自己會回去。”盛書書還是低低的道，然後轉身進洗手間。
她以為蕭禦至少等五分鐘。
可是十分鐘後她出去，他依舊站在那裡，雙手插兜，眉眼像是稍微皺著。
他沒預兆的就轉了過來。
盛書書也不可能當著他的麵跑，乾脆一句：“我叫蕭輕舟接我。”
蕭禦倒是頷首，“你叫。”
盛書書沒動。
“沒帶手機？”蕭禦從兜裡抽出手，把他的手機借給她。
盛書書當然沒接，脾氣也上來了，“不需要，你能不能彆管了？”
蕭禦好脾氣的把手機收回去，目光卻沉沉的看著她。
“我也算你半個監護人，怎麼不能管你？”
“你算哪門子監護人？”盛書書直接回了一句，“誰家監護人還會跟她上床。”
她這話不知道戳到了蕭禦哪根神經，臉色突然就多了陰翳。
這回耐心也不給她了，握了她的手腕就直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