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試探的結果是，這些骷髏兵真的很弱，骷髏射手甚至破不了殿前虎賁軍的防禦，如果這是一支人類大軍的話，麵對這種全麵開花的打法，麵對絕對優勢的騎兵衝擊，絕對會被分割，絕對要崩盤。
然而，這是一支不需要士氣的亡靈部隊，它們隻需要完成奧森的指令，不斷地殺戮再殺戮，其他的一概不管。
哪怕陷入了包圍之中，哪怕隻剩下一個腦袋，它們也要咬盟軍一口。
這就很惡心了。
就算是這些亡靈不能傳播瘟疫，但是它們肮臟的牙齒隻要咬破一點兒皮，士兵們也很快會感染發燒。
沒辦法，這些亡靈實在是太臟了。
有時甚至不用它們咬，隻是不小心踩到了亡靈們的骨頭渣子劃破了皮膚，也會引發一場大病。
這實在讓盟軍痛不欲生。
要知道，這些盟軍可不是董璜軍，人人都能夠三層步人甲，戰馬也都著重甲，這些盟軍的士兵，很多還隻是三階兵。
比起亡靈兵種自帶的惡心特性，奧森的指揮能力反而不值一提。
不論是賈詡，還是其他戰爭代行者的佼佼者，都發現了奧森根本就不具備指揮數百萬大軍的能力。
奧森剩下的兩百萬骷髏兵，幾乎是在奧森下達了指令之後，按照指令和本能在行動，根本就沒有什麼戰術安排。
奧森本人能夠真正控製並指揮的部隊，隻有他麾下的那些僵屍。
可問題是，就算是兩百萬骷髏架子，一時半會兒也砍不完啊。
更惡心的是，當盟軍的鮫衛部隊如同一個鑽頭殺入了奧森的骷髏海之後，奧森竟然用出了魔法——亡靈複生。
大約有兩萬原本被殺死的骷髏兵，在鮫衛的腳下重新複活，有的哪怕隻是複活了一個骷髏頭，也要咬一咬鮫衛的腳趾。
隨後，奧森又用了一個群體遲緩大法，頓時這兩萬鮫衛、鮫鯊的移動速度慢了下來，雙腿猶如灌了鉛一般，而一直拱衛在奧森身邊的僵屍大軍竟然也出動了，目標直指被包圍了的鮫衛、鮫鯊。
很顯然，奧森又用了詭計。
這次，他想要利用魔法優勢，一舉殲滅盟軍最強大的部隊。
“這根遊戲裡不一樣啊！”
戰爭代行者們快要難受死了。
遊戲裡的骷髏兵和喪屍，可不需要非打頭才能夠必死；更不會在戰場上還能用出這麼多戰術詭計；感染也不會持續到下一場戰鬥。
就很氣。
“比起這個，我倒是更好奇昨天晚上他為什麼沒有用亡靈複生、群體遲緩大法這兩個魔法，而且看對方僵屍的速度，恐怕還用了群體加速吧？”
東野世民輕聲道。
“什麼意思？”
有戰爭代行者還沒有反應過來。
但聰明人卻陡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眼中頓時一片火熱。
——
“文和的意思是，對麵主城可能在今天剛剛建設了魔法塔？奧森今天用的魔法是新學的？怎麼感覺奧森的主城比代行者的主城還像代行者的主城？”
瞭望台上，看著滿目瘡痍的城市，難得過問一次軍事的董璜奇道。
儘管董璜覺得魔法塔一天建成並且能夠立馬提供魔法，有些像英雄無敵遊戲裡的設定，但魔法塔在本質的作用上其實跟戰爭代行者的神廟並沒有太大的區彆，主要都是提供技能學習。
甚至如果走遊戲設定的話，建設了基本上就能夠立即學習魔法的魔法塔，還要比限製多多的神廟更加實用。
當然，現實跟遊戲不同。
董璜測試過，就算是那些武將們被空間明確認定的加成百分之多少的技能，在實戰中也不可能那麼精確。技能的說明其實隻能是一個大體數值，絕非簡簡單單的固定數字。
並且，這個加成在自然人身上和空間兵種上差距巨大。
英雄們的領域技能在自然人兵種身上的加成往往都會有大幅提升。就像是董璜麾下的十五萬虎賁軍，哪怕沒有士氣加成的技能，隻要董璜站在那裡，立馬就會士氣爆棚，如果再有武將進行士氣加成的話，會讓他們的戰鬥力獲得提升。
但空間兵種卻沒有這種特性，空間兵種的士氣往往需要眾多的領域和效果的加成才能夠達到最大，且很多往往一次戰鬥之後，都需要重新上一些buff，才能夠繼續維持。且領域技能對空間兵種的加成，士氣加成隻能夠增加士氣，不會有其他方麵的特殊效果。
另外，就算是空間兵種，也並不是數字化的生命。
董璜更願意把他們看做魔法或者科技手段製造的人造人，所謂的兵種建築就是他們的培養皿。
空間士兵難以升級的最根本原因也是他們一被製造出來，上限就基本上被鎖死了。這就像是用一戰的材料製造不出五代戰機一樣，材料的上限已經鎖死了。
事實上，不僅僅是空間兵種，就連這些從不同的平行世界所帶出來的英雄/侍從與自然人，上限也被卡的利害，需要通過星力等途徑進行補完，才能夠真正意義上突破枷鎖。
空間安排的三個任務世界，很明顯就是循序漸進，是從獲得英雄/侍從/兵種與自然人，到讓他們逐漸突破枷鎖獲得更大幅度提升的一個過程。
董璜甚至猜測，空間兵種隻是一種過渡，越到後期，自然人兵種的作用將會越加重要。
說到底，空間兵種就隻能是兵種，而自然人兵種培養一番卻都有可能成為文臣武將的。
董璜現在所經曆的這個任務世界，空間針對的就是將領衛隊、將領訓練兵種這些特殊兵種的補完。
“十有八九是建了魔法塔之類的設施，否則不能解釋為什麼昨天奧森沒有用這些魔法，而今天卻用出來了。如果昨晚奧森就用出了這些魔法的話，恐怕昨晚就能夠成功切斷我們和盟軍的聯係了。到時候奧森完全可以從容逼迫盟軍為了打通水源線而不得不拚命進攻。屆時，攻守必將易勢。
排除種種不合理的答案後，最合理的的解釋就是這三個魔法中恐怕有幾個是奧森今天才學到或者才能使用的。雖然不能保證一定是魔法塔，但存在類似建築的可能性極高！”
賈詡推斷道。
“亡靈複生應該是亡靈英雄自帶的魔法吧。”
董璜補充了一句。
不過那是遊戲裡的設定，董璜也不敢保證正確性。
遊戲帶入現實是很可笑的。
就顯示遊戲裡的幽魂，所有幽魂都是一個圖標一種能力強度的兵種。
但現實中的幽魂，卻既有賈詡死亡天幕裡的三階四階屁用沒用的廢物，也有隻能夠充當斥候、對人類幾乎沒有影響的六階、七階幽魂，還有剛剛能夠傷害到人類的九階幽魂，甚至還有著更高級彆的存在，乃至英雄單位。
這就跟人類有一階的普通人，也有七八階的武將，還有更為強大的修真者乃至仙人一樣。
總而言之，現實是一個很複雜的完整生態鏈。
“如果裡麵的魔法我們也能夠學的話……”
董璜的眼睛有些放光。
英雄無敵裡的大部分一級魔法基本上是個英雄就能夠學會，區彆隻是能法力的限製和威力的不同而已。
“臣擔心的是，奧森的主城可能能夠通過收集資源或者其他方式，建設新的建築，實現升級！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們的所有計劃就要推到重來了。”
賈詡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如果奧森的殺手鐧隻是那一千名九階食屍鬼的話，這場戰還有的打，大不了用鮫鯊堆就是了，兩萬七階鮫鯊還堆不死一千九階食屍鬼嗎？
實在不行，再派出虎賁軍就好了，一萬七階虎賁加上三千七階皇帝衛隊，還堆不死一千食屍鬼？
但如果奧森的城市還能夠升級並且召喚更多的生物的話，這場仗可就不好打了。
萬一對方有超過了九階的兵種呢？
“文和是想……先下手為強？”
董璜隱約猜出了賈詡的想法。
如果奧森真的在積累實力越打越強的話，還真不如先下手為強，直接突襲偷掉亡靈城市，或者說直接乾掉奧森。
這倒並非不可能，畢竟董璜還有黃忠這個大殺器沒有用。
出動黃忠的話，還真有可能一擊殺死奧森。
“老臣想等等今晚的情況，看看奧森還會不會繼續派出幽魂行刺，如果可以的話，臣想再抓幾頭幽魂打探一下情報；如果奧森的幽魂不來，那也不要緊，老臣剛開發出了幽魂的一個特殊用法，足以乾掉奧森的其他幽魂，甚至可以偷襲一波奧森的主城。”
說著，賈詡隨手召喚出了一頭幽魂，讓幽魂拋開肚子，隻見裡麵有一張被氣球包裹的符籙。
“老臣發現，六階的幽魂已經能夠運送一定質量的實物了，一個氣球加一張符籙的重量，完全在他們的接受範圍之內，雖然攜帶了實物之後幽魂無法再穿梭物體，但是隻要放在他們的肚子裡，他們仍舊可以實現一定程度上的隱身。
臣打算讓他們隱身去乾掉奧森所有的幽魂，然後去奧森的主城打探情況；其實，老臣在想，或許我們利用奧森軍行動緩慢的特點，趁奧森與盟軍作戰的機會，派虎賁軍搶了奧森的主城。”
賈詡笑眯眯的說道。
“這個主意不錯。”
董璜豎起了大拇指，偷家換家什麼的，就跟背德偷情一樣，想想都刺激。
於是，董璜軍第二套偷家戰術成型了。
與第一套相比，這套戰術則是充分考慮到了奧森軍的移速問題。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第一套戰術就放棄了。
賈詡打算把兩套戰術結合起來。
賈詡甚至還打算利用下水道、地下管網等修一條可以直通到奧森主城的暗渠，然後放掉水庫裡的水，把鮫鯊們給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