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還停留在昨晚導演臉上的鐘今,對這個疑似事後清晨的現場,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不是,昨晚發生什麼了,他怎麼會在這裡?
想了一會兒什麼都想不起來的鐘今釋然了,反正不是他以為的那樣。
因為他發覺他現在身輕如燕,是可以直接去跳冰上芭蕾的程度。
鐘今神清氣爽地掀開被子,走去了浴室,熟門熟路地從儲物櫃裡拿出一次性洗漱用品,開始日常清潔。
浴缸裡有著昨夜的水,滿是酒氣的衣服還丟在一邊。
鐘今從褲子口袋裡拿出了還有電量的手機,給商延思打了電話。
“可以幫我拿一套換洗的衣服放到浴室門口嗎,謝謝。”
如果商延思沒有把他留在客臥裡的換洗衣服全部丟掉的話,那他應該有的穿。
其實他不是很想麻煩商延思,給商延思打電話隻是為了他著想。
畢竟他完全可以放下個人素質,享受缺德人生,直接坦坦蕩蕩地推開門走出去,對商延思的眼睛和心靈造成重創。
但他沒有這麼做,不是他有廉恥心,而是他太有禮貌了。
“……好。”
鐘今聽到了商延思的回話,利落掛了電話,開始洗頭洗澡。
擦著頭發推開浴室門時,一套衣服整齊地擺放在床上。
鐘今套著眼熟的內褲和尺寸合適的衣服想,看來商延思沒把他的東西清空。
吹乾了頭發後,鐘今走出了房間。
樓下的商延思正在吃早餐,鐘今看了一眼,沒有自己的份。
他給橙橙打了電話,讓她來時記得帶一份早餐。
商延思咀嚼的動作一頓,神色沒有變化。
進食完畢後,他起身將吃完的餐盤端進廚房,料理台上被預留出來的另一份食物被倒進垃圾桶,殘渣被洗淨後,看不出它曾經存在的痕跡。
“不好意思昨晚占用了你的房間,這次家政的費用我來付吧?”
從橙橙那裡知道自己昨晚到來的經過,鐘今有些抱歉地開口。
商延思和他對視,語氣淡淡地說:“不用。”
嗯?奇怪,沒有幻覺。
除非他主動回憶昨晚抱著對方的感覺,否則沒有那種不由自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