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對他怦然,太過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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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病房內安靜了許久,靜得能聽到窗外遙遠處的隱隱鳴笛聲。

在這安然的溫暖中,舒白秋終於睡了過去。

聽著少年低淺的氣息變得均勻,傅斯岸掌下越來越慢的揉按動作也停了下來。

怕擾醒那並不沉穩的淺眠,男人沒有再繼續按摩。

傅斯岸無聲地收回了手,將微敞開一條縫的被邊掖好。

他沉默地望著床上的舒白秋。

因為方才的動作,少年唇瓣有了些許薄粉,讓本就細膩的唇肉顯得愈發柔嫰。

而親手揉碰過的觸感,比視線的逡巡丈量來得更為薄軟。

卻還遠遠不夠。

傅斯岸以為自己在夢中過分,卻沒料想真實的觸感遠比想象更勝過百倍十分。

指腹下的觸感柔膩細嫰,軟得勾人。讓倏然膨脹的欲願不再單單隻是想把手指伸進去。

還想用其他,探索更深。

傅斯岸捏了下鼻梁,迫令自己回神。

好歹小孩還是病人。

這種情緒對傅斯岸而言不單隻是陌生,更是經久以來的第一程。

他利來冷靜、沉穩、持重。不單是因為性格,更是出自於遊離疏涼的真正冷漠。

眼下卻倏然有了破例。

如此不可思議。

仿若萬年霜冷的寒冰封層,驀然有一抹嫩芽萌生。

但等傅斯岸真正望向那簇新綠,卻又也沒什麼難理解、好疑惑。

對眼前少年。

為他怦然,實在太過簡單。

傅斯岸摘下自己的眼鏡,調了調並不怎麼需要動的鏡架角度,重新戴上。

他複又望向床上的少年,英挺的眉廓也歸於肅冷。

傅斯岸想起剛剛舒白秋對紀家隱情的早已知曉,不由皺眉。

上午少年聽到紀升的話時,情緒狀態明顯受了影響。

既然舒白秋對紀明台自儘一事已然知情,並非因此被強行負罪。

那他是被紀升話中的指責意味所影響了,還是因為什麼?

傅斯岸開始一字一字地回想紀升的話。

當時舒白秋臉色蒼白、出現最明顯波動的時刻,似乎正是紀升在說,“你的爸媽走了,我不也一樣嗎?”

撇開紀家的舊事,舒白秋的心結,是不是在他自己離世的父母身上?

傅斯岸看著麵前淺眠的少年,對方睡在枕被中,隻露出一張缺乏血色的素白麵容。

連還輸著液的手背都被床被輕輕地覆在其下,沒有露出來。

但就隻看舒白秋的臉,也足以看出他多麼消瘦——這還是舒白秋已經休養了這麼久之後的成果。

少年下頜瘦尖,除了唇瓣觸感,臉頰上都沒有多少軟肉,更顯得那雙本就大的眼眸如此幼圓。

清瘦孱弱到近乎不太像是十九歲的已成年。

父母離開後的三年,舒白秋著實吃了太多的苦。

根據目前助理b組查明的信息,傅斯岸知道舒白秋的父母是意外離世,而且

是因為自然災害。

但由於舒沐之夫婦是在蜀地少數民族聚居的山區中去世,

眼下,

具體的消息目前尚未明了?()_[(.)]???.の.の?,

派去當地查探的助理還需要些時間。

傅斯岸也沒有向舒白秋問起過這件事。

他是醫生,

儘管並未修讀心理方向,但傅斯岸也清楚,即使對正常人來說,過往的消極或痛楚記憶,都不願被輕易提及。

何況是有過明顯創傷的病人?

昨天麻醫生說過的,三年之前,舒白秋避而不談、執意不願提起的那段時間。

或許也正與此有關。

傅斯岸拿出手機,給助理發去了消息,命人重點查探舒沐之夫婦的信息。

他發完,就察覺床上的少年動了動。

舒白秋並沒有醒,隻是他睡得也不甚安穩。

不知夢到了什麼,少年微微蹙起了眉,唇瓣又顯得有些乾澀。

床被之下,他的腿還明顯地動了一下。

傅斯岸伸手過去,以為舒白秋是腿部抽筋,但他握住那纖細的小腿,卻沒有感知到預想中的抽動與緊繃。

掌下反而有一陣低弱的顫栗,像是睡夢之中的心有餘悸。

傅斯岸又看向少年的臉,對方的神情沒再繼續繃緊,鬢邊卻滲出了一層細細的薄汗。

不是抽筋。傅斯岸猜測,這應該是夢中的踩空感。

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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