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型師一個哆嗦,猛然回頭,就見他們的boss正明晃晃地站在身後。
男人已經做過簡單的打理,同樣沒需要什麼複雜修飾。
但那墨冷的發絲梳上去,隻自額角垂落幾簇微長的碎發,男人的前額與眉廓更多地露出來,讓本就氣場十足的傅斯岸有了愈發俊美薄冷的侵略感。
“boss.”“老板。”
眾人紛紛向傅斯岸致意,氣氛迅速變得正經嚴肅起來。
剛說完話的造型師更是頭低得不能再低,恨不能鑽進地毯下麵去。
顯然,他們平日對著老板還完全不敢妄言。
更彆提是當麵開玩笑了。
“先生。”
諸多示意之後,又有一個清軟的少年音響起,也在向人致意。
幾乎把頭埋進胸口的造型師隻看見不遠處的漆皮皮靴走過來,錯開這邊,直接走到了鏡子前的軟椅旁。
傅斯岸站在了舒白秋的身後,透過鏡子與少年四目相對。
“唇色是判斷健康狀態的重要標準。”
在驟然安靜下來的梳妝間內,男人嗓音低平沉緩。
眼觀鼻鼻觀心的眾人都愣了一下,這時才意識到。
boss在同人解釋。
還如此地平和耐心。
傅斯岸說。
“唇,指甲,都不要遮覆。我要隨時看你的氣色。”
少年乖乖應聲:“好。”
傅斯岸的視線這時才掃過一旁的化妝師們,眾人一個激靈,忙回答道。
“明白。”
舒白秋的發型也很快被打理好。
他的發絲更偏細軟,並沒有噴什麼立體發膠。發型師隻是借著之前的修剪痕跡,簡單梳理出了層次感。
那柔滑順軟的發絲襯著雪色的肌膚,讓少年外貌愈發精致姣好,漂亮到不似**。
舒白秋被傅斯岸帶去換裝,兩人離開後,梳妝間內原本靜寂到近乎凝滯的空氣才重新流轉起來。
造型師剛剛鬆了口氣,就聽發型師道。
“其實我感覺,boss的說法比要自己親紅還更澀一點哎……”
“——留著唇瓣原色,是為時刻看著。”
當即有人讚同:“確實。”
話題又回到了剛才,也是這事實在讓人難以藏起好奇興趣。
他們團隊剛剛從北美飛來,是專程為老板的婚禮而來的。
眾人跟著傅斯岸也有了一段時間,更了解些他的性格。
boss慣於控場,是個氣場強到足以讓人忽略他英俊相貌的人。
沒想到∵()?∵。?。?∵,
找的結婚對象卻是這樣的漂亮柔軟。
化妝師拿下自己耳朵上彆的眉筆,
撥弄了一下自己銀色的半邊劉海。
剛剛她和舒白秋的接觸最多,
距離最近,
看得也真切。
她卻隱隱感覺,雖然剛剛仍是傅斯岸在控場。
但這其中,卻不像是隻有b
oss的一貫強勢。
也是因為那個小漂亮要被牢牢地牽著手。
才不會雲團霧也似地散溢飄走。
***
造型團隊在原地又等了一會兒,等兩位換好衣服出來,看還有沒有什麼需要補妝的部分。
吸取了方才的教訓,這次大家提前留了人放風。
一聽到梳妝間外有動靜,他們就立刻停下了八卦討論。
不過,等到剛剛那兩位回來時,室內卻是結結實實地愣靜了一瞬——
因為實在是。
實在是過分充沛的美感衝擊。
被牽著手的小舒先生穿的是一件杏白色的斜襟刺繡上衣,本就白皙的膚色被襯得愈加溫軟清透。
上衣的衣擺還被束進了暗金紋路的雪白腰封中,量身定製的衣物極為妥帖,將少年的窄細腰線勾勒得極情儘致。
好像他身旁男人的那隻修長手掌,就足以將其單手圈握。
舒白秋的下裝是一條茶綠長褲,與上衣搭配,讓少年顯得愈發如月白皎淨,青竹疊翠。
而少年身側,牽著他的傅斯岸則是一身五葉盤扣的玄色正裝,斯文冷感,十足矜貴。
傅斯岸的身量本就是個衣架子,他又是那種格外適合正裝的類型。
不是衣服將人修飾出優雅,而是人把衣服襯顯得更為貴氣。
兩人一進來,室內原本平射的頂燈就好像突然被裝了遮罩,將光芒完完全全地聚攏在了舒白秋和傅斯岸的身上。
終是有人忍不住,拍了一下掌心,歎道。
“amazing!”
雖然這兩套衣服都是整個團隊加班趕製出來的,但大家也未曾想到,穿到**身上的效果居然會這麼好。
舒白秋聽見,聞聲看過去了一眼。
他這一身本就好看,顧盼之間眉目生姿,更顯出一種鮮活靈動的美。
那人目露驚豔,朝舒白秋友善地笑了笑。
下一秒,就對上了自家boss淡漠的眼神。
“……”
舒白秋並沒有察覺到這點細節,此時的他其實還有些疑惑。
因為今天換的,並不是之前試穿過的兩身西裝禮服,而是一套更偏漢式的衣裝。
怎麼突然加了一套新衣服?
沒等舒白秋開口,他就聽身側的男人道。
“把首飾盒拿來。”
舒白秋看過去,就見造型師拿著四個精致的錦盒過來,放在兩人麵前。
錦盒被一一打開,珍藏的光芒顯露於人前。
而傅斯岸也抬手拿起了第一個錦盒中的物品,麵朝舒白秋。
“抬頭。”
舒白秋微
怔,應聲抬起了下頜。
他穿的杏白上衣是貼頸的小高領,線條溫潤挺括,此時,麵前的男人微微俯身,環過雙臂,將手中的東西係在了舒白秋的頸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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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細長的項鏈圈墜在舒白秋的領口之下,頓時給素淨的少年更添了一分生動的鮮濃。
舒白秋正麵朝人,剛剛也從傅先生的手中望見了被係在頸間的物件。
那居然是一串翡石項鏈。
是一半冰透一半辣綠的小米珠。
小米珠串很細,並沒有大顆珠子的誇張感,從珠串配色就看得出被精心設計過,戴在膚色皙白的少年頸間,更顯得湛然細潤。
舒白秋尚有意外,就聽傅斯岸問。
“這個可以嗎?”
男人問的是手中拿起的東西,也是第二個錦盒中的飾品。
那是一隻翡石手鐲,同樣是偏細一些的美人條。
還是鮮亮奢貴的正陽綠。
“……?”舒白秋更有訝色。
先生怎麼突然找來了這麼多翡石飾品?
結婚的流程,傅斯岸之前都是給舒白秋看過的,包括之前的衣裝、捧花之類,也都是由兩人商議定奪。
眼看今天要去婚禮現場,卻似乎多添了一些變動。
“這個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