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每次親吻的不同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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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看到舒白秋的短暫沉默,葛虹不由愈發有些擔心。

“小寶?”

“你是不是在想你們兩人的關係?”葛虹問。

舒白秋和傅斯岸的婚禮,距現在也有些時間了。

“但你的年齡還不夠,這種婚姻關係是不被法律承認的。”

葛虹說著,她想要儘可能地打消舒白秋的顧慮。

從根本上講,葛虹仍然還是希望小寶能離開束縛,徹底地恢複自由。

不管這種束縛來自於之前的收養者,還是現在的結婚人。

聞言,舒白秋也早已回神。

他知道,旁**都會覺得傅斯岸太過強勢。就連先生自己也這樣講。

但實際上,傅斯岸卻當真給予了舒白秋很多選擇。

“謝謝阿姨。”舒白秋輕聲說。

他先應聲道了謝,開口時,也沒有提婚禮或相處的感情。

舒白秋先講起的,反而是另一件事:“婚禮前,先生幫我拿回了彩石軒七年前從舒雨巷強行買走的南紅雕件,花下鴛鴦。”

葛虹微頓。

舒白秋又道:“兩周前,先生又追回了舒雨巷的六件藏品,送給了我。”

少年微微斂下了視線,他輕聲說。

“被傅家買下之後,我因為有陰影,不敢直接用手碰東西。先生發現了這件事,但他沒有強迫我,沒有勒令我去碰什麼。”

舒白秋的聲線也慢慢低了下來。

“他反而……給了我一雙手套。”

再回念過往,舒白秋也是在這時才察覺。

原來早在他沒發現的時候,對方已經做過這麼多。

原來先生早就如此。

為他。

比他預想中更早,也更多。

“先生還準備了各種用途的手套,厚款,薄款,外出保暖,居家日用,電子觸屏。”

舒白秋低聲道。

“從那時起,到婚後現在,先生總共為我準備了五十一雙不同的手套。”

舒白秋不敢用手碰東西,連睡覺都會把手指尖縮進袖口裡。

這個在漫長的三年裡被留下的陰影,在傅斯岸的麵前卻完全不算是問題。

不是怪癖,不算錯誤,也不屬於矯情。

傅斯岸任由舒白秋戴或不戴手套,任由少年碰或不碰任何東西。

他不是不知道,不是沒發覺,而是用各種方式,在幫舒白秋消減著沉沉背負的壓力重荷。

“其實先生大可以讓我去看那些被收繳的貨品,讓我選出其中最貴重、最珍稀的真跡,來獲取高額的利益。”

舒白秋道。

這已經比他之前強迫被做的賭石活動正當許多,也有著更為順理成章的理由。

“但先生沒有。”

少年很輕地吸了口氣,瘦削的胸口略一起伏。

“他唯獨讓我做的兩件事,一個是讓我辨認屬於舒雨巷的藏品真跡。”

“另一個,是讓我幫他過世的母親挑選合適的資助者。”

舒白秋微微垂低了目光。

“有時候我在想……其實先生現在用的理由,才更順理成章。”

“順理成章用‘我的幫忙’,來實現他對我的療傷。”

“……”

葛虹的沉默頓拍更為明顯。

她再次得以清晰確認,眼前少年的神智的確沒有任何問題。

小寶還是這麼聰敏,這樣貼心。

葛虹的胸腔微微發脹。

她知道少年一如既往,其實自小時就是這樣。

小寶總能從微不足道的細節中讀出彆人的情緒,記下彆人的付出。

她的至交好友,小寶的媽媽,就曾不止一次地說過。

小乖好像天使。

他會安靜悄聲地察覺到你所有的情緒,給你一個最需要的溫柔擁抱。

現在也一樣。

現在,舒白秋也完全讀出了傅斯岸的真正用意。

葛虹沉默著。

所以現在她也沒辦法反駁。

沒辦法對著小寶說,傅斯岸不是這樣的。

因為以舒白秋看人的能力,以他對旁人情緒和用意的敏覺,他不會出現這種差錯。

對傅斯岸,舒白秋總會比葛虹看得更清明透徹。

隻是,站在天然偏向小寶的立場上,葛虹仍然會有自己的顧慮。

出於長輩的身份,也出於對傅斯岸手段的忌憚。

葛虹還在默忖,卻見眼前的男孩又拿出了一件東西。

那是一個方形的錦盒,看起來很樸素,並不紮眼。

但等到舒白秋將錦盒打開,內裡的東西一瞬閃出的光芒卻極為璀璨。

葛虹微頓:“這個——?”

舒白秋也把東西遞送到了葛姨的麵前。

“這是草莓禮盒裡,阿姨送我的那些小金珠。”

巴掌大小的錦盒中躺著的,正是一串被串好的金珠長鏈。

其上一顆顆,一枚枚,都光華流轉,金光燦然。

在滇池邊的婚禮上,葛虹送去了一整盒安東草莓。在禮盒的第二層,拆開的巧克力中,卻包裹了許多昂貴的純金。

眼下,舒白秋拿出的正是這些已經被串好的所有金珠。

而葛虹看著這一長鏈,也再沒有因為防止**的緣故,阻止少年提起這個話題。

果然,正如她所想,舒白秋的下一句話便是。

“其實那天婚禮上,在我拿到禮盒之前,先生就知道,裡麵藏了純金。”

但結果顯而易見。

“他沒有收走任何一個,全部留給了我,說任我處理。”

“……”

葛虹沉默了兩秒,很輕地歎了口氣。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了,小寶。”葛虹抬手拍了拍少年的手臂,“把這個收好吧。”

也算是她這個做阿姨的,一點不算完美、或許也不算適時的遲到心意。

舒白秋其實有預感葛姨不會收回。他今天帶著這串金珠鏈,也是想如果有機會的話,可以和葛姨說,自己和這些金珠都好好的。

因此,聽葛姨這麼講,舒白秋也沒有爭辯,便將錦盒重新收了起來。

他輕聲的,還道。

“我現在還有些事沒有做完。”

“雖然我和先生不屬於正式的法定婚姻關係,不過我還要給先生幫一點忙。”

葛虹並沒有問傅斯岸需要幫什麼忙。

她剛剛也聽到了小寶說,傅先生在用他的幫忙,來給他療傷。

但葛虹還有著旁觀視角的思考。

她更知道,小寶流言在身,舒家的家世身份和天賦名號,都太容易被利用討巧。

所以葛虹還是道。

“小寶,可能是我多心,但阿姨還是會考慮一種可能,就是傅斯岸利用你的身份來獲益。”

就像之前的數任收養者那樣。

傅斯岸城府頗深,心思難測,他是否當真會去做賠本的買賣?

假如,他對舒白秋的付出是真,利用的盤算也是真——

“阿姨,”舒白秋卻輕聲開了口。

他道:“但這本來也是相互的。”

舒白秋這樣講,並不是說,他和先生的關係就是純粹的彼此利用。

而是指,這本就是客觀存在的事實。

“無論感情、幫助、獲益,這些都是相互的作用力。”

“單方麵的關係,不可能維係下去。”

所以舒白秋不是不知道葛虹所講的那種猜測。

而是他覺得。

沒關係。

少年認真道:“如果被先生利用,我一定可以接受,並且會主動幫忙。”

葛虹聽著,心下微酸,為小寶的過分懂事。

但另一方麵,不可否認的。

葛虹反而也有少許的放鬆。

因為葛虹意識到。

舒白秋並不在意這個。

他不在意被利用。

對他的先生,舒白秋也沒有情緒上的沉溺與依附。

小寶隻說,他想為傅斯岸幫忙。

他想完成還沒有結束的相互任務。

但舒白秋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他離不開傅斯岸。

他沒有離開對方就不能獨活。

所以眼下,葛虹也沒有再多言。

隻要小寶的心境不會受傷,在外力方麵的覬覦或傷害,葛虹自會竭力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