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舒白秋,我想和...(2 / 2)

舒白秋亂七八糟地想著。

可能是他太菜了。

昨天,連同之前被先生幫過的那一晚。

這兩次,舒白秋在第二天都睡過了頭。

他總會不自覺地拖慢時間……還要先生來等他平複稍緩。

舒白秋眨了眨眼,他的眼廓也還有些腫。

因為昨晚,也哭了。

還不知哭了多久。

明明是他給先生幫忙來著……

怕自己被燒得更昏熱,舒白秋不敢再細想,匆匆爬起來,下了床。

主臥內隻有他一個人,舒白秋並沒意外。

這個時間,先生早該去工作了。

何況近來,對方還格外忙碌。

簡單洗漱之後,舒白秋就去了餐廳。

他的胃不好,不能空腹太久,即使已經十點,也需要找些東西墊一墊。

對此,身為醫生的傅斯岸早有命令。舒白秋才剛出臥室,就有人按了叫餐鈴。

等舒白秋到了餐廳之後,月榕莊的侍者也很快將餐食送了過來。

臨近中午,餐食並沒有送來過多,怕客人午飯會吃不下。

餐桌上,隻擺了一些香軟的甜點。

一份舒芙蕾,和一個酸奶碗。

酸奶碗下方鋪的是溫水洗過的水果,鮮嫩水靈,還不會太冰。

上層的酸奶也是侍者端來之後,現場倒上去的,分外清甜新鮮。

隻是,舒白秋看著覆沒了水果的厚厚酸奶,卻不禁微頓。

他原本不想去想的,也不該這樣胡亂聯想。

可是那乳白色的黏稠質地,卻讓少年不由自主地紅了耳朵尖。

舒白秋不自覺地撚了下手指。

晚的觸感,仿佛還停留在他的指尖。

而恰在此時,餐桌旁,偏還出現了一個過分熟悉的男人身影。

本就在反省自己胡思亂想的少年不由一驚,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

先、先生?!

舒白秋差點被嚇呆了。

他不是去工作了嗎?

而剛走進餐廳的傅斯岸,才進入少年的視線,就見對方猛地受驚後撤。

簡直像對他退避三舍。

傅斯岸:“……”

他揚了下眉梢,開口有些意味深長。

“我這麼嚇人?”

“沒有,”舒白秋下意識否認,“對不起,我……”

隻是他“對不起”之後的話,卻被人截住了。

“開玩笑的。”傅斯岸已經走到了他的身側,低眸看他,還道。

“是我該道歉,剛剛出現得太突然。”

男人的目光,還落在了舒白秋的手上。

剛剛舒白秋有摸手指的動作。

他之前拿餐具、碰東西的時候,也很是小心。

似乎又有了之前不敢用手時的表現。

傅斯岸神色未動,心下卻皺了皺眉。

他沉聲問:“手不舒服?”

少年突然遲緩的動作,更像是有過後遺症的不適。

……不適應被昨夜的黏濘所弄臟惹濕。

舒白秋聞聲,卻又搖頭:“沒有。”

少年頓了頓,才繼續澄清:“沒有不舒服,就是有一點……”

舒白秋不由低下頭:“有一點燙。”

早上起來時,雖然舒白秋隻對著自己攤開的雙手看了一眼。

但他也清楚地發現。

自己的指根和掌心,都還有薄淺的紅痕。

昨晚,這些豔痕其實更為明顯。

即使舒白秋那時根本無心、也不敢去看。

可他也能感覺到,他連指縫都被燙紅了。

舒白秋的手本就比常人更敏感,鮮少見光的指縫自然細嫩更甚。

但其實他的指根、掌心這些細軟的地方也一樣。

經不住撞碰,又敏銳異常。

舒白秋甚至能摸出南紅和翡石的玉潤表麵上,那些肉眼難辨的細小紋裂。

對昨晚的握觸……他也同樣會將所有細節,都纖毫可見。

青筋的凸顯,血管的搏跳。粗冠的溝壑,凶獰的廓線。

更關鍵的,所有這些,都還伴隨著灼人的炙意。

而且。

而且先生雖然明顯有失控,提早有反應。但男人卻並沒有像舒白秋本以為的那樣……

會不久就結束。

相反,在舒白秋開始幫忙的時候,他那晚一步被人同樣握住的地方。

……反而卻更早。

害得舒白秋有一陣甚至忘了動作,即使勉強回神,也不敢去如何握動。

因為,他已經軟到根本連指尖都很難去控製了。

所以昨夜後來,時間才拖到了那麼晚。

是舒白秋自己受不住,害得先生也要等他平複。

現下白日醒來,舒白秋更有反省和愧疚。

對著先生,他也隻說了一聲。

有一點……燙。

聞言,傅斯岸卻似乎沒有立刻放下心來。

男人還伸手過來,檢查了一下舒白秋的手。

舒白秋被碰的力度並不重,傅斯岸隻是細細看過了他的手掌,還用指腹去輕碰了碰他尚有微紅的掌心部位。

可就是這樣輕緩的試探動作,卻還是惹得少年手腕輕晃、指尖微蜷。

舒白秋到底還是沒能忍住。

“不……彆……”

他近乎失禮地將手掌直接從先生的手中收了回來:“抱、抱歉……”

少年還下意識地把手背到身後,怎麼也不肯讓人繼續碰了。

傅斯岸的手停在原處,低眸看人,就見小啾的耳朵都紅透了。

少年小聲地說著對不起,低著頭和他解釋。

“沒有不舒服,是、是不太能被碰了……”

這一點,傅斯岸其實已經猜到了。

他知道舒白秋的手有多敏敢,更清晰記得,對方碰握他時的溫軟觸感。

舒白秋的頭發和耳骨都很軟,聽說這樣特征的人性子會比較軟。

少年的性格也的確很好。

而舒白秋的手指同樣柔軟,他的手骨骼纖細,肌理柔膩,白皙頎長,骨節還透著微微的薄粉。

不像傅斯岸,舒白秋的指間也沒有任何薄繭。

纖長的十指上,沒有丁點會影響少年觸碰觀感的阻隔。

早在之前,聽說舒家的賭石傳言時,傅斯岸就想到了少年過分敏銳的手。

這雙手的確適合感知,也適合雕刻。

舒白秋的手能清晰地感覺到玉石的細弱

變化,和纖悉的廓線轉折。

想來他也可以將那玉潤的表貌,呈現出最好。

但在昨晚,這一雙本該塑造藝術珍品、本身也已是完美藝術品的美麗手掌。

卻被暴殄天物。

被圈掐住纖瘦的手腕,按在了險些握不住的粗燙上。

傅斯岸無法否認,昨夜,他也是故意的。

就像之前接吻的時候,傅斯岸曾經故意用長指撐開少年的手套,伸探進去,強勢地插入柔細的指縫。

昨晚,傅斯岸也故意用了灼物去頂。

甚至在將少年送上潮頂的時刻。

傅斯岸也是一麵撞碾著他的掌心,一麵將舒白秋弄到哭設的。

所以早在開始之前,傅斯岸就拒絕了用上麵。

因為他深知自己的本性。

骨子裡的惡劣藏不住。

即使有過克製,也總會想欺負。

把捧在心尖上的小孩,一遍遍欺負到哭。

見少年昨晚的後遺症明顯,現下仍會有餘留的反應。

對著身前已經恨不得把頭低到胸口去的舒白秋,傅斯岸也沒再繼續撩惹他。

確認小啾的手的確沒什麼事之後,傅斯岸就在少年的難安中,終於收回了手。

“先吃點東西吧。”

男人也沒再多留,轉身坐去了舒白秋的對麵。

昨晚在開始之前,傅斯岸也曾說過。

“被燙到的話,告訴我。”

在漫長的深夜中,根本沒能履行的溫柔。

終於在第二天,少年說燙之後,踐行了一點體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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