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岸的手撐在他的頰側,將軟枕按得沉陷了幾分。
可真正陷下去的,卻是被吻得更狠的男孩。
舒白秋被深深吻住,被攫取了氣息。他的唇間還帶著被溫水染濕的清澈水汽,此時卻被另一個人寸寸舐過,儘數掠奪。
剛剛那杯水,傅斯岸並沒有喝。
現在他卻仿佛從心上人的唇間,補足了必須的水分。
舒白秋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突然被親,甚至他也不是第一次這樣凶野地被吻。
所以即使親吻漸深,氣息難繼,舒白秋也沒有過多的驚訝和推拒。
他隻是濕著長睫,安靜地乖乖承受著這個長吻。
可是,在等到近乎缺氧的邊緣,被咬腫的唇瓣終於被放開時,少年卻倏然睜圓了眼睛。
因為,放開了他唇齒的男人,此時卻並沒有像往日那般停下動作,等他稍緩。
相反,傅斯岸順著舒白秋清瘦的下頜線,一路吻了下去。
觸過少年的喉結,鎖骨……甚至隔著單薄的睡衣,到了心口的。
“唔……!”
舒白秋猛然輕顫,長睫灑落一小片細碎的淚霧。
他倏地咬住了唇,下意識地想要將自己蜷縮起來,卻
被另一股不容拒絕的力度壓住了。
身上的男人單手按著他,嗓音比親吻之前更為低。
“小啾,”
傅斯岸叫他,“讓我抱一下。”
男人的聲線很沉,啞得有些低鬱。
聽起來似是比平日更為森鬱薄涼。
舒白秋卻不由得為他將心都軟了一分。
先生好像很累,很需要休息。所以才想抱抱
他。
少年的胸口淺一起伏,慢慢地放開了自己微繃的身體。
他還主動伸手,輕輕搭環一下對方的頸背。
“辛苦了……。”
傅斯岸抬眼看過來,薄涼的上側鏡邊遮住了男人的眼神。
所以舒白秋並沒有看清先生的眸光。
他隻覺得自己的腕間內側微微一熱。
傅斯岸偏頭,吻在了他的腕側。
而等舒白秋收回手時,停在他胸前的傅先生似是也因為體諒,沒再去咬碰那嫩敏的軟尖。
可是,舒白秋很快卻發現。
還有些事,會比剛剛更為過分。
說著想抱一下的傅斯岸,卻並沒有止於抱的動作。
舒白秋承受的溫度還在繼續向下,甚至沉到了比胸前更靈銳太多倍的地方。
就連少年的身體,都被壓抬著對折起來,疊成了一個毫無防備的姿勢。
而用修長手掌壓疊著舒白秋的男人,就這樣俯身下來。
碰在了那處根本不堪一觸的地方。
“……?!”
舒白秋甚至連聲音都沒能發出,隻從鼻腔深處泄出了一聲微顫的驚湍。
他根本沒想到,先生居然會直接到那裡。
而且、而且……現在天都已經要亮了。
這根本不是晚上。
卻是光線明朗的清早。
而在舒白秋的視野被迅速濡濕之前,他還無意中向下掃過一眼。
瞥見了自己的腿間。
在他的身前,恰於此刻,先生同樣抬眸望了他一眼。
也是這時,舒白秋才意識到。
先生居然還穿著齊整,戴著眼鏡。
他連手臂上的襯衫袖箍都還沒有摘。
男人這樣俯身低頭去親,自下而上望過來時,依然透著平日的優雅斯文。
細邊的銀絲眼鏡更顯得他文質彬彬。
與傅斯岸此時的動作,卻愈發顯出了一種極度的反差。
更讓人羞尺到眼廓紅透。
“……”
隻此一眼,舒白秋就不敢再多看。
他以手臂掩麵,更深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太……
太超過了……
而舒白秋的另一隻手還搭在身前男人的肩上。
纖細皙白的指尖,與襯衫都掩不住其下肌肉廓線的緊實肩頸相襯,其對比之鮮明。
同樣令人一見耳熱。
舒白秋的手原本是下意識地碰到了對方的肩,可是,因為先生剛剛說的想要抱一下。
他到底還是沒能舍得
推拒。
反而成了搭按著的近乎迎合。
身前的碰聞始終未停,
沒多久,
少年緊咬的唇瓣就再難禁住衝擊。
後來,
舒白秋甚至咬住了自己的手背,
卻仍然沒能壓住破碎的鼻音。
少年纖長的脖頸下意識後仰,無法自抑地引頸哭吟。
他唯一的慰藉,就是長褲的睡衣還未被褪下,惹人的添吻也還相隔著兩層。
可是舒白秋根本不知道,這僅剩的阻隔,都多麼脆若。
真正剝開的動作,遠比他預想中更輕易利落。
“……嗚、咿……!”
再無相隔地切實被碰到時,少年猛然被激出了泣聲。
他漂亮的雙眸圓睜,大顆的淚珠倏然從眼尾滑落。
如果不是被身前的男人按住,舒白秋甚至更可能會有一下受激的彈動。
即使被腿跟的大掌壓按著,舒白秋的後腰仍舊霎時抬高,露出了同樣被熏染成薄粉的淺軟腰窩。
就連他柔圓的豚廓,都在細細打著顫。
可即使如此,前方的衝蕩居然仍未有分毫的停歇。
舒白秋的身形仍在被疊折,他的腳踝被抬高,不盈一握的皙白踝骨,都被清晰地掐握出了整圈的印痕。
在仰麵的湍流浸沒之下。
少年根本沒被允許有任何的推拒。
直到舒白秋的趾尖都在攣顫,腿跟抖到令人不忍心時,他才終於在祈禱般的渴切中,等到了先生的鬆口。
可是這本該如同大赦的鬆開,卻生生停在了少年要去之前。
“…………?”
舒白秋一開始甚至沒能反應過來。
他怔怔地,睜著近乎渙散的濕漉雙眸。
身體卻已經早於理智之前,就已經撲簌地掉下了大顆的成串眼淚。
失神落淚的少年。
可憐得讓人心尖發軟。
也可愛到讓人心火更盛。
因為昨晚一直在擔心沒能休息的傅斯岸,少年其實沒太能睡好。
加之舒白秋本就青澀,根本受不住這種對待。
尤其還在越來越亮的晨光之下。
所以少年的潮湧,其實速度很快。
可是他偏偏卻在最後的咫尺邊緣,被傅斯岸鬆開。
甚至就連根底都被壞心眼的男人扼住。
被故意拖慢了時間。
故意鬆口之後,傅斯岸甚至還去吻觸了其他地方。
他不止曾圈控過少年的踝骨,也會用手掌將舒白秋的壓按分開,在皙白的腿側和都落下了啄觸。
慢條斯理,留下的卻是最豔的印痕。
受不住掐扼而痙孿的少年,還會被傅斯岸更深地徹底折疊。纖長的小腿都被按在了枕頭兩側。
傅斯岸還俯身去親了那鮮少見光的膝窩內側。
在每一處細軟到不堪一碰的部位,印下獨屬自己的烙痕。
直到少年被親得各處都留有瑰痕,傅斯岸才終於將軟到可以被隨意壓疊的小啾放開。
他複又
返回了鬆口的原處。
重新覆住了那已經略顯虛弱的地方。
——再度激惹出了顫啞的泣音。
就這樣反複挑火,
又有心放置。
最後傅斯岸硬是拖到了將近一個小時。
直到少年細白的腕間,
那洇濕了表帶的手表都開始發出長時間峰值過高的心率提醒。
傅斯岸才終於將口下的小啾放開。
讓昨晚因為擔憂而沒能睡好的舒白秋,
就這樣被直接欺負到昏暈了過去。
室內的聲響終於稍稍平寂。
被合攏了深色遮光層的窗簾,
也再沒能流入擾人安眠的光線。
寬大的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