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岸還說。
“所以我會想,喜歡沒有固定答案。”
“就像我的喜歡,也是個未曾想過的轉變。”
如果沒遇到舒白秋,傅斯岸絕無法想象——甚至不可能相信,自己會有這樣的感情。
“所以寶寶,你不需要把喜歡想得那麼難。”
傅斯岸抵著少年的鼻尖,低聲道。
“或許它會是和預想中完全不同的模樣。”
舒白秋的醫生、親長、他喜歡的人,就這樣耐心而沉著地教導著他。
同他講。
“你沒有不對。”
“你的喜歡,已經做得很好。”
發自內心地,認真告訴舒白秋。
“所以才會讓我這麼開心。”
舒白秋怔然地眨了眨長睫。
先生同他靠得太近,又有過不知幾次的親吻。
暖熱的空氣好像很容易令人昏醉,但此時的舒白秋,意識卻格外清醒。
他或許是水母,卻遇到了會說這樣剛好的先生。
舒白秋聽清了傅斯岸說的每一個字。
他慢慢感覺,或許先生和其他人都有不同。
不是玻璃瓶,也不是捕撈網。
可能傅斯岸更像是海。
無論那隻纖巧透明的水母慢慢飄浮遊逛()?(),
或者安靜消失。
——海都會知曉。
“我也希望?[(.)]?‰??????()?(),
你能做讓自己開心的決定。”
抱著舒白秋的男人還同他講。
“所以你繼續慢慢想()?(),
甚至反悔也都沒關係。”
傅斯岸還是這樣。
他明明那般強勢。
對舒白秋()?(),
卻說了最多的慢慢來,沒關係。
“隻有其中一點,我希望你能聽聽我的意見。”
傅斯岸緩聲道。
“——你沒有虧欠,也不是負擔。”
他說。
“舒白秋,你是我的答案。”
舒白秋聽清楚了。
他很認真在點頭。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又有眼淚掉下來,順著舒白秋的臉頰滑下去,濕得亂七八糟。
讓少年不得不低頭,埋進對方的胸口。
悶聲的,帶著鼻音才說出一句。
“好。”
他被抱著他的男人圈攬得更穩,沁了汗而微涼的背脊也被慢慢撫順。
舒白秋想說自己沒事,可是眼淚卻不受控製地掉得更凶。
舒白秋不知道原因,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哭。
可能是抱著他的手臂太過沉穩,懷抱如此溫暖。
可能是他覺得自己把一切事情都搞砸,卻有人抱起他,說沒有事,根本沒關係。
可能是因為他已經不再害怕哭泣,他的所有情緒,也都會有回應。
不管因為什麼,這都不是傷心難過。
所以舒白秋哭得兩頰濕漉,還努力地抬起頭來,仰臉在先生的唇上親了親。
他哭得太厲害,眼淚都濡濕了自己的唇尖,也跟著蹭到了傅斯岸的唇上。
沒有苦味。
少年努力親著先生,還說:“我不是難過……隻是,嗚,眼淚忍不住……”
他的聲音裡鼻音更濃,聽得人心尖愈軟。
“沒關係,”傅斯岸說,“那就不忍。”
男孩仍在親他,臉上啪嗒啪嗒掉著眼淚,還在濕甜清軟地碰傅斯岸的唇。
讓傅斯岸莫名想到了那種一邊放聲大哭一邊不忘繼續彈鋼琴的小朋友。
掉著眼淚也沒忘記乾正事。
“我……”少年還在濕著尾音和他解釋,“我親親你,你就知道,嗚,知道我不傷心了……”
“我知道。”傅斯岸好聲應他,還說,“你把我親到要開心**了。”
少年剛親停了一會兒,正在用手背抹眼淚,聞言,他抬起濕成一簇一簇的長睫,怔怔地看了看傅斯岸。
隨後,舒白秋又仰臉,輕輕碰了碰傅斯岸的唇。
男孩小聲,說:“不要**。”
“好。”傅斯岸很好講話地應了。
他眼底的笑意終於再遮不住,嗓音都帶上了溫淺的笑。
傅斯岸也低頭,蹭了蹭懷中人的纖挺鼻尖。
“那你多親一點,
讓我多做適應。()?()”
之後如何誘哄小啾多幫忙適應的計劃,已經在某人的腹中有了成型的草稿。
不過今天,對著哭了太久的男孩,傅斯岸終是把他抱回了床上,陪著眼睛已經有些泛酸的少年先休息了。
可能哭也會消耗體力,也或許是承載太久的心結終於被稍稍挪開。
總之這一晚,舒白秋睡得很沉。
而且半夜,舒白秋也完全沒有驚醒。
等到他再睜眼時,天都已經亮了。
起床時,舒白秋的眼睛還有些酸澀,但已經不疼了。
看著鏡子裡一點沒有腫起來的眼廓,舒白秋才後知後覺。
在他睡著之後,先生好像已經幫他敷過了眼睛。
“小啾。()?()”
傅斯岸在外麵叫他,舒白秋忙應了一聲。
少年擦乾臉,就走了出去。
“先生??()??*?*??()?()”
傅斯岸已經換好了外出的正裝。他比舒白秋起得還早些,因為早上有些工作,等下就需要出門了。
所以趁現在,傅斯岸特意問了一句。
“住這裡會不會不習慣,今天你想不想回月榕莊?()?()”
傅斯岸在申城的月榕莊開的也是常年套房,隨時可以前去入住。
舒白秋知道先生還在意自己昨日第一天來就跑去衣櫃的事。
這種沒安全感的舉動,的確會有些讓人擔心。
隻是……
舒白秋又想到。
如果不是對方說起的話,舒白秋自己也沒意識道。
他昨天居然直接跑去了先生的衣櫃裡。
少年不由摸了摸鼻尖,他輕輕搖頭,說:“不用。”
“昨晚睡得挺好的……我慢慢熟悉就可以,先生不用擔心。”
傅斯岸看了看他,沒有立刻動身。似是還在對這些話的可信度進行檢查。
舒白秋想了想,踮腳去碰了碰傅斯岸的唇,小聲說。
“跟先生一起的話,住哪裡都可以習慣。”
“……”
傅斯岸還是沒有動。他本就未露聲色的神情反而變得愈發莫測
。
直到手機鈴聲響起,傅斯岸這才有了動作。
他接起工作電話,簡短地應了兩聲,隨即掛斷了通話。
舒白秋還在身前看他,見狀還準備跟傅斯岸一起走,送先生到門口去上班。
然而才剛走出一步,少年就被攔腰撈了回來。
“唔……唔!”
他被抱起來,凶森森地吻住了。
老實說,剛剛舒白秋的那句回答,傅斯岸其實想到了。
是他故意沉默,等少年繼續往下說。也是他昨晚耐心地剖白,讓小啾學會了和他一樣去想。
把對方的影響考慮進自己的生活裡。
然而即使如此,即使已經猜到,傅斯岸依然沒能預料到自己真正聽到那句話時的反應。
真實的衝擊力,遠比預想更強勁刺激。
心上人的直球,更讓人遭不住。
舒
白秋總會給傅斯岸這樣的預料之外。
還比如現在。
傅斯岸長驅直入,他能感覺到自己把懷中人的鼻息親軟了,少年圈在他後頸的手臂都已經有些搭不住。
然而等傅斯岸故意勾著男孩舌尖不給鬆開,細致去添對方細嫰上顎時。
他卻又感覺少年嫰軟的舌尖,很乖地也回碰了他一下。
用傅斯岸親自教出的,接吻的方法。
……
嘖。
傅斯岸開始煩了。
大早上的開什麼進度會。
人為什麼要在大好的白天上班?
最後,也還是被抱起的男孩受不住,捏住了傅斯岸的領帶,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