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雨後兩天,就到了軍訓彙演的當天了。
我這雞飛狗跳,兵荒馬亂的軍訓生涯終於要結束了。
我和邢思思約定好時間過去彩排,我的室友們也都跟打了雞血似的,跟著我去了操場的舞台後台的化妝間。
我們四個就像山炮進城一樣,看到什麼都驚奇。誇張的眼妝,華麗的舞台服,各種亮閃閃的頭飾,應接不暇。
很快,給我和邢思思化妝的學姐就過來了。我委婉拒絕化濃妝的好意,表示自己隻要上個底妝,塗個口紅就好,最主要的是邢思思。
邢思思化了妝很漂亮,就像韓國美女一樣,仿佛就是為舞台而生的。
剛化好妝,策劃部的人就通知去彩排。
我拿著吉他和邢思思出了化妝間,跟著策劃部的人走到了舞台。
剛上了樓梯,就聽見一陣嘈雜,我尋聲望去,便看到了那道令人著迷的身影。
我一步一步踏上樓梯,離他越來越近。
近到可以看到燈光打在他身上泛著的淡藍色光暈,可以看到他的舒眉朗目,可以看到他卷翹的睫毛像羽扇一樣撲閃著,在眼瞼下方投下淡淡陰影,可以聽到他的低沉好聽的聲音,可以捕捉到他的微表情。
我走上舞台站定,拿著吉他的手不由得摳緊,心跳也不由自主加速。
你還真是沒出息,一遇到他就緊張。
還真像路芷欣說的,爛泥扶不上牆。
我暗自惱恨,忍不住在心裡鄙夷自己。
邢思思慢慢靠近,笑著揶揄我:“好看吧?”
“嗯?什麼?”我一臉茫然看向她。
“呐”邢思思朝著蔣越澤在的地方抬了抬下巴,滿臉寫著我懂我明白,“學生會的神顏,生物院的驕傲,更是崇文校草,你喜歡他,很正常,不必害羞的。”
“他很出名嗎?”我怔怔的問。問出口又覺得這句話十分多餘。
答案自然是肯定的。他在仁城一中的時候,就是一中學子標杆式的存在。學習優異,性格沉穩,特長眾多,各個方麵彆人都望塵莫及。
就算在崇文這樣人才濟濟的地方,他也絕不可能平凡,淹沒於人海。
果然,這個問題遭到了邢思思的十級嫌棄。她
努力瞪大自己並不大的雙眼,滿臉都是你是哪個山頭來的原始洞人,居然問這種沒營養問題的不可置信:“你知道自己問的問題有多弱智吧?”
我默默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邢思思估計是看我太孤陋寡聞,忍不住給我科普:“這個師哥,是去年生物院的高考最高分,一進崇文就被當成了寶,各科成績都是優,獎學金拿到手軟,還代表學校參加了很多比賽,什麼acm,建模大賽,生物科學研究等等,都拿到了很棒的成績。
最致命的是,這樣學習好到變態的人還不是書呆子,籃球打得還好,每次校籃球賽,校聯賽他都會參加,並且都是主力。
現在,你知道他有多優秀了吧?”
我默默點頭,心裡暗暗補充:遠遠不止,他羽毛球網球打得也很好,涉獵很廣,各種名著他都看過,還會彈鋼琴和吉他……
“不過,做他的迷妹我覺得沒前途,”邢思思摸了摸下巴,肯定地衝我點頭,“他這個人待人接物都很禮貌,卻從不親近,也不多話,冷得很。那些喜歡他的,估計都是看多腦殘的腦殘。”
“……”要不要這麼狠啊。
正當我們聊的火熱朝天的時候,蔣越澤看向了我們這邊。
霎時我大腦一片轟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