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們興衝衝地要去看晚會時,許司揚一個電話過來,生生拖住了我去看帥哥美女大放風采的腳步。
“瑾瑜小仙女,怕不是忘了今天要值班吧?”
我悶悶不樂地把所有娛樂道具給了室友,依依不舍和她們說拜拜。
我壓著心裡的無名火去了值班室,看到許司揚一臉自得地打遊戲,我更生氣了。
我一把拿過他的手機,盯著他,他懵了一秒,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滿臉的惶恐:“大姐,你彆鬨,這可是排位賽啊!”
我看了一眼手機,給他胡亂走位,他急得滿臉通紅糾正:“不是不是這樣,你往左啊,往前一點往前一點,放技能,不是這,偏了啊!”
我盯著屏幕,心裡很鬱悶:“為什麼今晚咱們要值班?”
他也很鬱悶,恨不得自己打:“當時安排值班表,你不是說可以嗎?往前往前,收兵線,就是這邊這個圈,你點啊!”
我照著他的吩咐打,還是很鬱悶:“那你怎麼不提醒我今天是迎新晚會啊。”
他整個人都要崩潰了:“我以為你知道啊,往左躲開,那是隊友,你砍他乾嘛!”
我慌忙躲開,手一抖結果又砍了隊友一刀,緊跟著手機屏幕就變紅了,再緊接著就變灰了。
許司揚整個臉埋在手裡,聲音裡都是對自己的心疼:“我的段位,我的裝備啊!”
我悶悶不樂把手機還給他:“對不起,我賠給你。”
他拿了手機,看了我一眼,不忍心責怪,臉色又變得萬分陽光:“沒事,幾天就練回來了。”
我一言不發走到辦公桌前坐下,他也跟著坐過來:“怎麼了?心情不好啊?”
我有些愧疚,低垂著眼道歉:“我剛剛對你有情緒,對不起。”
他滿不在乎地笑笑:“沒事,朋友之間不計較這個。”說完他雙手環繞地趴在桌子上,語氣輕快:“讓我猜猜,為什麼不高興。”
“是因為看不了蔣師
哥的鋼琴演奏吧?”我猛地抬頭,對上那雙清亮認真的眼。
許久,許司揚笑出聲來,指著我:“全在你臉上寫著呢。”接著在手機搗鼓兩下,遞到我麵前:“呐,看吧,還沒有輪到呢。”
我轉頭看手機屏幕,發現正是迎新晚會的直播,漂亮優雅的主持人正在說串詞。
我小聲問:“真的很明顯嗎?”
許司揚笑得很愉悅:“你覺得呢?”
我搖了搖頭。
他笑了一下,極乾淨,又極短暫:“從我認識你到現在,你一直都是一個樣子,說話做事都很冷靜,很少有情緒外露的時候。”
我沒有說話,隻是盯著手機屏幕看輪滑社表演。
他的聲音靜靜地散在夜晚的值班室裡,平靜又暖人:“隻有兩個時候見你和平時不一樣。一個是你上次去策劃部幫忙,看到蔣師哥的時候,還有一個就是學習部見麵會的時候。”
“啊,對了”說著,他打了個響指,“還有剛才。雖然還是麵無表情,但語氣特彆失落。”
我抿了抿嘴唇,指了指屏幕,說了句不相關的話:“一起看吧。”
他依言把椅子往前挪了挪,看看屏幕又看看我,最後輕輕地說道:“我帶你去看現場吧?”
我慢慢轉過頭看他,發現他一臉認真,眼裡亮晶晶。
我瞬間覺得心底某一塊慢慢變得柔軟。
“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許司揚?”
他坐正了身子,神色難得認真,一字一句重複:“我說,我帶你去看現場,你聽懂沒?”
我看著那張乾淨陽光的臉,笑容裡沒有一絲雜質,眼神清澈明亮,整個人都散發著大學生的自信張揚。
不知道為什麼,明知道這樣做不對,我還是沒有說出來,相反,我帶著淡淡的向往和興奮,輕輕地問:“那萬一有人來,看到值班室沒人怎麼辦?”
他聽了,撲哧一下笑了,“還以為你會罵我呢”接著又衝我挑了挑眉,笑得一臉恣意,“你放心,我有辦法。你隻要開開心心地看現場就好了。”
我看著那張生動明亮的臉上掛著大而燦爛的笑容,忍不住點了點頭。
他笑得更明媚了,衝我歪了歪頭:“走吧。”
許司揚帶我去了操場,所見之處,都是熒光燈的海洋。燈光千變萬化,把人照的五彩斑斕。
我們從旁邊繞到舞台前方,許司揚給部門裡過來幫忙維持秩序的同學打了個電話,很快他便過來了,帶我們穿進人群,站到了正中央。
打過招呼後,便把兩個工作牌,兩根熒光棒,兩個燈光發箍給了我和許司揚,接著便走了。
我忍不住問:“建飛和李達要去哪裡?”
許司揚指了指我手上的發箍示意帶上,笑得一派飛揚肆意:“咱們兩溜過來,總得有人頂包啊。”
我被他笑意感染,也忍不住笑,心裡都是淡淡的暖意,我看著他勾人的側顏,認真道:“許司揚,真的謝謝你。”
他稍彎著身子,側著耳朵聽我講話,沒有搭話,但我可以看到臉上有著淡淡的溫柔。
我轉過頭認真看台上,沒有再說話,耳邊是大家興奮的呼叫聲和人聲交談的嘈雜聲,心裡是滿滿的滿足感和可以看到蔣越澤的幸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