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他……
哎呀,不管了,先回電話!
我回撥扣扣電話,心機地把通話聲音弄到最大,確保蔣越澤可以聽得清楚。
“方瑾瑜?假期過好了吧?連電話都不接了。”一接起電話,許司揚就打趣我,顯然是對我不理他的事情很介意。
我被說得不好意思,偷偷瞄了蔣越澤一眼,急忙解釋道;“哪有,剛剛我在車上睡著了,沒有聽見。”
“在車上?自己嗎?”許司揚立馬擔心道。
“不是,還有……朋友一起。”
許司揚聽了,沉默了一下,接著語氣調笑,意味深長地哦了聲:“我說呢,你再傻也不至於自己一個人在車上睡得像死豬一樣啊。”
“擠兌誰呢?那天是誰睡誤沒有去開會?死豬更適合你吧?”
許司揚聽了,立馬嗬嗬笑:“好好好,我說不過你,就當是說我。”
語氣通過電流 顯得更加溫柔繾綣。
我立馬意識到這語氣太過親昵,立馬不動聲色用餘光瞟
了一下蔣越澤,連忙轉移話題:“彆貧,說正事。”
“都發給你了,你負責收我發的那幾個專業的統計表就行了。”
“哦哦,那我知道了,謝謝你啊。”
“嘖,”他嫌棄了一聲,“可彆,你這樣,我得慌。”
我笑了笑,把電話掛了。
轉頭看蔣越澤,他正忙著編程。
我鬆了口氣,聯係各班學委核對表格。
“是叫許司揚的男生?”
冷不丁,蔣越澤的聲音響起,清冽乾淨,嚇得我差點點了刪除,把表格刪了。
我轉頭看他,有些詫異,腦子也沒有反應過來:“什麼?”
他繼續碼字,語氣潑瀾不驚:“沒事。”
我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回答:“你說剛剛打電話的男生?”
蔣越澤罔若未聞,繼續碼字。
我連忙解釋:“是。我和他是一組的,一般學習部有事,都是我倆一起行動。他,作為朋友很給力。”
我故意把朋友兩字咬的很重。
蔣越澤這才回頭看了我一眼,語氣淡淡地,但唇角微揚:“嗯。”
我這才舒口氣,隻覺得自己像坐了一次過山車,特彆刺激。
午後動車到站,我又開始犯困,走路都是迷迷糊糊的。
蔣越澤好脾氣地看著我,語氣泛著淡淡溫柔:“走了,回學校了。”
我點點頭,依舊神遊地跟在他身後。我看著他挺拔修長的背影,烏黑的碎發,纖長的脖頸,寬闊的肩膀,精瘦的腰身,流暢的肌肉線條,隨風飄逸的風衣,都是一派禁欲性感的模樣。
想著想著,臉就有點發熱。
“專心走路。”他轉過身提醒我,我瞬間有一種做錯事的心虛害怕,胡亂嗯了聲,跟上他的腳步。
他一路把我送到經管院女生公寓的樓底,才把東西遞給我。
我伸手接過,和他告彆。
“等等。”他叫住我,聲音清冽好聽。
我轉過頭,慢慢挪回去,一臉疑惑:“怎麼了?”
他不緊不慢從風衣口袋拿出一個信封還有一小袋子月餅,遞給我。
我疑惑地接過,不解地看他:“什麼?”
他彎了彎眼睛,溢出幾分笑意,麵上卻沒有什麼表情:“給你的。”
我接過信封,看著那袋子月餅,搖了搖頭:“給了我,你就沒有了。”
“彆擔心,我帶了兩份。”
我這才放心收下,他看了我一眼,讓我快點上去。
我轉身進了公寓,在宿管那裡簽了返校表,就迫不及待在樓道裡拆了信封,發現是一張照片。
社團換屆大會的照片。
照片裡的我,長發飄飄,笑得一臉燦爛,旁邊的蔣越澤麵無表情,但卻透著些許溫柔。
我忍不住綻放嘴角,原來不是說說而已啊,還真的當真,洗出來了呀。
接著,他的短信進來了。
我看了,忍不住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說的不是彆的,正是我在換屆大會說的那句話:記得裱起來。
我頓時覺得五雷轟頂,腦裡隻有一句話。
丟臉丟到姥姥家,以後不要見人了!
啊,我的形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