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短短做指甲的一會功夫,路芷欣把我的生平說了個遍,小時候打架上樹掏鳥窩,長大打雞罵狗揍流氓,講的繪聲繪色。
最關鍵的是,把我那時候和蔣越澤做同桌的事都說了個七七八八,還叫言喻借鑒我的經驗,徐徐圖之。
聽得言喻和晏婷是一愣一愣的,表情一會笑一會哭,一會氣憤一會高興,和傻了一樣。
到最後,言喻終於憋不住了,迫不及待地問路芷欣:“你能不能和我們說說,她”言喻朝我點頭,示意性強地指了指我,一臉興奮:“她當時都和你男朋友打聽什麼?”
晏婷也插了一嘴:“說實話,我也真的很想知道。”
我一看路芷欣涼颼颼瞟了我一眼,就知道大事不妙,我連忙攔她,已經來不及了:“什麼都問,蔣越澤喜歡吃什麼,穿什麼,看什麼書,聽什麼歌,走哪條路上學,等等,她都打聽。”
“喔~!”晏婷和言喻一臉了然地點頭,八卦之光深深地震撼到了我:“這家夥,還真的是個悶騷啊!”
“可不是,看著這麼高冷,原來也是個花癡!”
路芷欣看著我,一臉壞笑地衝我挑眉:“她還就是這樣的,一不小心就被你們發現了。”
我衝她翻了個白眼,不想說話。
這樣的聚會,以後還是不要有了。
不然,我怕我初中全國物理競賽考22分的光榮戰績都能被掀出來。
做完指甲,晏婷和言喻馬不停蹄地滾了,生怕蔣越澤吃了他們似的。我們四個則準備去新開的俱樂部玩一玩。
我和路芷欣走在大馬路前麵,兩個英俊大男生跟在後麵,引來不少人側目。
路芷欣神秘兮兮和我咬耳朵:“不得不承認,蔣越澤這張臉真是百看不厭啊,難怪你這麼喜歡他。”
我有些好笑:“我喜歡他,又不是因為臉。”
路芷欣歎口氣:“這是重點嗎?重點不該是你和他為什麼沒有進展嗎?”
我轉頭看她,很認真地問:“你想要什麼進展?”
路芷欣一臉恨鐵不成鋼:“對你窮追猛打,死皮賴臉啊。”
“哦~”我一臉會意地點頭:“是不是任子晉對你這樣,蔣越澤就得這樣啊?”
路芷欣理所當然點頭:“對啊!俗話說,烈女怕纏郎。他們不是兄弟嗎?追女生方式應該差不多吧?”
我心累到極點:“大小姐,是我喜歡人家,又不是人家喜歡我,照你這麼說,窮追猛打的不該是我嗎?”
她很訝異,眉頭緊緊蹙在一起,眉毛都要飛起來:“怎麼回事?任子晉給我的情報有誤嗎?”
我一臉崩潰拉著她:“姑奶奶,求你了,彆想這些不靠譜的了,你來看我,我好好陪你玩行不行?”
路芷欣一臉嫌棄:“停,我什麼時候說,我是來看你的?你搞清楚,我是陪任子晉來看蔣越澤的,順便來監督你們的進展的。你現在連進展都沒有,我們還有必要一起玩嗎?”
……
這世間沒愛了。
貧嘴歸貧嘴,我們還是到了俱樂部一樓,玩桌球。我們四人開了一局,兩人為一家,我和蔣越澤理所當
然成為一家。
我認認真真擺好動作準備開球,餘光瞥見路芷欣一臉不懷好意地盯著我。
“等等,大晚,你不是向來都用杆靶開球嗎?怎麼現在要好好用杆頭了?”
“噗嗤”任子晉笑得肩膀一慫一慫的,我被這句話雷得一下子破功,撲在桌上,杆也歪到一邊,和沒開沒有什麼區彆。
這個撲街貨,還能不能好好玩了?!
我怒目而瞪,她這才舉手投降,收斂了一些。
我小心翼翼瞥了蔣越澤一眼,發現他嘴角掛著淡淡笑意,和初開的冰蓮一樣好看,眼裡帶著笑意,眼角因為眼睛的彎曲更為上揚,平添一股風情。
我小鹿亂撞地擺好球,拿好杆,不自然地嘴硬:“剛剛不算,再來。”
我再次擺好姿勢,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白球,不斷地調整杆,小心試探,這時候蔣越澤輕聲提醒:“手往右一點。”
我一個機靈,杆頭懟了出去,連白球的邊都沒挨到。
“噗哈哈哈哈哈哈……”,任子晉和路芷欣不愧是一對,笑聲都一樣魔性,取笑人一樣不留情,兩人笑成一團,路芷欣直接滾到任子晉懷裡,讓任子晉摟著順氣。
我又羞又氣,根本不用看也知道蔣越澤現在一定是微微笑,眼尾風情更加耀眼。
偏偏任子晉這狗東西還覺得我不夠丟人,哢哢補刀:“禦姐,你怕什麼?蔣越澤能吃了你呀,抖成這樣,還不如第一次呢!”
“大晚,你笑死我了,我還以為姿勢擺這麼帥,要放個大招呢,結果球都沒碰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