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樣乾淨舒朗的笑容,那樣溫暖陽光的人,板起臉來是什麼樣子呢?
我瞬間覺得心情低落了些,乾巴巴地問言喻:“那最後是怎麼處理的?”
言喻思索了一下:“好像是材料禁賽兩個球員,禁賽兩場,計算機禁賽三場,孫澤逸小組賽前不能出場。”
我心裡有些惋惜,繼續確認道:“也就是說,他不能在專業與專業的比賽中上場,隻能等院係對院係的比賽中上場了?”
薑未打了個響指,點頭讚同道:“對,就是這意思。”
我若有所思點頭:“這樣一來,計算機之前圍繞他製定的戰術就全部都作廢了,重心都得重新調整了。”
言喻也讚同:“計算機之後的比賽不好打啊,損失了這樣的一員大將。”
我心裡對許司揚的處境越發擔心,忍不住出聲問道:“那許司揚還好嗎?”
言喻歎了口氣:“能怎麼辦,計算機有全局意識的球員在大一中隻有孫澤逸和許司揚,現在孫澤逸下場,我估計之後的比賽,隻能是許司揚控場了。”
我張張嘴,隻能安慰自己似地開口:“我相信他可以的。”
言喻歎了口氣:“但願吧。”
我靜默了一秒,宿舍陷入短暫的沉默。
突然晏婷啊了一聲,想起什麼似的拍了拍大腿:“剛剛他在球場還問我你怎麼樣了,看樣子挺擔心你的。”
“問我?”我有些吃驚:“他知道咱們球場上的事?”
薑未理所當然點頭:“知道啊,上半場結束,球場上的人就都知道了。”
我驚訝於八卦傳播的速度,再次確認道:“他來咱們場地找我了嗎?”
“那用這樣麻煩啊,”晏婷否定了我的想法:“邢思思這不是最好的八卦傳播員嗎?”
我點了點頭,拿起電話揚了揚:“我出去給他回個電話。”
三人點頭:“去吧。”
我到了樓梯間,撥通了許司揚的電話,他很快接起,語氣裡都是濃濃的疲憊:“有本啟奏,無本跪安。”
我聽到了乾淨清爽的聲音,懸著的心放下了些,又聽他和我一如既往開玩笑,終是鬆了口氣。
還能開玩笑,應該心情不至於太差。
我將心裡反複琢磨的花迫不及待問出口:“你還好嗎?”
“你還好嗎?”電話裡的另一端,同樣的問候夾雜著電磁也緩緩傳到我耳朵,又像暖流一樣,流淌到我心裡。
兩人不約而同的發問,讓我愣了一下。電話那一端,也沒有立即出聲。
等我反應過來,便笑著回:“還行。”
又是同一時間,他也回我:“挺好的。”
又聽到不約而同的回答,兩人終是忍不住齊聲笑了。
我聽見他低低的笑聲,依舊是乾淨陽光的調子,讓人忍不住心情愉悅起來。
“抹藥了嗎?”他溫柔地問我。
我心裡一暖,聲音也放軟:“抹了,就蹭破點皮,不要擔心。”
他了然地笑笑:“我知道。但女孩子還是要注意,留疤不好。”
我忍不住吐槽他:“哪有那麼嬌貴啊?”
他靜默了一秒,才緩緩笑起,聲音低沉醉人:“女孩子,總是要嬌養著的。”
我繼續吐槽他:“著話誰教的啊,真是肉麻。”
他繼
續低低地笑,笑完了回答我,語氣是說不出的認真:“你彆不相信,這是我自己覺得的。”
“切,”我不以為然,繼續我無聲的笑,沒再說話。
電話那頭的他也沒有說話,隻能聽見我倆輕輕的呼吸聲,和緩平敘。
“說真的,真的沒事?”我輕輕地問道,生怕一個不小心,弄得他心情不好。
“你指哪方麵?”他反問我,語調隱隱上揚,帶著點玩味:“如果是指籃球賽,那你不用擔心,小事。”
我聽了有些疑惑:還有什麼事讓他心情不好嗎?
那是什麼事啊?
我本想脫口問出,又害怕問出口他心情會更不好,隻好掩飾地打圓場:“那這樣最好了,我還怕你心情不好呢。”
他虛虛地笑了一下:“一個大男生,哪那麼玻璃心。”
我抓耳撓腮,不知道該接什麼話,隻好乾巴巴地嗯了一聲。
我們又陷入了尷尬的沉默。我三番兩次想挑起話題,都覺得太弱智,索性作罷了。
“你談過戀愛嗎?”突然間,他冷不丁問我。
“啊?” 這個問題,讓我措手不及,好久才反應過來,認真地回他:“沒有。”
他笑,繼續問:“那有喜歡的男孩子嗎?”
我有些不好意思,習慣性默默耳垂:“你怎麼也開始八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