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哦了聲,不自然地叮囑:“下次這種事,記得告訴我一聲。”
他愣怔了一秒,瞬間恍然大悟地笑:“沒有不告訴你,就是件小事,解決了就完了。”
“而且,我主動告訴你,顯得我很娘,想了想,還是算了。”
我本想反駁,又覺得他說得很對,隻好改了口:“那下次早點告訴我,我也可以幫忙。”
他笑,聲音輕快極了:“放心,不會再有這樣的事發生了。”
我的心情也被他的笑染了歡快:“那最好不過了。”
“咦,不對啊”他像是想起了什麼,路也不走了,站在原地開始和我計較:“你和蔣師哥唱歌的事,也沒和我說啊。”
我整個人又置於不知所措,企圖敷衍幾句蒙混過關的心境裡,說話也是支支吾吾,都是害羞:“這要和你怎麼說,我也覺得和你說會顯得很娘。”
他咯咯笑,眉毛也跟著挑:“又拿我的話噎我啊?你這個文科生是不是隻會這一招啊?”
我煞有介事思索了一下,回道:“不是啊,還會彆的,但這招好用啊。”
許司沒形象地翻了個白眼,一臉心累地搖了搖頭,喃喃自語:“我為什麼要和你在這計較這些。”
說完又邁開步子,開始大步往前走。
可我覺得這個問題不應該就這樣完,跟上他的步子漫不經心問:“你不是在打球嗎?怎麼會知道?”
他看了我一眼,很是敷衍地解釋:“九點半左右就結束了,你那時候剛好上台。而且,就算我不在現場,你和蔣師哥唱歌
的熱搜我想不看都難。”
我感覺信息量好大,那就是蔣越澤不僅看了我唱歌還看了我的緋聞,那則題為“方瑾瑜示愛蔣越澤後首度同框,演唱《如果我愛你》默契十足,愛意綿綿”的緋聞。
我頭皮一麻,好狗血好難為情啊。
我默默了摸一把手臂上的雞皮疙瘩,轉移話題道:“那我怎麼沒看見你?”
他語氣淡淡地:“在你的盲區,你肯定看不到了。”
我訕訕地哦了聲,臭屁地問:“那你覺得我唱得好聽嗎?”
他看了我一眼,古怪地笑了下:“蔣師哥談的挺好的。你嘛,哈哈。”
哈哈?什麼意思?不好聽嗎?
我疑惑地看著他,懷疑人生中。
在這個夜晚,我方瑾瑜活了19年,頭一次對自己的歌聲產生了嚴重的懷疑和濃濃的不自信。
到了策劃部的開會地點,我看著緊閉的門,目不轉睛地盯著許司揚。
許司揚也盯著我,過了幾秒,最終敗下陣來,舉手投降,認命地敲門。
“噔噔噔!”這敲門聲與我的心跳重合,又像是敲在了我的心上,還把我的心高高懸在一處,無法掙脫。
裡麵言簡意賅地一個“進”字,又讓我腦裡的弦崩斷了,心裡的小人揮舞著鼓棒,沒有章法的在我心裡亂敲鼓。
許司揚推門進去,我跟在身後,慢慢視線開闊,我看到了淡藍色襯衣黑色西褲白色板鞋羊脂玉般地手指夾著黑色中性筆,坐在第一排中間,聽講台上的人講話的蔣越澤。
等到視線完全開闊,我才看到了應該第一時間就看到的,坐在蔣越澤右邊,最顯眼位置的,架著一副黑框眼鏡,笑得一臉溫和,實際上是個坑人不眨眼的黑心學長鬱晚舟。
下一秒,看到了穿著淡藍色襯衫裙,被我們的到來而打斷講話,推了推自己黑絲框眼鏡,一臉麵無表情看著我們的陳晚。
緊接著,我看到了第一排靠窗的,使勁衝我拋媚眼,笑得一臉猥瑣,不停作手勢的邢思思。
而那些新乾事,明明都一臉精彩,卻都是不敢發作地我看看你,你看看我,我衝你激動地使眼色,你衝我肯定地點點頭,儼然是在腦裡腦補了一出愛恨情仇,狗血橫生的偶像大戲,還得到了一眾戲友。
這樣的氛圍,有些怪哈。我忍不住壞心眼想,那這時候,我是非常希望且願意看到鬱晚舟出來控場的。
我心裡各種小九九,麵上卻一點沒輸。和許司揚十分默契地對視一眼,強撐著鎮靜地衝陳晚揮手,微微彎腰致歉,又和鬱晚舟點頭示意,最後輪到蔣越澤,實在忍不住笑了一下。
蔣越澤衝許司揚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對我的時候,則是彎了彎眼。
我一時“意亂情迷。”下一秒反應過來再去看屋裡的人的表情時,看見了邢思思一個勁挑眉,還做口型讓我上,我都裝視而不見,而其他人,則是驚訝地眉毛都飛起了。
這個鬱晚舟,這時候怎麼不出來尬場了,不知道我很煎熬嗎?
“讓我們歡迎學習部的兩位同學來參與我們策劃部的會議,大家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