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該說什麼,隻好寫了兩字:保密。
邢思思點頭,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
接著又拿過本子開始寫:你難道之前沒感覺出來嗎??
我腦子亂成了漿糊,隻好如實寫道:猜到了一點。
邢思思又繼續寫道:你先彆慌,說不定咱們都想錯了。
邢思思抬頭,我對上她的眼睛,搖了搖頭。
她歎了口氣,繼續寫:好吧,看來安慰失敗了。但是還有一點,我沒說。
我的心裡又有了一點莫名的期待:說。
她把本子騰出半個給我看:我覺得,她對自己喜歡蔣越澤這件事,很排斥。
“那好,我就說這麼多。”掌聲打斷了我的絲路和驚訝,我和邢思思不約而同轉頭看去。
我來不及反應,陳晚便下了台,我的心跳,我的眼神都不由自主跟著她的腳步而運動。
就在我的緊張和期待中,她目不斜視的地走到第一排,坐到了進門的位置上。
什麼?我驚訝得不像話,不和鬱晚舟坐一塊嗎?
難道不想離蔣越澤近點嗎?
我忍不住繼續寫:她為什麼不和鬱晚舟坐一起,難道她和蔣越澤,鬱晚舟不和?
邢思思連連搖頭,刷刷寫:她一直都這樣。和兩個部長的合作很是乾脆利
落,也算相處的不錯。但是也隻是工作,絕對不參一絲不該有的感情和廢話,就像會工作的機器一樣。
我疑惑抬頭,以眼神詢問:是嗎?
邢思思忙不迭點頭,繼續寫:所以我才會懷疑自己的判斷到底正不正確。
這麼一說,我也不確定自己的判斷了。
她喜歡蔣越澤嗎?對於喜歡蔣越澤這件事她很排斥嗎?我看著她,疑惑了。
是嗎?有嗎?我看著一臉淡然,推了推自己眼鏡的陳晚,迷茫越來越大,越來越多。
如果有,是為什麼呢?
正當我想得入神的時候,邢思思咕噥了一句,我也沒在意。
“唉唉,”邢思思見我不理她,又拍了拍我,示意我回神:“部長過來了。”
我下意識啊了一聲,還來不及抬頭,就覺得一片黑影籠罩著我,一隻健美直挺的手臂,以及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便從天而降。
我嚇得動也不敢動,就維持著半抬頭半轉頭的動作和姿勢,盯著那隻手,肌肉線條流暢的手臂,眼珠咕轆轆亂轉。
他慢慢把手臂往前伸,我下意識往後縮,下意識閉了半扇眼眸,隻留了一條縫。
“認真開會。”好聽清淡的聲音響起的同時,我透過那一條縫,看到了蔣越澤好看的過分的手指輕點了一下我的手機屏幕,下一秒,手機就繼續編寫代碼,刷下一節了。
手臂收起,陰影也不在了,可我的心還是咚咚作響。
我像是被石化似的,直直盯著前麵的多媒體不動,邢思思則一路目送蔣越澤不帶停留地走到了第一排前的空地,開始說注意事項,愣了幾秒之後,憋笑憋到臉紅。
我愣愣轉頭,看到了支著頭取笑我的鬱晚舟。
我連忙轉回來,手忙腳亂關了網課,又無比心虛地瞟了蔣越澤一眼。
他在說接下籃球賽半決賽的場次計分人員的安排,慢條斯理翻著會議記錄,許是感覺到我在看他,他漫不經心地微抬下頜,看了我一眼。
如同靜寂花開,緩緩而來,驚豔又溫柔。
要了命了,要了命了。
我感覺心臟都要不屬於自己了。
而邢思思還在我耳邊笑,沒有聲音卻咧著嘴,詭異得很。
我掩飾地用手背貼了貼我的臉,想要使臉頰的溫度降下來。
好不容易笑完,就開始結結巴巴描述我的死樣子:“你剛剛閉眼的時候雙下巴都出來了,而且一直在抖,特彆像被打的落水狗。”
落,落水狗?這是什麼破比喻?
我麵無表情盯著她,挑了挑眉。
“真,真的”邢思思笑岔了氣:“而且你臉皺得像個山核桃。”
我靠,那得有多醜啊!我懊悔地閉眼。邢思思笑得更歡了。
我欲哭無淚地閉眼,聽見了自己內心的狼嚎鬼叫聲。
方瑾瑜,你真的蠢的可以。
接下來的會議根本沒辦法集中,隻是腦裡各種小劇場,各種腦補我該怎麼解釋,連頭都不敢抬,就怕對上蔣越澤那雙直擊人心的臉。
許司揚在後排都發現我的不對勁了,戳了我十幾下:姑奶奶,好好聽會議內容,不要犯花癡好不好?
我心裡一驚: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