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哇,禦姐你還知道臉紅啊,你不是撒謊騙王千萬都不臉紅的嗎?”
我自覺心虛,越是理虧聲音就要越大:“胡說!你們一堆人圍著我當然會熱的臉紅了!”
“不管,就要學神來評理!學神你說,她是不是害羞了!”
我看著蔣越澤,眼神小心翼翼又期待,多巴胺和血清胺都要爆表了。
蔣越澤靜靜看了我一眼,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經又語調低沉地回:“很美好,也很浪漫。”
“……”眾人和我都愣住了,沒有一個人能反應的過來。
可是當事人卻和沒事人似的,繼續往下補充:“一定會實現的。”
“我靠!”眾人驚叫一片,“我沒聽錯吧!”
“哇哇哇哇哇!你們是在說我說的那個意思嗎?”
“我讀書少,聽不懂,大家能給哦解釋解釋嗎?”
大家都叫成一片,而我耳邊,早已沒了這些聲音,隻有他的那句“會實現的”在循環播放。
而我的眼前,早沒了打鬨的男女,聊天的女孩,看雜誌的少年,隻有那張絕世無雙的臉,還有那雙繁星點點,無限星河的眼。
喜歡你,那雙眼動人。
這句歌詞,用在他身上,用在那時候,再合適不過。
我從美好的回憶裡走來,回到現實,難得的沒有失落感。
因為現在的我,也是幸福的啊。
“”手機早已震動成一片,我點開發現路芷欣瘋了一樣轟炸我。
我連忙點開,發現她已經陷入癲狂,每一句都是對我半路消失不理她的憤懣不平,遣詞造句無比粗俗。
我安撫性地回:你稍安勿躁。聽了姐姐你的話,我覺得很有道理,所以我去聯絡感情了。
她果然立馬被轉移注意力:聯絡得怎麼樣?
我回了一個吸氧的表情包:被撩得受不了。
她發了一串嘖嘖嘖:你這段位退步了啊,高中你可沒這麼弱。
天地良心,我畫了個十字架,默默吐槽:那是因為高中時候是我撩他,他從來不回啊。要是他回,那還用等到現在受不了嗎?
她自顧自補充:這樣栽,一點都不虧,反而還賺了,偷著樂吧你!
我默默點頭:嗯嗯嗯嗯,小的遵旨。
她又開始問些有的沒的:那你說說,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
我扭扭捏捏打過去幾個字:他圈了我手腕。
圈?她再三確認道:圈,不是握?也不是牽你的手,而是手腕?
我肯定道:嗯。就是圈了手腕。
心裡默默補充,隻是虛虛碰到了皮膚,很輕,很溫暖。
她發了個斜眼瞪我的表情,要是在我麵前,估計早就大白眼丟過來了:就個這也值得你高興得和我說細節?你看看你現在,五迷三道的。
我害羞承認:這麼明顯。
她懶得理我:……
我繼續五迷三道:摸了我頭,兩次。
這次她來了點精神:這還算是點乾貨。
我傻笑:嘿嘿。
她繼續表情包轟炸,“你沒救了”的那個白眼和她本人如出一轍:你們現在算什麼?
這下我也翻不清了
:算是相互了解,相互相處吧。
她嗬嗬兩聲,表示不屑:這進度條,高中不就完成了嗎?
我十分不讚同,字也顧不上打了,直接語音過去:高中能和現在一樣嗎?那時候我不還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禦姐嗎?可我現在,隻是方瑾瑜啊。
這段語音發出去,我倆都沉默了。
想撤回,又覺得這種操作簡直是掩耳盜鈴,乾脆破罐子破摔了。
隔了幾秒,她直接語音電話過來。
我接起,搶先檢討:“我感到非常懊悔,剛剛把天聊死了。”
她這次沒有“乘勝追擊”,難得地退了一步:“是我沒考慮到,我的鍋。”
然後,兩人異口同聲歎了口氣。
我忍不住笑:“你歎什麼氣?”
“為你發愁啊,”她幽幽地抱怨,帶著路氏特有的不要臉:“你說你這鐵樹,明明咱倆是一起橫行霸道的,但最後遭報應的卻是你不是我。好不容易開一次花,都這麼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