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疑惑不已:“她什麼時候減的肥?我怎麼不知道?”
晏婷也搖頭:“我也不知道。廣播站太忙了。最近我還和邢思思要合作主持新電台節目,根本沒有時間陪她。”
薑未也搖頭:“公益社要設置零錢箱,構思圖畫都是我來弄 也忙得很,我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開始減肥的。”
我想起那些極度極端的減肥方法,隱約有些擔憂:“言喻不會是在節食減肥吧?”
兩人看了看我,眼裡也是不確定,微皺著眉:“應該不會吧?”
我心下有點愧疚:最近忙這忙那,都沒有時間多關心室友,實在是不應該。
看著言喻在場上咬著牙猙獰著眼睛搶球,我又覺得暗暗放了心,忍俊不禁道:“看那樣子,也不像是個虧待自己的,放心吧。”
晏婷和薑未點頭,紛紛覺得我說得在理。
“又八卦什麼呢?”冷不丁一道乾淨清澈的聲音傳到耳裡,我不用轉頭,都知道是許司揚。
我眼皮子都沒掀地答:“在說言喻的球技比你好,承認嗎?”
“承認”許司揚嗤笑:“不然怕你揍我。”
薑未咯咯笑:“哈哈哈,瑾瑜,聽明白沒,是迫於你的淫威,才不敢反抗的。”
晏婷配合地哈哈兩聲。
我沒理會,有些好奇他會過來:“你怎麼不看你們的球賽?”
他指了指表:“上半
場快結束了,我是下半場計分人員。”
我點頭,又疑惑:“為什麼我不知道?”
他帶著點無奈,翻了個小白眼:“上周開會,部長說讓我幫忙,你不是在旁邊嗎?”
哦哦哦哦,我想起來了。當時還在揶揄他,彆搞不懂計分符號呢。
我訕訕地摸了摸鼻子,轉移話題:“孫澤逸呢?你們不一直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嗎?”
“你說的是邢思思吧?不過今天他們沒在一起。孫澤逸在打球,邢思思在舞社練舞。”
“練舞?晏婷你想去看嗎?”薑未興奮不已,眼睛亮亮地看著我們。
我突然又想起學習部和策劃部聯誼的事,覺得自己也應該過去看看。
許司揚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意有所指地看著我:“某人不是說要準備節目嗎?不去看看?”
我大方點頭:“嗯,言喻下了場就去看。”
許司揚笑地有些邪氣:“那我叫學習部的人去看。”
我一個眼刀飛過去:“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嗎?”
許司揚很吃驚:“難道是被你揍死的人的血染紅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許司揚你太逗了。”
“哈哈哈哈哈哈,好啊好啊讓學習部的人來看吧,策劃和宣傳的人都叫上!”
晏婷和薑未顯然已經被許司揚牽著鼻子走了,我隻能翻白眼搖搖頭以示抗議。
算了,隨他們吧。
隻要不是蔣越澤來看就好。
我們的目光終於又回到了球場,看到了不遠處的趙子旭和丁熒。
晏婷很疑惑:“他們倆一起的?”
我搖頭:“不像。兩人隔了很遠的距離。應該是遇到的。”
“哦,”薑未點頭,有點擔憂的意思:“希望言喻不會受刺激,在這剩下10分鐘發瘋。”
許司揚輕笑:“不會。喜歡玩球的都有競技精神。”
晏婷和薑未讚許地看了他一眼,點點頭。
我也打量著他,隱約覺得他又有了些魅力。
等一下!我突然反應過來:許司揚知道我們在說什麼?
我猛地去看晏婷和薑未。哪知這兩個完全沒有意識到,隻顧興奮地看場上的笑話。
我又轉頭去看許司揚,眼裡多了些不可思議。
他雙臂環胸,對我這個態度顯然是哭笑不得,隻好無奈道:“我知道很難嗎?”
我點頭,很是疑惑:“我沒和你說過呀?”
他的神色突然認真起來,眼裡的光也像是蒙著一層霧,令人看不清裡麵的天地,神色也有些莫名:“喜歡一個人,愛意是可以從眼睛裡跑出來的。”
“一個動作,一個微笑,都是訊號。”
我看著這樣的許司揚,覺得他和我認識的許司揚有些不同。
這樣的話,竟是從他口中說出的,帶著點感傷和無可奈何。
我看著他那雙完全和蔣越澤不同的臉和眼睛,忍不住想起他來。
他的眼睛像一團化不開的濃墨,又像墨玉打磨的無比光滑的棋子一樣,深邃迷人,和許司揚的乾淨熱烈完全不一樣。
可不知為什麼,我總是可以看出他的不同。他的一顰一笑,真的可以從眼裡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