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動聲色壓下我的戒備,衝她笑:“沒有多好,學姐誇張了。”
劉思思聳肩,繼續目光灼灼盯著我:“上次的事,是我對不住你,不好意思。”
我有些意外,卻還是快速做出回應:“沒關係,都過去了。”
陳晚顯然不知道這件事,微微疑問的目光在我和劉思思的身上來回查看。
劉思思看她一眼,三言兩語解釋道:“納新那天,有些誤會。和她道個歉。”
薑未和晏婷有些莫名其妙,看著我的同時還用餘光掃著劉思思,問我怎麼回事。
我微搖頭:回去說。
“不是說要排練節目嗎?”劉思思轉頭衝著邢思思和陳晚道:“先讓方瑾瑜同學跳一段吧,看看她的水平。這樣你們該排什麼程度的舞,心裡也能有個數。”
邢思思一臉為難,笑眯眯道:“不用了。她不怎麼會,我直接教她最基礎的,擺幾個動作就好了。”
劉思思不理會她的建議,繼續堅持:“小學妹,你不要小看你這位朋友。街舞社納新那天,跳的那段是真不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來砸場子的呢。”
此話一出,周遭環境瞬間結冰。
果然,在這等著我呢。
我看見陳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蹙了一下眉,又繼續維持那張冰山臉。
邢思思一下子為難不已,強撐著笑容硬著頭皮解釋道:“學姐,那天的事不是都說了是誤會嗎?我朋友就是路過,不明就裡進來玩了一會。”
劉思思點頭:“我知道啊,你不要緊張。方同學估計也是無心之過。畢竟她剛來,怎麼會和我們這樣的小社團有過節?要真是有過節,肯定早就被那位全校的風雲人物掛在新聞上鞭屍了,你說是吧。”
夾槍帶棒,順帶著把我和蔣越澤都罵了。
說我不知廉恥,手段低下,路子不正。說蔣越澤不分好賴,識不清我真麵目,任由我作妖還一門心思護著我。
是可忍孰不可忍。
陳晚輕聲快速地製止她:“師姐,過了。”
邢思思語氣也沒了刻意的柔聲細語:“師姐,你過分了。”
“有嗎?”劉思思裝作一臉無辜,狀態外的樣子,湧上一抹慌亂,也不知有幾分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說話不過腦子了。你不要生氣,不要帶人找到我專業裡。”
晏婷和薑未出聲阻止:“師姐!你夠了!”
兩人這一聲,整個舞社都安靜了。原本放著的爵士音樂也被停了,舞者們都停了動作,看向我們這裡。
陳晚冷著臉,淡聲吩咐:“沒事,繼續跳吧。音樂聲大點。”
瞬間,舞社裡重新又恢複了熱鬨鬨的氣氛,大家繼續跳舞,鬥舞,音樂聲震耳欲聾,一片歡樂。
可我們幾個周圍,都是劍拔弩張的狀態。
我死死盯著劉思思那挑釁的眼,強忍著心裡的翻江倒海。
換作以前的我,她早就被我暴揍了。
可現在的我,不能。
大學不是老師寵著我,同學信任我,校領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我鬨的高中,無論性格多頑
劣都讓著我。
那時無知,也是真爆脾氣,可卻也沒有真乾過多出格的事,頂多就是上課調皮搗蛋,下課追著男生瘋鬨,不穿校服戴耳飾塗指甲罷了。
可是現在,全都不一樣了。我儘力收斂,想平靜生活,卻一進校門就被推上了風口浪尖,一舉一動都備受人矚目,出不得一點錯。
更何況,我和蔣越澤許司揚走那麼近,沒被孤立,反而還能和朋友們相處融洽,已經很難得了。
也許,劉穎說得真沒錯。那些不了解事實隻顧著看熱鬨的吃瓜群眾們,心裡的嫉妒與惡意揣測沒了出口,而我就是他們肆意攻擊的對象。
群起而攻之,也不在意多一個少一個。
可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她拐著彎罵了蔣越澤。
如果今天她隻罵了我,那我可以忍。可她侮辱了蔣越澤,這事就不能完。
我心裡的高嶺之花,舉世無雙的男神,豈容她玷汙。
想到這裡,我心裡的委屈與怒火要把自己的理智淹沒,拳頭早已握緊,指甲掐進肉裡的疼痛也早就已經麻木了。
“師姐,作為一個大三學市場的老學姐,實事求是應該是你最基本的素養。”
她顯然不滿意我一聲不吭,也早已做好準備和我針鋒相對,不出意外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