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掙紮:“可是我想……”
“沒有可是!”邢思思打斷我,一臉不容你拒絕的樣子:“一起去看,不要婆婆媽媽!公孔雀求偶可是啼笑皆非的,你不看白不看!快走快走!”
說著便把我推出好遠。我看事已至此,乾脆高高興興地和她們一起去了孔雀山莊。
不愧是孔雀山莊,色彩斑斕,顏色單一,形態各異,大大小小的孔雀加起來有百餘隻,但卻沒有一隻在開屏。
薑未等了一會便覺得沒耐心了:“你你們咱們今天能等到它開屏嗎?”
“應該能吧?”邢思思不確定道:“是不是現在還算是上午,天氣不暖和,不願意開屏?要不等到中午再過來看?”
我不太認同:“哪有這麼多歪理?這難道不是看對麵的孔雀合不合心意才釋放自己的雄性魅力嗎?”
邢思思嘿嘿笑:“那可能是吧。”
薑未歎了口氣,試探地建議:“要不我們先去玩彆的,這麼等也不是個事啊。”
我沒意見,可邢思思卻故意逗薑未:“那如果我們走了,它開屏的時候我們又正好不在,那怎麼辦?”
薑未斜眼瞪她,語氣也氣急敗壞:“我不看了還不行?”
我看她們鬥嘴覺得好笑,意思地拉了下,最後還是陪著薑未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隻白色的母孔雀出了窩,開始打鳴,一聲比一聲浪。
公孔雀開始從四麵八方露麵,逐漸往母孔雀所在的地方靠攏,隱隱有要開屏的趨勢。
薑未激動得握住我的手,就快要擰斷了,嗓音也是又尖又細,直衝雲霄的趨勢:“瑾瑜,思思,你們快看快看!”
我和邢思思怕她吵了孔雀,立馬做小聲點的姿勢,要她閉嘴
:“噓噓!小聲點!彆嚇著它!”
薑未這才反應過來,無聲地點點頭。
我心裡的期待和緊張越升越高,喜悅也一點點放大。
這樣難得地場景,我必須分享給蔣越澤。
我慢慢退後,避開了些薑未和邢思思,拿出手機,打電話給他。
號碼還沒撥通,所有出現的公孔雀都慢慢地展開了五彩斑斕的尾巴,周邊的聲音也似乎跟著消失了。
萬籟俱寂,靜等花開,就是這樣的。
一時間,肉眼可見的整個世界都繽紛多彩,讓人驚歎。
“嘟……”電話已響鈴,隻等著對方接通。
“嗯,我在。”
下一秒,蔣越澤聲音響起的瞬間,我心裡的驚豔世界,也跟著打開了門。
我一時被心裡眼前的紛繁世界迷了眼,大腦陷入短路,說話也顛三倒四:“嗯,孔雀,想叫你看,很驚豔。”
“嗯。”蔣越澤應了聲,輕輕地回,語氣裡帶著一點孩子氣:“你抬頭。”
我應聲抬頭,看到了站在山莊另一端,我正對麵的,一襲天藍色風衣的霽月清風般的蔣越澤。
我忍不住握緊電話,看著和我同樣動作的蔣越澤,忍不住笑意漸濃。
頭腦開始發熱,輕佻型人格又在蠢蠢欲動,跑了出來:“蔣越澤,你知道嗎?孔雀開屏是我這18年來,見過的第二驚豔的場景。”
他很配合地問:“那第一呢?”
我悄聲道,紈絝子弟一樣的語氣:“當然是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啊。”
理所當然,又厚臉皮,一如以往的我。
他笑,聲音沉醉低沉,隔著電流傳到我耳朵,聽得人心癢:“我很榮幸,初曉同學。”
我滿心歡喜,看著他如清風明月,如淡美鬆柏地站在那裡,心裡像要開出一朵花來:“那是必須的呀。”
他看著我笑,,眼角有盛世繁華,眼裡有萬千山河。
正是印了那句歌詞:春風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沒見過的人不會明了。
看完孔雀開屏的薑未和邢思思顯然也看到了蔣越澤,極有眼色嗬助攻精神地走開了,留下我和蔣越澤獨處的時間。
他慢慢走來,就像畫裡的人一樣,夢幻般地一步步靠近。
那時的我,無比堅信,這個人,我會一輩子愛他。
無論艱難險阻,無論坎坷分離。
他在我麵前站定,話語清冷帶著溫柔,堅定有力量:“帶你去個地方。”
我眨了眨眼,不假思索地回:“好。”
去了他說的地方後,我一時驚喜得說不出話。
是在孔雀山莊反方向的公園。公園中心,有四個麵對麵的用車軲轆和鐵鏈做成的秋千。
我又開心又不好意思地看他:“你怎麼知道這裡的?”
他目光柔和,淡淡開口:“之前來過,就記下了。”
記下了什麼,不言而喻。我忍不住笑意又濃了些,笑吟吟地哦了聲。
他輕輕推我到秋千前麵:“上去試試。”
我有些難為情地抗拒:“隻有我自己嗎?感覺四個人一起玩會更有意思。”
他乾脆按住我肩膀,將我按在了秋千上,整張臉都靠得極近,呼吸相聞,臉上的細絨也看的一清二楚。
這是在犯罪啊!帥臉靠得這麼近,魅力值會翻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