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你喜歡的女孩?還是前女友?”
許司揚的笑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最後變成了一個不鹹不淡的微笑。
我瞬間覺得有些頭皮發麻,這樣的場麵明顯是超出了我可控製的範圍。
我眼睛撲閃撲閃,忍不住想推眼鏡掩飾一下我的尷尬,卻忘了自己戴的是隱形,一下子更尷尬了。
隻好騰出手去喝飲料,結果許司揚就在這時候笑了。
“你們女生,嗅覺都這麼敏銳嗎?”
我的整個心都鬆下來。神色慵懶地拿起了可樂咕嚕嚕吸了一口。
我不敢再問,因為我看到了他的笑容裡有些苦澀和無奈,還有不可挽回的遺憾。
可他卻好像沒那麼多顧忌了,反過來寬慰我們:“你們不用這麼小心翼翼,又沒什麼不能說的。”
薑未聽了,絲毫沒有要謙讓的意思,直接深入地問:“那你們是分手了?還是壓根沒在一起?”
許司揚笑得一臉玩味:“你猜?”
話到此處,薑未也覺得不太適合再問下去了,隻好作罷。
我們隻好匆匆散了這個話題,準備私下再小聲逼逼,轉頭看向了台上,遊戲的安排。
接下來有很多遊戲,狼人殺,坦白局,真心話大冒險,達芬奇密碼,疊疊高等供大家選擇,每個人可以自由選擇。
這些東西我都不喜歡,單若是硬要選擇一個,我還是傾向於選疊疊高。
於是,沒有猶豫地站到了疊疊高桌前,邢思思也很喜歡,也站了
過來,薑未則早已激動地跑到了達芬奇密碼的隊伍。
而許司揚,一直都是人們眼中狼人殺的職業玩家,分析得頭頭是道,又善於隱藏自己,早就心癢地過去了。
而蔣越澤……,被眼疾手快的鬱晚舟直接推到了我們這一桌,坐下了。
這下子令我有些頭大。明明隻是我和邢思思兩個人的battle,這怎麼變成四個人的同樂了?
邢思思悄悄地在我腿上推了一把,我驚得差點跳起來,轉頭去看她:乾什麼?
她眨了眨眼示意我:好好表現,這是個好機會哦。
我真是要怕了這位被言喻言傳身教的小八婆了,連忙推下她放在我大腿上的手,示意她收斂點,彆亂來
但顯然,她是不會聽我的。剛警告完,下一秒她就開始笑麵虎似的衝蔣越澤道:“部長和我換個位置吧?我這裡背光,我有些散光,看不清。”
蔣越澤沒說話,抬頭看了我一眼,默默站起來,坐到了我的旁邊。
我去!這也可以!我一臉震驚地看向邢思思,忍不住地想給她豎個大拇指。
邢思思明顯接收到了我崇拜又警告的眼神,衝我放了個電眼:不必客氣,應該的。
我頂你個肺。
蔣越澤坐到旁邊,感覺周圍的空氣都是清新冷冽的,讓人心曠神怡。
我不想聽鬱晚舟打趣,於是主動打破沉默:“猜拳決定玩的先後順序吧?這樣也比較方便。”
邢思思點點頭:“可以啊,我同意。”
鬱晚舟笑:“好啊,我沒意見。”
蔣越澤也嗯了聲,表示同意。
第一次猜拳,我出拳頭,蔣越澤出布,邢思思和鬱晚舟都是剪刀,沒有人勝出。
第二次猜拳,鬱晚舟一個人是剪刀,蔣越澤依舊是布,邢思思和我是拳頭,還是沒有人勝出。
第三次猜拳,我還是拳頭,蔣越澤他們三人都是布。
我有些懵,看了看他們,不知道是什麼環節出了問題。
這三人,難道是商量好的嗎?
邢思思看著我的表情覺得好笑,主動提問:“覺得好奇?”
我不好意思地承認:“嗯。”
鬱晚舟和邢思思笑了笑,都抬頭示意蔣越澤:“你問他。”
問他?我疑惑地看向蔣越澤,不明所以。
他嘴角噙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在昏黃又溫暖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惹眼動人,讓我看呆了眼。
他嘴角微動,聲音醉耳:“也沒什麼,你一般,都習慣性出拳頭。”
原來是注意到了我的小習慣啊。我心裡暗暗想,鬱晚舟和邢思思早已陰陽怪氣地叫成一片。
蔣越澤看透我,我認。但我絕不甘心邢思思和鬱晚舟也可以有默契地算到我的套路,這不科學。
於是我不服氣地問邢思思:“那你怎麼知道?”
邢思思很得意:“我猜的啊,賭你下一把還出拳頭,沒想到猜中了。”
行吧,她運氣好,那這沒什麼可說的。那鬱晚舟呢?難道也是猜的?我的心思有那麼好猜嗎?
於是我繼續不甘心地問:“鬱師兄,你也是猜的?”
鬱晚舟笑得話都說不連貫:“我看越澤的啊。他和我們猜拳,從沒有連續出過同一個。而這次一連出了三次布,這很顯然,就是為了贏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