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蔣越澤轉過頭,沒說話,無聲地看著我。
我連忙讓他安心:“薑未會陪我,你快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的。”
薑未被點到,連忙點頭:“嗯嗯,我現在又可以陪她了,不止我,我們一個宿舍都可以,師哥彆擔心。”
蔣越澤嗯了聲,細心囑咐道:“不要吃太油膩的。”
我連忙點頭,乖巧的不得了。
鬱晚舟催促道:“越澤,真該走了,教授已經到了。”
我一聽,連忙推他:“快去快去。”
他沒再猶豫,跟著鬱晚舟快步走了。
等他們一走,邢思思就給孫澤逸打電話,薑未也和言喻打電話,告訴她和晏婷一起吃飯,這樣一來,我隻能在旁邊等她們。
我看著蔣越澤和鬱晚舟走的方向,有些晃神,一轉頭,看到了還在垃圾桶旁邊的陳晚和高微。
她是在吐嗎?一定很難受。
為什麼吐?是下午吃得不對勁,還是飲料喝多了胃酸?還是,她也暈車?
“喂,胡思亂想什麼?”
一隻好看寬厚的手在我麵前揮了揮,讓我瞬間回過神。
是許司揚。
我看著他,周圍沒有同伴,有些好奇:“我還好奇呢,剛剛下車就沒看到你,你怎麼還沒走,還是一個人?”
他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看我:“一口氣問我這麼多問題,我該回答哪個?”
“回答最後兩個,怎麼一個人在這在這?”
他晃了晃手裡的手機:“在打電話。”
我的眼神一下子八卦起來,試探道:“女生?”
他看著我,好笑道:“女生怎麼了?”
我這下真的很驚奇:“還真是女生啊?”
他嗯了聲,大方承認,聲音裡沒了原來濃濃的笑意:“真的是女生。”
我還想追問是什麼樣的女生,什麼交情的女生,但又覺得這涉及到**,最後選擇無聲地點點頭。
沒想到他卻不樂意了,嫌棄地嘖了一聲,語氣沒了平時的如沐春風,調笑的語氣帶著你饒了我,給我個痛快的堅決:“你夠了啊,想問什麼就問唄。好幾次都是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婆婆媽媽的。”
他很少用這種語氣,讓我有一種是東北糙老爺們的感覺。這讓我明白,他為什麼能和孫澤逸成為好朋友—兩人都是骨子裡的糙漢子。
我有些無語,一時泛不上話,隻能無聲地笑。
他覺得很無厘頭,根本不知道我在笑什麼,一臉茫然地問我:“笑什麼?我說你婆婆媽媽你很高興?”
我看著他嚴肅茫然的表情,無聲地搖了搖頭,道:“你真的也是個鋼鐵直男。”
他更迷茫了:“什麼啊?你和我聊天能不能在同一個頻道啊?”
我歎了口氣,有些心累地解釋:“我呢,其實是想八卦你喜歡的那個女生的事情的。但是這作為你的**,我沒有資格也沒有立場主動去問你,最主要的,是我怕問到不該問的,你會尷尬傷心。所以才會欲言又止,這下明白了吧?”
他聽我說了這麼長一串,眼神沒有一刻離開我。等我說完的一瞬,他的眉頭,不易察覺地挑了挑,跟著笑了笑,說的話卻和我說的內容完全不搭邊:“你們學經濟的,或者學文科的,口才都這麼好嗎?說這麼多都不用打草稿,不帶喘氣的?”
我愣了下,腦子有點懵,竟真順著他的話說了:“沒有吧?這不是正常操作嗎?”
說完,看見他嗤嗤笑,我才反應過來自己被牽著走了
,瞬間有些惱怒:“我和你說的是這個嗎?認真點,不要轉移話題。”
他這才收斂了神色,認真道:“沒什麼不能說的。你不用小心翼翼的。”
我一下子放鬆下來:“那就好,那我以後再也不用小心翼翼避著這個話題了。”
許司揚卻又抽離了這個話題,問我值班的事:“周四晚自習是咱們值班吧?”
我點頭,有點不明所以:“是,怎麼了?”
他點頭:“正好,你喜歡的勇士和小牛的比賽,一起看吧。”
我故意和他唱反調:“上午就能看,為什麼要拖到晚上和你一起看?”
“晚上一起看,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我愣了下,又笑了。
我搖了搖頭,語重心長道:“我其實沒有那麼想八卦你的感情生活。我隻是覺得有時候你有很重的包袱,希望知道原因,讓你開心而已。”
他沒說話,路燈下他的帥臉,眸裡反射著晶瑩的光。
默了幾秒,他低聲道:“這樣更好。我正好有事問你。”
我這下來了興趣:“想問什麼?現在就可以問啊。”
我認真盯著他,等他的回答。
他抿了抿唇,又張了張唇,沒問出一個字。
“瑾瑜!”薑未喊我:“過來了!”
我轉頭,尋聲望去,發現薑未已經到了廣場中央,邢思思已經不在了。
我轉頭,發現許司揚的表情鬆快了不少,衝我揮了揮手:“去吧去吧,我也要去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