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熟悉的聲音,伽椰子身子一僵,之前所有的想法全部在此刻被凍結,低著頭,小口快速咀嚼,隨後起身,看向吉崎川,投去求助的目光;
她不想回去,特彆是聽見這醉酒的聲音後。
“老師……”
與此同時,吉崎川示意後者稍安勿躁,聽見門外似乎有些醉意、夾雜著粗氣的女聲,再加上伽椰子這副模樣,心中大概猜出來外邊究竟是誰,心中也不由得緊張起來。
伽椰子他媽來了。
麵對這位可能是驅魔師的伽椰子母親,吉崎川目光凝重,但還是走到門前,抱著坎坷的心情,握緊門把手,打開門。
下一刻,一道帶著醉氣的身影便朝著吉崎川的身上撲來;
“草!”
吉崎川暗罵一句,連忙將懷中女人扶到玄關坐下;
“川又夫人,您喝醉了。”
伽椰子的母親,中川川鬆,吉崎川看見她後也回憶起來這部分的記憶,心中不由得鬆了口氣。
她的父母並非是驅魔師,她的父親是一個吃遺產的平成廢物、母親是酒吧長客、濫交的交際花,基本都在酒吧生活。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原主這個廢物才敢於欺虐伽椰子,但凡換一個正常的父母,原主都絕不敢對其動手。
想到這裡,看來這還是日版的咒怨,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伽椰子擁有了這種奇怪能力罷了。
中川川鬆搖了搖腦袋,支撐著自己站起來,眼中帶著一絲魅意:“你就是……伽椰子的老師?還挺帥的,不要叫我川又小姐,我的名字是中川川鬆!”
她對於自己的名字被賦予那個家夥的姓氏極為不滿。
聞言,吉崎川汗顏,叫了一聲川鬆小姐,目光也不由得看向一邊的伽椰子;
此刻看見自己母親的模樣,伽椰子的臉紅到耳根,站在一邊,張張嘴,小聲的喊了一句:“媽。”
中川川鬆對此似乎充耳不聞,醉酒帶著媚態的臉滿是坨紅,留著長指甲的手抓住吉崎川:“留……留個電話,我,以後……唔……哦,對了,我是來找你的。”
在這時,她才想起自己來的目的,迅速清醒過來,目光看向一邊的伽椰子,顯而易見出現一抹厭惡。
作為自己與那個惡心男人一夜之後誕生的孩子,她對這個家夥很是不喜。
如果不是他的話,自己也不至於嫁給那個廢物男人,過著狼狽而一成不變的生活。
這種不喜,甚至讓她對於後者的名字都避諱莫測。
隻是這次自己回去進屋後,被鄰居提醒,才不得不來找這個家夥。
——她不想因為這種事情,導致自己在鄰居眼中那本就不好的形象而變得更差。
她臉色浮現的這一抹厭惡僅片刻便消散,重新掛上醉酒的笑:“麻煩老師照顧她了,跟我回去吧。”
“嗯……”
伽椰子雖然很不想回去,但不敢反駁,低聲應了。
她何嘗看不出母親眼中對自己的厭惡呢?
甚至於連自己的名字,似乎都不配從她的嘴裡說出來,稱呼的時候,也隻是用“她”這種代稱而已。
吉崎川見此,心中微微歎息,開口說道:“中川小姐,伽椰子在吃飯,等她吃完飯,我送她過去吧!反正距離也不遠。”
聞言,後者眉目中流露出一絲不滿,不過卻並未聲張,看向伽椰子,覺得她也不值得自己多說話,倒也沒過多猶豫,答應之後,話題迅速轉移到另一個方向:“對了,她讀書這些天,我還沒有吉崎川老師您的電話,能方便留一個麼?最好加一個Line。”
Line是日本類似於微信的社交軟件,雖然按道理說不應該出現在這個時代,但……它出現了,設定如此,所以吉崎川之前也沒多在乎。
此刻聽見中川川鬆這樣說,雖然有些不太願意和這樣浪蕩的女人打交道,特彆她還是伽椰子母親的情況下,不過現在也找不到理由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