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錢包掏出錢,給了車費,吉崎川這才一隻手提著骨灰往自己租的那間小屋子走去;
因為右手受傷的原因,隻能將骨灰先放下,剛準備掏出鑰匙打開,與此同時,早聽見外邊動靜、一直期待著老師回家的伽椰子兩隻手拽住門把手,拉開門;
“老師,我把……”
話卡到一半,映入眼簾的是手臂還纏著繃帶的吉崎川,她頓時有些慌了,手足無措,從上到下,目光注視到後者手裡提著的袋子,連忙一把抓過袋子:“我來拿吧,老師。”
吉崎川並未阻止,目光掃過屋內,屋內很明顯被認真的打掃了一遍,並且自己所有的東西,都在原地未曾動過。
由此可見,伽椰子是先記住所有東西的位置,然後挪開打掃,最後再把它們放回原位的。
從這裡便可以看出伽椰子的小心謹慎了,或許是在家庭裡麵做事是錯,不做事也是錯,稍有差池還是錯。
導致她哪怕在做這種事情的時候,都要揣摩彆人的心思,害怕自己因此而不討喜。
伽椰子拽過袋子,往屋裡走去,途中還回頭看了吉崎川一眼,欲言又止。
將袋子放在桌子上,她這才鼓起勇氣:“老師,我把屋子都打掃了一遍,但有些東西我不知道放在哪裡,就沒動它們,原本我想做飯,但不知道老師想吃什麼,不敢動冰箱裡的食物,原本我想給老師打電話……”
但擔心老師在上課,害怕打攪到他……
“辛苦你了,伽椰子。”
吉崎川露出一絲笑容,隨後拍了拍後者的腦袋:“不過以後不需要這麼拘束,這裡也是你的家——雖然過段時間我們可能會搬家,但隻要咱們都在,無論何地,那也是家。”
在之前的合同中,這個房子按道理已經被租給自己,伽椰子父母並無權利將此地售賣才對。
不過桃太郎應該是用了某種手段,還是將合同走完了。
但即使如此,他也依舊不敢公然違約,將自己趕出去,隻能等待合同到期才行。
這邊的屋子也的確有點小,在之前的想法中,他打算等到下一次交房租的時候,再去租新的房子。
“我的……家?”
伽椰子不知道多久沒有聽見過這樣的字眼了,一時間有些失神。
家、或者家人什麼的,那些東西對於她而言,就像是漂浮在天上的雲一樣,傍晚回家的時候在路上能看見,但卻那樣遙不可及。
每次看見彆的家庭其樂融融一起吃飯、歡聲笑語,她便會想到自己位於角落的房間、父母晝夜不停的爭吵。
說來倒也可笑,在父母死後不到一天的時間裡。
自己聽見了另一個人對自己說出“家”的這種字眼,那遙遙的幸福,好似觸手可得一樣,心底那一塊柔軟被觸動,不過——
她目光看向吉崎川的手臂,猶豫許久,最後還是問道:“老師,你怎麼又受傷了?”
這句話問得吉崎川一陣尷尬,總不能說自己沒打贏狗吧?
打死狼狗≠自己贏了。
原本他之前以為自己可以無傷通關來著。
結果那隻狗實在太瘋,被咬了幾口後,自己惱羞成怒,開啟了恐怖直立猿模式,那隻狗咬住自己胳膊的時候,自己直接將狗抬起來,猛地一下摔在地上,隨後用石頭砸死。
但因為抓住後者那一下,導致它更加瘋狂,把自己手上一塊肉咬掉,所以才會纏上繃帶……腿上那些傷倒是小事,畢竟並不顯眼,也就幾個牙印,打了疫苗有些腫而已。
“咳咳,富江同學在學校外被狗咬了,伽椰子你也知道老師的為人,正直的我哪能容忍這種事情在我眼前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