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他臉上浮現一絲尷尬,沒敢接話,經過這段時間被孤立後的反思,很明顯他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
說實話,哪怕僅僅隻有兩天的職場冷暴力,他感覺自己都無法待下去了。
無人再找自己說話,自己隻要走進辦公室,原本所有的老師都住嘴不再說話,或是竊竊私語,自己已經完全變成了透明人。
若不是自己離職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工作、並且也沒什麼積蓄的話,他都想離職了。
看著他這模樣,吉崎川想吐槽的心也沒了,搖了搖頭,將桌上的文件推出去;
“這是我篩選出來需要老師們幫扶的同學名單,你跑下腿,拿著名單去找相應的老師,告訴他們,經過你我的討論,決定將原本的每月一千五激勵金額改成每月兩千五。”
“前輩,這……這不合適吧,我根本沒跟你討論過啊!”
經過這段時間的磨礪,武川直齋已經能隱隱約約知道是麵前的前輩想用這個來幫助自己。
“剛才我們已經討論了,武川,伱也不想自己一直被孤立吧?”
聽到這句話,武川在袖口的手指微顫了兩下,隨後抓住文件一角,先是恭恭敬敬鞠躬感謝,隨後便拿起文件;
在臨走之前,他回過頭:“下次選拔校長,我一定會支持前輩的!”
“?”
聽見武川的話,吉崎川緩緩打出一個問號,這孫子是不是想歪了?
人家校長現在還沒死呢!就算是任職期到,選拔多半也會是他、就算不是他,也會從委員會重新選舉,就算委員會實在沒人,那也是高年級教授更有資格,怎麼會輪到自己一個低年級……
等等?
為毛線自己要開始思考這種事情,難道自己當真有反骨?
想到這裡,吉崎川沉默了一會兒,因為他想到自己掌握的貪汙證據、和校長黑料,好像?自己真能扳倒校長……
可惡,吉崎川,千萬彆想這些。
你飄零半生,未逢明主,願意給你分贓的校長已經很好了,怎可有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
吉崎川默默打開帶鎖的櫃子,將校長的賬單揣在了身上,打算下午帶回家。
……
與此同時,
另一邊,敬老院中。
山村真子正推著一名年邁的老人緩緩向前;
因為福利院的資金來源大多數都是社會捐贈,所以福利院院長經常會組織院內的孩子一起去外邊做事、類似於打掃垃圾、拔草,稍大一些的孩子則會打一些零工,更多則是會去敬老院兼職。
因為這樣不僅可以引發同情心,而且敬老院的老人們雖然大部分是被孩子“丟”到這裡麵。
但他們部分也比較有錢。
比如真子前麵這位,她的家庭便給福利院、敬老院都捐了不少錢。
“每次被你推著行走,就感覺傷痛減輕不少,或許是我的錯覺吧!我總感覺你不像是一般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