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自殺,這未免也太狠了,況且之前現場他親自勘查,那刀具上丁點血液都沒有、現在也未曾提取到DNA,明顯是被人處理過的。
但,為什麼要處理?誰在處理?
最關鍵是——這個案件的邏輯在哪裡?
死者為什麼會以這種方式自殺?
“對了,經過調查,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信息,死者的家族具有迷信曆史,在年初的時候,被動物保護協會投訴虐待動物以獻祭,後被警告過,如果說這是一場獻祭儀式,應該能解釋死者的動機。”
“並且在今天早上的時候,他的家屬表達出強烈想要帶回屍體的念頭,並表示這隻是意外。”
“刑事案件,不容他們胡鬨!”
吉崎川將簽完字的合同遞上,那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抱歉,我這有點事,給您一張紙條,拿紙條去領人吧。”
他從一邊扯出一張紙,齊刷刷寫了個名字和日期,將其遞交給吉崎川。
吉崎川點了點頭,並未多說什麼,便領著伽椰子離開。
而其實他腦海中還在回想剛才警察說的話,男人自殺、獻祭……這又是哪一部電影?
一開始他沒往這邊想,但聽見獻祭之類的詞彙便一下子警戒起來。
可想了半天,也沒想到日本有什麼電影以這個開頭,隻能暫且熄滅了自己念頭,反正隻要自己不去招惹,肯定不會有事。
至於其他……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
況且,此刻這座小小埼玉縣,可還有著琴子這位大佬在場呢!
可就在吉崎川走出去半截後,隱隱聽見那邊繼續在說話——
“……繼續沿著名治通路那邊走訪一下吧,看有沒有目擊者。”
當聽到這句話後,吉崎川步伐微頓了一下,隨後恢複如初。
名治通路,沿著北上川支流到埼玉大學的一條路,而富江的彆墅,就坐落於那裡。
此刻他也想起之前富江之所以來上學,其實是為了在學校住一段時間,而其原因便是——那邊,死了人。
那麼一切就很合乎自然了,因為莫名的“獻祭儀式”之類的事情,那個男人死在了富江家外邊的支流岸邊,後警察戒嚴,富江害怕,所以選擇上學,並打算這段時間之內都住在學校。
——希望這次的所謂的獻祭,隻是一廂情願,並沒有召喚出什麼東西吧!
在周五的時候,富江便說寢室住不慣、打算繼續回家住。
走到旁邊附屬的檢驗醫院,從路邊的廣告牌,找了一個專門拉屍體的車,等到車來後,吉崎川才進去亮出條子,那邊很快便放行。
看著兩個白布袋子裹住的屍體,伽椰子與吉崎川兩人的臉上都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
屍體被司機抗上車,看著伽椰子也爬上車後、吉崎川剛準備上車,旁邊便傳來轟隆隆推車的聲音,他目光下意識看過去;
隻見兩名護士推著一具屍體往地下室電梯的位置趕去;
或許是此刻開門有風的原因,那白布被掀開一截,露出一張半截猙獰的臉、脖子上還有著高高拱起的瘡口;
“砰!”
吉崎川將車門關上,司機也開始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