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世,吉崎川不知道從某個三流的清醒夢論壇中,看過關於夢的一部分解析。
在裡麵提出了一個很有意思的觀點,在清醒夢境中,是不可以啪啪啪的、其中一條評論說,如果是處男的話,因為你的大腦未曾經曆過這些,所以無法支持劇情的渲染。
大多數會卡在脫衣服、或者親嘴的那裡,便會從夢境中醒來、亦或者墜落到普通夢境。
然後下麵有一條回複他的,說我現實中經曆過,為何還是不行?
最後,可能是經過清醒夢的實驗,兩人得出一件共同的答案;
在夢境是不可以脫衣服的,所以無法啪啪啪。
——自遠古開始,人類圍草裙以狩獵,衣服被寄予了諸多意義。
它是鎧甲,在嚴寒時抵禦嚴寒。
它是牆壁,給身體劃分出一個私人領地,阻止彆人對你的窺視。
它是旗幟,規定了你的屬性。
在見麵的第一眼,人總歸會從衣服看起,黑色、白色、粉色、花色,都被賦予不同的內涵。
黑色內斂,白色純潔,粉色張揚,花色——這個人是個騷貨。
草裙、上衣、下衣、內衣外衣,時代的發展中,衣服越來越多,私人領地的意識越來越強。
而在夢境中,它們象征著防禦。
當一個人赤裸出現在夢境的時候,說明她內心的防禦已被擊破、正處於最柔弱的狀態。
清醒夢是不可能將自己置於這種狀態,所以在夢境中無法啪啪啪,因為無法脫衣服。
並且,不設防的狀態下,人會變得極具攻擊性。
吉崎川其實並不知道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他也沒有任何的思緒。
他反問道:“伱希望你在我眼中是怎樣的人?”
夢境富江淚眼婆娑的搖頭,她並不知道自己內心究竟是什麼想法,希望自己在他眼中是什麼樣的人。
剛才那些話也純粹是發泄情緒而已,自己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在這時,蹲著的吉崎川忽然站了起來,伸出手,放在後者的身前。
“我帶你去看看吧,看看你是什麼樣的人。”
她似乎有些猶豫,蜷縮在角落沒有起身,片刻後,富江終於還是顫抖著舉起手,抓住那隻手。
隨後被一把拉起來,
她此刻渾身赤裸,隻有腳下還有著一雙印著狗狗圖案的襪子,但可能是夢境的原因,吉崎川並不會受到現實富江強大魅力的影響,所以即使她赤裸在自己麵前,他也不覺得魅惑有多強。
“我背你。”
看著麵前穿著衣服的吉崎川,富江對於這個似乎並不抗拒,她沉默著趴在吉崎川的肩膀上,臉頰貼近肩膀。
她感覺自己身前被遮住了,像是在大雨天被人打傘一樣,心中莫名多了些安全感,情緒也稍微穩定了一些。
背著富江,走進走廊;
牆壁另一邊的異響還在繼續,時不時便傳來慘叫亦或者嘶吼、某種爬行類動物爬行的聲音;
不過在這走廊之外,應該是富江夢境的邊緣。
吉崎川並沒有理會那邊的噪音,富江則是如同聽不見一樣,安心的依賴著寬厚的肩膀。
走廊的距離似乎變得越發遙遠,前方的路不可窺測,就連時間、空間在此刻也沒有了意義。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讓你成為什麼樣的人,富江,隻有你自己才能決定自己是什麼樣的人。”
“所以,你在我的眼中是富江,並不是其他什麼樣的人。”
“嗯……”
“還記得之前在辦公室裡麵,我對你說過的話麼?”
“不記得。”
富江眯著眼睛,她很享受此刻這種被人背著一直向前,之前彷徨和恐懼都消退的感覺。
身前的隱私被蓋住,像是穿上了一層衣服。
“你首先是人,再則才是其他,社會帶給你的屬性,那隻是你在彆人眼中的屬性,不要去追求彆人給予你的屬性,想一想自己本質是什麼,你不是妓女、不是婊子,你隻是一個漂亮的、處於花樣年華、名叫川上富江的女孩子。”
吉崎川推開過道的門,走進富江的房間;
他並未關門,但門卻自動關閉;
在大門關閉的一刹,外邊原本乾淨的走廊瞬間變成了一片血紅、爛肉、骨骼、散落一地,一顆隻剩下半截、眼睛凸出的女人頭顱帶著驚恐、從走廊的另一邊緩緩滾到門口、輕輕撞在門的前麵,發出低沉的聲音;
即使如此,她的眼皮依舊在發顫,僅剩的眼珠子因劇烈的恐懼在不停的顫抖;
在瀕死之時,她又進入了另一層噩夢;
黑暗中,鬆元深月此刻的思維、邏輯全部被恐懼摧毀、她回到了最初的時候、在被窩裡麵,
淡淡的月光下,她拽緊被子,蓋住赤裸的身子;
目光慌亂的看向櫃子、窗外、角落,她想要打開燈,但害怕燈下麵就是那隻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