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裝作若無其事的走到窗前,一下子將窗簾拉上。
隨後緊握著手中拖把,快步走到前麵,猛地一下將臥室的門關上,當看不見客廳的黑暗後,這才鬆了口氣,
將手中拖把放在一邊,小心翼翼縮進被窩,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因為穿著衣服的原因,被窩很快變得燥熱起來;
她整個人蜷縮在被窩裡麵,將衣服一件一件脫掉,從縫隙中擠了出去。
如此,方才鬆了口氣。
可就在這時,
電話的鈴聲忽然響起,那鈴聲宛如催命一樣,富江掀開一角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掛在充電座的手機拿進被窩,
冬天手機寒冷,在被子裡隻是稍稍呼氣,便模糊一寸的屏幕。
在綠色屏幕中顯示著聯係人“吉崎川”
猶豫片刻,富江按下了接通按鈕。
“富江同學,不好意思,明天這邊有事可能來不了了,我周日過來可以麼?”
聽著吉崎川的聲音,富江想到自己一晚上的辛苦,她甚至還專門將玩偶都換了個方向去擺。
結果這個家夥說不來就不來,她感覺自己一晚上的辛勞期待都落空;
可吉崎川的下一句,卻是讓她愣了一下;
“剛剛在屋外的消防栓上,發現了一具屍體,我要去警局配合調查一下,真是抱歉。”
此刻之前富江所有的不滿都變成了擔憂,她遲疑片刻,問道:“那……你和伽椰子沒事吧?”
伽椰子是自己的小弟,關心一下很正常,吉崎川隻是順帶著隨口問一句而已!富江才不想承認自己擔心那個家夥呢!
“沒事,隻是配合調查而已。”
聞言,富江心中鬆了一口氣,
“那,周日看在你誠懇的麵上,如果你不是過來給我補習英語的話,我可以接受……”
“嘟嘟嘟。”
在這時,手機裡傳來忙線的聲音。
看著屏幕中的忙線,富江恨得咬牙切齒,這個家夥,自己在周末絕對不會給他開門,還要讓吉崎川二號去咬他一口!
……
吉崎川一隻手捂住伽椰子偷看的眼睛,另一隻手給富江打了電話後,便將好奇的伽椰子單手從門口抱到屋裡;
“小孩子少看這些東西,晚上會睡不著覺的。”
留下這句話後,吉崎川便不顧伽椰子委屈的目光,將窗戶窗簾全給關上,
隨後走了出去,將門也關上。
此刻在前方,警車燈光將此地照的如天明。
屍體是一個遛彎的老奶奶發現的,她被嚇暈後;
家裡的兒媳發現奶奶散步未歸,於是出門尋找,當看見後發出尖叫,暈倒在地上,吉崎川這才聽見外邊的動靜。
消防栓距離吉崎川的家大概有五六十米距離,因為是黑夜的原因,且他沒走過這邊,所以沒能發現這裡有具屍體。
聽見外邊慘叫,他出來震驚之餘,便報了警。
後麵經過法醫的鑒定,那具屍體十分奇怪;
“根據屍體的硬化程度、屍斑等初步鑒定,屍體死亡時間超過48小時,死亡原因……多處致命性傷害導致內臟出血而亡,
在死後,屍體受到慘無人道對待,手腳被折斷,脖子也被強行扭轉一百八十度後,以極快的速度,投擲撞向消防栓,導致顱骨破碎、頸椎斷裂。”
“但現場無搬運痕跡,且根據撞擊現場,可以推測出給屍體施加的力很大,目前除非是大型設備,否則憑借人力,無法做到將一百多斤的物體以這麼快的速度拋出。”
除非是,將屍體裝在貨車的車廂中,貨車以極快的速度倒車,然後忽然刹車,屍體在慣性的情況下才會以這麼強的力量撞擊到消防栓。
但是這樣刹車動靜必然很大,奇怪的是四周的居民並無聽見動靜者。
而當聽見法醫如此描述,再加上屍體的樣子,不知為何,吉崎川卻是想到了咒怨。
折斷脖子、手腳,將人像是沙包一樣的狂摔,這他媽不是咒怨才做得出來的事情麼?
可,它為什麼要對這個女人下手?
吉崎川不知道,他保持沉默,等待著琴子的到來。
法醫還在勘測屍體,
因為吉崎川住得最近,所以他被帶來問話;
“你認識這個女人麼?”
吉崎川搖了搖頭:“我不認識。”
在這時,警察剛準備繼續問,忽然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現場;
在警察正準備前去驅趕時,車上的人緩緩走下來;
“部長?”
然而,部長下車後,身體微微彎曲;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穿著風衣的琴子踩著高跟鞋,從車後走出,她看向吉崎川:“沒事吧?”
吉崎川搖了搖頭:“我沒事。”
“嗯,這裡我接管了,除法醫和我帶來的警察外,所有人退後十米,立即警戒!”
看著大家還在發呆,那部長立刻說道:“全體退後十米!”
於是,警戒線向後擴展十米。
做完這一切後,琴子對著身後的部長吩咐道:“監控保全沒有?”
“已做保全處理。”
比嘉琴子這才點了點頭,隨後走到屍體的前麵;
看著慘死的屍體,她絲毫不顧及上麵的血腥,帶著手套,用手按住屍體的胸腔,順著大腿一直往下,直到腳踝處,這才停手;
“這屍體被附身過。”
比嘉琴子一邊將一次性手套取下,丟到一邊證物袋,隨後從兜裡掏出一張符紙;
下一刻,符紙無風自燃。
“是很強的惡靈,但不是你想的那個東西。”
因為此地靠近伽椰子的原因,即使是琴子也不敢說出那個東西的名字。
誰知道呼喚那個名字,會不會引來什麼東西,比嘉琴子覺得自己還是避諱一點比較好。
“不是嗎?”
吉崎川臉上緊繃的神色並未有所緩解,不是咒怨,那是什麼惡靈,為什麼要來此?
難道是這惡靈打算對伽椰子動手,所以被咒怨乾掉了?
可就在這時,琴子似乎看見了某個東西,目光微微一滯
隨後她甚至連一次性手套都不戴,一把扯開屍體的衣領;
當看見胸口的紋身後,琴子麵色微微沉了下去,她將衣領蓋上,隨後站起身來;
“吉崎川,這是那個教派的人,它們盯上伽椰子了。”
“而且——”
“按這個紋身來看,這個家夥的地位不低,甚至可能是教派中的‘聖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