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光的衛生間內;
“汪汪!”
金毛執行完之前富江給她的任務,乖巧的叫了一聲,愉悅的搖著尾巴,似乎等待著主人的誇獎;
與此同時,
浴缸水花四濺,玫瑰花瓣被水浪席卷著砸在地麵,
吉崎川下意識將麵前的嬌軀護在身前,他整個人被按在水裡,隨著身後一陣重重的撞擊,後背劇痛襲來,
腦袋也跌入水中,嗆了一口水,便掙紮的妄圖起身;
但隨之而來的便是感受到懷中溫熱的柔軟身軀,以及那一人的重量下來,原本起身又被這力量壓下去,
下身不由得滑入浴池,上半身被手臂支撐著露出浴池,勉強露出半個身子喘氣;
兩人一起落入浴池,水浸透衣衫,隨著一陣沉默似的詭異寂靜,
下一刻,富江鼻腔“嗯”的喘息一聲,纖細留著長長指甲的小手一下子按在吉崎川的胸膛。
如葉公好龍一樣,此刻感受到胸膛的濕潤,肌膚感受到某處的異樣後,她喘息之後便驚慌失措想要掙紮起身,
但是本身瓷磚就滑,剛剛又被水花濺濕,此刻自然難以起身,並且因為穿著的睡衣僅身後一根腰帶係住,本身棉被吸水又很重,衣帶漸寬,在掙紮之中款款滑落一半,
又重重摔了下去,整個人趴在吉崎川的身前,手臂將上本身支起來;
腹部緊貼著吉崎川的身體,胸前半個白皙顯露在後者眼前;
在白天的衛生間、在吉崎川的麵前,少女絕美的酮體在窗外的光下,折射著光,就連臉龐的汗毛都似清晰可見一般;
他是一個男人,正常的男人。
在窺見麵前美好一幕的那一刻,鼻尖繚繞若隱若現的奶香,他心中也不由得生出幾分悸動,好像就連後背的疼痛也消散不少。
坐擁美人懷,誰管天下事?
但,麵前的身體在顫抖、或許是害怕、也有可能是大冬天冷的發抖;
她撐著手,轉過去的側臉紅的發透、在冬日裡麵慘淡的陽光的折射下,汗毛肉眼可見,眼睫微顫,眼角掛著不知道是眼淚還是水珠;
整個人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在這一刻,縱使是吉崎川也不得不承認。
自己有了欲望,他想睡麵前這個女人。
他想要占有這種美麗,這也隻能自己獨自一個人占有,隻要占有了她,自己的人生便圓滿了。
他右手一把抓住麵前少女的手臂,剛準備將其拉入懷中,可當看見她眼中殘存的恐懼後,
在寒冷的水中,迅速的冷靜了下來。
在夢境中,自己麵對赤裸的富江,將衣服給她穿好,難不成在現實中便要做出禽獸之舉?
少女的害怕、恐懼,在顫抖之際,便讓吉崎川知道一件事。
她被自己穿上了這件衣服,也同樣會被自己所破壞。
被自己所破壞的東西,可能便成了漏洞,永遠不會在修複。
富江對自己的喜歡,更像是葉公好龍,遠見喜歡之,近觀便恐懼。
或者說,她恐懼於所有男人的接觸,或許這是因為小時候經曆的原因?
他歎了口氣,
“富江同學,下次還是小心點吧。”
吉崎川一隻手按在浴缸上,用身體作為發力的橋梁,將她摟住抱了起來;
此刻的富江渾身濕漉漉、睡衣滴著水,睡衣垮在身上、身後的腰帶零散;
半個香肩露出,那一身的衣服似乎一扯就掉。
從剛才跌倒抱在一起後,她不知為何,便一言未發,隻是看向吉崎川的眼神有些恐懼;
在剛才被抱住的那一刻,她想到了自己的小時候,那種被充滿欲望的男人步步緊逼,追逐的恐懼。
見富江冷的發抖,卻依舊一言不發,吉崎川有些無奈,剛才起了反應是一個正常男人都會有的事情。
“你衣服在哪裡?我給你找一身衣服,你自己在廁所換一下。”
富江似乎還在恐懼之中,沒有說話,但吉崎川則是濕淋淋的深一步淺一步走到衣櫃麵前,一排排乾淨冒著少女體香的衣服呈現在眼前,他隨後挑選幾件,看著掛著的內衣內褲並未動手;
他將這衣服丟進廁所,隨後將門關上;
難得的對富江語氣柔和的說了一句:“快穿上吧,小心著涼。”
當然,吉崎川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恕我直言,任何一個男人在這種時候如果不起反應;
隻有兩個可能,第一,他是南通。
第二,他終身不舉。
自己能在最後一刻冷靜下來,已經算自己牛逼了。
況且,他也有怨氣!
那隻狗丫的究竟怎麼回事,為毛線會這樣煩人,還他娘的專門去泥地裡麵打了滾,這才到自己麵前打滾。
簡直就像是故意的一樣,吉崎川甚至懷疑這隻金毛成精了。
也正是種種原因,他並未對富江道歉;
他狼狽的走在板凳上,身上的衣服泥水、樹葉、雜草,五花八門,簡直特奶奶的像一個在暴雨中行走過的流浪漢;
並且,此刻正值冬天;
氣候寒冷,縱使富江家裡麵有地暖,此刻溫度也並不高。
他冷的本能發抖,隻能用手將褲腳挽起,脫掉上衣,將水擰乾。
而就在這時,換好衣服的富江推開門,當看見吉崎川在原地擰水的時候,原本正恐懼的她心中有些內疚,張了張嘴,小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之前在撲倒在吉崎川身上那一刻、感受到後者的欲望後,富江心中是恐懼的。
她想到了曾經父親在身後緊追著自己、將自己逼入絕境,自己退無可退,大聲喊道“去死”,父親便自殺的醜陋模樣,
也想到了在高中時候,那追求自己的男生將女朋友殺掉,沾滿鮮血向自己表白的樣子。
欲望——
醜陋的欲望,讓人害怕的赤裸裸的欲望。
這讓富江感到恐懼,
她願意跟吉崎川在一起、願意接觸吉崎川的原因是,他的身上,沒有帶著對自己赤裸裸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