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誠一上手,謝虎山就知道要壞,老家夥的速度是真快,眨眼之間就要追上他,謝虎山馬上用力咳了一下!
旁邊的韓紅兵看了眼遠處,忽然驚訝的開口大喊:“尹書記你咋來了!”
所有看熱鬨的民兵都回頭循聲望去,隻有葛寶生,張誠連頭都沒抬,盯著桌麵。
葛寶生還嫌棄的罵謝虎山:
“你Der啊,這是我當年跟老張玩拚搶用的招,我負責拚,你當年負責喊,現在你負責拚,換韓老二喊,連詞都不換,你覺得老張能上當嗎?”
他這句話還沒罵完,老張已經把槍拚完丟在了桌子上,謝虎山比他慢了幾秒鐘才拚完,有些惋惜的咂咂嘴,故意陰陽怪氣的開口:
“有那個當師傅的吧,沒個師傅樣,這麼多人看著,你說他也不懂給當徒弟的留麵子,不知道他是誠心的還是故意的……”
“相媳婦沒相中,拿戰友撒氣,你是啥好東西?”老張伸手揉揉謝虎山的腦袋,從口袋抓出五發子彈放在桌上:
“去,裝上,有啥鬨心的事,對著那邊的靶子開幾槍就好了。”
“謝謝師傅。”謝虎山唯恐老張反悔,動作麻利的把子彈壓進手槍內,走開幾步,對準二十米外的靶子,雙手持槍站姿連開五槍。
葛寶生都沒用喊人去看靶子,瞄了幾眼後直接報靶:
“兩發脫靶,一個七,兩個六,看你第一次摸手槍的份上,也還湊合吧。”
“這玩意準頭不行啊,還不如我老叔呢。”謝虎山打完之後看看手裡的五四,不滿的說道。
老叔是他常背的那把三八大蓋的昵稱,奉天兵工廠仿造的,出廠那年,謝虎山的二叔才四歲,所以這把槍被他取名為“老叔”。
張誠和葛寶生正對著一夥青年民兵吹噓自己當年的手槍射擊成績,韓紅兵突然又開口:“尹書記!”
“韓老二,你那腦子是借給你家大黑了還是……”葛寶生沒說完,張誠就輕踹他一下,示意他看過去。
隻見公社書記尹千峰,大隊書記韓老狗和十九個生產隊長在遠處道邊,集體朝他們這裡望來,顯然是散會之後被槍聲吸引了注意力,朝這邊走過來看看。
“這是談出結果了,韓書記臉上有笑模樣,尹書記臉色跟被韓書記糟蹋過一樣。”葛寶生看了那邊眾人一眼,對張誠開口說道。
張誠點點頭,鬨公社豐收糧這事跟他們扯不上關係,所以他們在這件事中毫無參與感,屬於旁觀者。
果然,遠處的韓老狗朝民兵們招招手,大聲喊道:
“都彆在那給張部長添亂了,趕緊回各隊部集合,咱們各生產隊要馬上開會!”
張誠和葛寶生把槍收好,趕鴨子一樣轟著手下民兵趕緊解散回各隊,肯定是談好了豐收糧的事,要組織各隊交公糧了,交公糧運糧食,這些民兵小夥子們都是主力。
謝虎山,韓紅兵等人朝三隊的方向走去,韓紅兵看著謝虎山的臉色:
“謝司令,六奶到底給你相中了啥樣的姑娘,讓你憋屈成這樣,咋的,豬八戒他二姨啊?”
“我不是因為人家姑娘,人家姑娘挺好的,我是因為沒戀愛經曆,也沒感情基礎,這屬於耽誤人家……算了,說了你也聽不懂。”謝虎山活動著脖頸,邊走邊鬱悶的說道。
韓紅兵在旁邊不屑的開口:
“這有什麼我不懂的,就是不想娶這個,但還扭不過六奶,屬於是不敢把六奶朝死裡摔,但能朝死裡摔我們幾個,對不對?”
“你都多餘問,肯定對。”大喜在旁邊說道:
“謝司令哪回不是家裡受氣,拿革命戰友或者外村倒黴蛋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