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哥,我們不認識她們兩個。”
“先去旁邊慢慢等,我同兩位靚女講幾句。”寶哥沒注意謝虎山的口音切換,急著與女人搭訕。
這四個人怎麼可能不認識,剛才自己分明看他們一直有說有笑。
他把謝虎山撥開些,對祝幼君笑著開口:
“姑娘,不用害怕,我們是好人來的,我……”
“寶哥,不是給我工作和住的地方嗎,先帶我去吧。”韓紅兵在旁邊也開口催促:“女同誌不想去……”
“軒仔,教教他們規矩,大佬講話最恨手下人打斷,多嘴多舌。”寶哥不耐煩的對自己身邊的小弟吩咐道。
叫軒仔的小弟伸手去拉韓紅兵,嘴裡罵道:“我叼伱……”
“叼叼叼,叼泥馬勒戈壁!”韓紅兵不會粵語,但他能聽懂我叼你老母這句粗口,這是他問本地人怎麼罵街時,謝虎山告訴他的。
韓紅兵左手采著軒仔的頭發,右手耳光一下重過一下,抽在對方的臉上!
四個耳光眨眼之間抽完,軒仔左臉已經紅腫不堪,嘴角被抽裂,鼻孔朝外淌著血。
韓紅兵鬆開他時,軒仔甚至已經站立不穩,歪著身體踉蹌斜跌出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旁邊的寶哥看到這突然發生的一幕,沒控製好自己嘴巴,下意識一句“我叼……”
謝虎山拍拍他肩膀,笑容親切:“大佬,把臉轉過來,對著我。”
“啪啪啪啪!”
兩分鐘後,寶哥和軒仔捂著臉站在藍田配水庫遊樂場的露天棋盤桌前,小心翼翼的看著坐在桌前,嘴裡叼著煙,翻看他們錢包的謝虎山和韓紅兵。
祝幼君和自由妹則被謝虎山遠遠打發去坐在秋千上。
“大佬,你是乜鬼字頭,阿公是邊個?我們出去報名都好有塊招牌傍身。”謝虎山把四十幾塊零散鈔票連同兩人的身份證裝進自己口袋,把空錢包丟還給寶哥,開口問道。
寶哥點頭哈腰對自己兩位新晉小弟開口:
“長樂,洪門長樂,我大佬叫做狗仔波,他……”
謝虎山不耐煩的擺擺手:
“得啦,總之我唔理,我們兩個跟了你,你就要負責,大佬不是白白叫的,要有擔當,我聽說收小弟都有錢收,最少也有三十六塊六,我們兩個人,你隻有四十幾塊,不夠數呀,大佬,是不是收我們兩個的誠意不足。”
“嘶……嘶……兩位大佬,不好玩我啦?”阿寶摸著火辣辣的臉,吸著冷氣討饒。
收小弟是小弟給大佬紅包,到這兩個大陸表哥麵前,怎麼反了過來?
“我叫阿山,他叫阿二,你是大佬,我們是小嘍囉,稱呼上不用太客氣,你喊山哥和二哥就好,大佬。”謝虎山糾正了對方對自己的尊稱,伸了個懶腰,露出腰間的手槍槍柄:
“再問一次,你收我們是不是不夠有誠意?”
“點樣才算我收兩位大佬心誠?”看到對方腰間的短狗,阿寶識相的咕咚一聲跪在地上,跟這位自己收的兩位親爹哭喪著臉說道。
“每人三千六百六十六的拜門紅封,一口價,八千塊,這樣算你收我們有誠意,我們以後對家鄉的朋友說起寶哥收我們這件事,也有麵子。”謝虎山對阿寶說道。
阿寶看看麵前被丟回來的空錢包:
“山哥,我就是個泊車仔……見你們的女朋友夠靚,打聲招呼而已……我真的冇錢。”
謝虎山把對方煙盒裡的煙都給倒出來裝進自己的煙盒,嘴裡說道:
“我發現大廈裡麵很多貴利公司,大佬你不如去借一筆,到時候江湖上都傳說你借錢收小弟,這麼義氣,大家肯定都來跟你。”
“對了,大佬,記得借錢時,順便去鑰匙店把你家鑰匙多配兩把,我去睡覺用的上。”
“我家裡有父母和妹妹……大佬,不好玩嘢,我求下你啦,禍不及妻兒呀!”阿寶跪在地上雙手連連作揖。
他心中已經把出生到現在乾的事都努力回憶了一遍,雖然混社團,但輩分低,四九仔,靠泊車賺錢糊口,除了喜歡嘴賤搭訕美女,絕對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天後,黃大仙為什麼要讓自己遇到這兩個不講江湖規矩的悍匪……
謝虎山站起身,把自己大佬扶起來,用手摸摸對方被耳光抽腫的臉,檢視著傷情:
“不用對我們這麼客氣,大佬,我們是自己人,你父母就是我父母嘛,我們不會讓你為難。”
“七天之內,有我們幫手,你一定是藍田這一帶最出位的大佬,不如你去借錢,借完錢,我們就去見阿公,讓阿公也來借一比,他不肯借,我們就揭竿而起,捧你出頭。”
“或者,乾脆你帶我們搞個新長樂福利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