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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下,謝虎山從一處平房的牆外慢慢探出頭朝裡麵觀察了一會兒,確定院裡沒有貓狗之類的生物之後,才慢慢翻過牆頭進入了不大的院內。
他緩緩抽出刺刀,緊貼著牆壁無聲的移動,用陰影遮掩自己的身形,雙眼死死盯著三間平房觀察了好一會兒,這才再度腳步輕微的移動,一直蹭到到院門處。
用近乎無聲的動作打開院門的門閂,把院門打開一條縫隙,探出一隻手朝對麵的陰影中晃了晃。
很快,韓紅兵,陳大喜,馬有根,張勝利等等幾個人拎著鎬把,從院門那道縫隙中閃身擠進了院內,進門之後把門關好,用磚頭倚死,確保再也打不開,這才各自尋找陰影角落藏起來。
謝虎山則貼著土坯牆走到三間平房的窗外,依次把東屋,堂屋,西屋附近都聽了聽,觀察打量了一遍,最後才又退回到韓紅兵身邊,低聲說道:
“和老馮告訴咱們的一樣,四個人,三男一女,一男一女在東屋睡覺,兩個男的在西屋炕上支了張小桌抄書,用報紙加窗簾遮住了窗戶,沒開電燈,點的油燈。”
“沒辦法用目光確認,你怎麼斷定東屋睡覺的是一男一女?”韓紅兵問道。
謝虎山語氣肯定的說道:“東屋外邊放著個搪瓷洗臉盆,水漬還沒乾透,我剛才聞了聞,水裡有一股洗發膏的香味,咱們生產隊大姑娘小媳婦洗頭基本都是用堿麵兒,再奢侈點兒也就是搓點肥皂泡沫,哪個用過洗發膏,我斷定洗頭的應該就是老馮說的那個送書的女人,而且應該不是農村女人。”
“下命令吧,怎麼整。”韓紅兵看向謝虎山。
算上謝虎山,他們這次可是來了九個人,兩個人對付一個,還能富裕出一個人來,二打一,擁有絕對優勢。
“大喜跟我去破西屋的門,窗外留兩個防止他們跳窗,東屋交給伱安排。”謝虎山說道:“記清楚,胳膊大腿隨便,但不準照腦袋掄,還得靠他們問出那兩個男的藏哪,”
韓紅兵把謝虎山的布置傳達了下去,隨後九個人分成四組,院內東西屋的窗外各一組,負責破門的各一組,剩下一個人在堂屋,哪間屋有意外,隨時補充戰力進心支援。
四個民兵抱著鎬把蹲在院裡的窗戶下,防止有人跳窗,其餘五人魚貫進入中間的堂屋,謝虎山和陳大喜兩人拎著鎬把,一左一右貼牆站在西屋緊閉的房門外,韓紅兵和張勝利則一左一右站在東屋緊閉的房門外。
謝虎山豎起三根手指,隨後閃身站到西屋房門正對麵,慢慢收起三根手指,等三根手指全部收回!謝虎山和韓紅兵兩人同時發力把東西屋房門踹開!
“抱頭蹲下!”謝虎山嘴裡大吼出聲的同時,人已經率先衝了進去,直接一步就躍上了炕。
對著炕上正伏桌抄寫黃色手抄本的其中一人鎬把掄起,砸在對方正伏案的手臂上!
“哢嚓”一聲脆響!手臂以詭異的姿勢折了過去!
還沒等對方發出慘叫,謝虎山第二下已經掄起重重砸在他的後心上,把他的慘叫砸的倒憋回去,將胸腔都砸出了悶音!整個人撲倒在炕桌上!
對方勉強轉過身,想要看清是誰,謝虎山手裡的鎬把已經狠狠搗在他鼻梁上!
隨後膝蓋跪在他胸口,抓起桌上的墨水瓶,擰開蓋子,連墨水帶瓶子塞進他的嘴裡,用鎬把一下一下釘著瓶身,朝對方的嘴裡懟著,確保墨水瓶在他口內卡死,再也吐不出來,這才直起身。
另一個家夥正對著房門,看到有民兵破門而入抓人,反應很快,直接光著腳就要撞開窗戶逃出去,謝虎山身後的陳大喜追過去,在對方用身體撞開窗戶跳出去的瞬間,鎬把狠狠砸在對方的迎麵骨上!
對方慘叫一聲,摔落在院裡,本來還以為得到了逃出生天的機會,掙紮著想要站起身要繼續跑,沒想到窗戶外守株待兔蹲著兩人,看到他跳出來,剛站起來,雙腿就被一左一右兩根鎬把狠狠砸在膝蓋骨上!
“咕咚”一聲,對方跪在地上!
兩個民兵上前捏住下巴,蘸了屎尿的玉米棒子塞進對方口裡,把嘴巴給他堵住,讓他無法再發聲,隨後就鬆開了對方,由著他跪在地上想要乾嘔卻吐不出來,跟打挺的魚一樣一下一下在原地跪趴在地上抽動。
謝虎山示意陳大喜帶著民兵看好這兩個,自己則轉身進了東屋。
謝虎山進屋時,東屋炕上睡覺的男女,男人已經被韓紅兵和馬有根製服,腿被打折,此時右腿小腿扭著花的攤在地上,嘴裡被塞著抹布。
隻剩下個女的,此時正披頭散發的站在炕上大喊大叫,光著兩條腿,故意撩起了背心,赤著上身大喊抓流氓。
韓紅兵和馬有根到底是年輕,一時對著這麼撒潑且暴露的女人不知道如何下手,甚至有些不好意思的扭過頭去。
謝虎山此時走進來,拽開燈繩,麵無表情的看著這個挺漂亮的女人在炕上大喊大叫,放下鎬把轉身走出去,從堂屋拎著半桶水走回來,倒進地上已經有了小半桶尿液的尿桶裡。
隨手抄起鎬把,凶狠的橫掄砸在女人的膝蓋上!
把對方打的直接撲倒在炕上,不等對方反應過來,謝虎山已經薅住對方的頭發!把女人粗暴的拖下炕,腦袋直接按進地上的尿桶裡!
任由女人手刨腳蹬,足足過了幾十秒,謝虎山才把她腦袋從尿桶裡拉起來。
在女人大口大口喘息時,謝虎山把她腦袋正麵對著自己,麻木著一張臉,用看死人的眼神盯著她:
“中坪對付乾這種事的女人,手段隻有老三招,放心,都是輕傷,傷口小,死不了人,也不犯法。”
“拔門牙,割**,切**。”
“來,咱們先過頭一堂,我沒帶鉗子,所以得用這玩意兒慢慢剜。”
“我說!我說!”女人聽到謝虎山說的三件事,頓時聲音都開始變得哆嗦:
“人不在這,跑了!有人生急病送縣醫院,他們換了衣服,假裝做好事幫忙跟著車跑了!家住在……”
女人說了個縣城的地址,不過謝虎山沒有鬆開她,而是把她腦袋按在地上,拔出刺刀,專注的一下一下剜著女人的牙花子,刀尖和門牙碰在一起發出讓人牙酸的剜剔聲:
“暫時你得陪陪我,抓住那兩個人再說,萬一你騙人呢,對不對?”
他一邊剔牙,一邊抬頭看向韓紅兵:
“去個人通知連長,按她說的地址,連夜掏那兩個家夥去,是工廠家屬樓,多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