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他以為要死在夙檀手上時,他居然又能動了。
妄月狼狽地往後連退數步,到底是躲過去了。
他目光銳利如刀,正欲做什麼時,夙檀竟也收了手。
夙檀輕撫了一下衣袖,說:
“你以為她隻對我動了手腳嗎?”
妄月當然沒有這麼以為,他一開始就明白夙檀的意思,可是他以為那女子使的小手段不足為懼。
打從一開始他沒把傅離放進眼裡。
一隻隨手就能捏死的螞蟻,有什麼可注意的。
夙檀移開了視線,目光對準門邊:
“還想看多久?”
傅離撤下身上的隱身符和障眼法,倚在半開的門對,對著兩人鼓掌:
“好看,真好看,比城中芙蓉樓裡的花魁跳的舞還好看。”
傅離絕對沒有折辱他們的意思,她是真心誇讚。
真的不能再真了,她可以對天發誓!
妄月慢慢站直了身體,恢複了優雅從容,但他看傅離的眼神卻充滿探究肅殺,不似平常
三個人,一人站了一方,奇特地成了三足之勢。
然後誰也沒說話,而其中兩道目光都在傅離身上。
“都看著我做什麼?”
傅離笑得有些無辜,她指著二人,
“你們流血了誒。”
夙檀和妄月依然看著她,默然不語。
“好吧,你們都不痛,我操什麼心,反正地臟了也是你們擦。”
夙檀和妄月心中各有思量,冷不丁聽傅離這麼一說,皆是一頓。
妄月問:“姑娘這話是何意?什麼叫地臟了也是我們擦?”
傅離理直氣壯地反問他:
“不是你擦,難道是我擦?”
妄月終是意識到了傅離的難纏,她嬉笑怒罵,一舉一動看起來十分荒唐,可到最後虧愣是讓他們吃了。
他看著傅離,又看向夙檀,突然覺得事態發展成這樣,未免太過荒唐。
幾日前他還在率領十萬魔族攻打上界,屠殺修士,踏平各大宗門。
可沒想到短短一日,他就落到這等境地。
能用如此手段同時控製他們,妄月不禁懷疑起了傅離的身份:“你到底是誰?”
傅離聞言,指了指自己:
“我是傅離啊。”
她語氣十分自然,就好像他們三人早就認識一樣。
妄月和夙檀聽後,忍不住同時搜尋自己記憶裡有沒有傅離這個名字。
傅離看得好笑說:
“想什麼呢?我們昨日才第一次見。”
夙檀:“……”
妄月:“……”
“對了,你們還打嗎?能不能稍等一下,我去沏壺茶來。”
妄月好脾氣地詢問:
“傅姑娘是拿我們當花魁舞姬了?”
“花魁舞姬可沒有你們倆好看。”
傅離一臉的笑,
“你們倆要是願意,我去城中也開一間牡丹樓,樓中搭一高台,專供你們打架。
算一算,頂多兩日,你們二人必定轟動全城。”
說著她還念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