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一肚子問題,但是看夙檀的模樣和如今的處境明顯不適合多說話。
忍住好奇心,他隻能說:
“仙尊您先休息,我就在這守著。”
夙檀搖頭,指了指外麵示意他不要守在這裡。
青年以為夙檀是顧忌妄月,他警惕地往裡看去,正巧就撞上了妄月含笑的目光。
他臉色一變,妄月好脾氣地朝他點了點頭。
青年宛如見了鬼一樣,臉色更古怪了,但他還是聽話地去院子外守著了。
夙檀目送青年離開,可隨後在窗戶框邊看了一眼才收目光。
藏在在黑暗中的影子渾身僵硬一動不敢動,等到夙檀重新回到木床上,他才回複呼吸。
此時他也打消了去跟尊主跟前的念頭。
而且他能感覺到,尊主應當是發現他了。
……
這一夜漫長又安靜,傅離睡了一個大好覺,精神飽滿臉色紅潤地出現在夙檀和妄月麵前,並且給了他們一個比陽光還明媚的笑容。
她關心地問:“腿好些了嗎?”
夙檀和妄月身長玉立地站著半點看不出腿有問題。
今天來上工的工匠們聽到了,不由關切地問:
“二位腿怎麼了?”
“可是昨日傷到了?”
可他們記得昨日走時,還好好的。
人長得好就是得人喜歡。
傅離已經把兩人本來的容貌遮去七七八八可在工匠們和村民眼裡,夙檀和妄月還是長得好。
即便平日裡不敢靠近,但一聽到他們受傷還是忍不住要關心一二。
“無事,昨日摔了一跤。”
夙檀麵對工匠們的關心,淡聲說道。
妄月笑意溫和說:“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工匠們雖然奇怪兩個人都摔了,可到底沒多問,隻又說了幾句,誰誰家裡有藥如果他們需要,可以帶來。又或者說村裡誰誰擅長醫治跌打損傷,可以請來看看。
夙檀和妄月應了一聲,旁的也沒有話了。
耽誤了一小會兒後,工匠們各自到位,忙活了起來。
夙檀和妄月也一瘸一拐地在院中奔走起來。
院子外麵的青年看見了又是驚得目瞪口呆。
昨夜他根本沒注意到仙尊的腿受傷了,給師傅宗主他們傳話時還說了仙尊一切安好。
這,這可如何使得?
青年在外麵乾看著,見夙檀一會兒搬木料石料,一會兒提水又一會兒給工匠遞東西。
總之做的全是苦力活兒。
他心裡越發急了。
仙尊如何能乾這種活兒。
想起師父和宗主說把手上的事處理完後親自過來,抬頭又看了看仙尊。
青年一咬牙,自己自作主張地做了個決定。
他轉身離開了這裡,過了會兒一個相貌平常的穿著布丁的中年男人走近了小院裡。
“請問主家在嗎?”
青年站在門口喊了一嗓子。
依然在門口看二人乾活的傅離,還有夙檀和妄月都看了過去。
迎著三人的目光,男人有些緊張,但還是鼓起勇氣問道:
“請問主家在嗎?”
傅離先是看了他一會兒沒出聲,等男人快要繃不住時,才笑著起身走過來問他:
“你找我什麼事?”
中年男人也是青年這個時候忽然覺得自己想出了個餿主意,可已經乾都乾了,他隻能硬著頭皮對傅離說:
“姑,姑娘,我想問問,你這裡招人嗎?”
傅離上上下下打量著他,沒說話。
青年被傅離看得越來越不自在,他露出個僵硬淳樸的笑容,憨厚地像個才從地裡上來的農家漢子,說:
“我看姑娘這裡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