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清抬起一隻手指向自己,笑盈盈地放緩聲音,一字一頓說道,“我叫沈玉清,沈、玉、清。”
京墨皺著眉,努力地回憶著她剛剛說出的話,試圖說出她的名字,“沈……”
她看到他迫切地說出她名字,卻又遲遲念不出下一個字而焦急的神情,沉穩而平和地帶著他念道:“玉。”
他聽著她的聲音,心情漸漸變得安定,順著她的節奏念道:“玉。”
“清。”
“清。”
“沈、玉、清。”
他努力記住她的名字,斷斷續續地說道:“沈、玉……清。”
她聽著他反複複述她的名字,力求音準而變得卡頓的發音,無奈地笑了。她俯下身從木桶裡勺出一勺水,對他說道:“京墨,蹲下抬手。”
正在和不標準的發音作鬥爭的京墨茫然眨眼,聽話地蹲下伸出雙手掌心向上。
清清涼涼的水從他的手中滑落。他感受到一種沁人心脾的涼爽,輕柔地拂去他的心中的急躁。
“清,就是這個意思。”她低下頭與他的視線相對,笑著繼續說,“清清,你叫我清清就好。”
她說著,把木勺裡剩下的水倒入他的手中。
京墨在這一瞬間讀懂了這個字,接著水的指尖微微晃動。他想,她的名字很適合她,能讓人平靜下來。
他的嘴角浮現出淺淺的笑,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地念出她的名字:“清清。”
“我在。”她收起空空的木勺,露出明媚而燦爛的笑,像一個散發著光芒的小太陽。
他看著她露出的笑容,耳邊聽著她滿含笑意的聲音。再一次感受到穿過樹梢灑在他身上的光亮,那是他擁有身體第一次睜開眼看到的事物。
明亮的光穿過層層障礙,措不及防闖入他的眼中,讓他擁有了對生命的感受。
溫暖、明媚、讓看到的人為之向往,那就是光。而她,是像光一樣溫暖的人。
讓他見到她的第一麵就忍不住靠近她。
……
沈玉清帶著京墨和四隻獸提著水回木屋,卻沒想到會在木屋前的森林邊緣看到堆積一地的食物。
那些食物整整齊齊地擺在森林的邊緣,每隔一段距離都會有一種新的食物。她把手裡的水倒進木缸折回來看放在地麵的食物,發現這些食物幾乎繞了大半個木屋所在的森林邊緣,像是擔心她回來的時候看不到它們一樣。
她想到今天藏在森林裡跟著她走了一路的動物們,心中隱隱升起一個猜測。這些是它們找給她的,因為它們看到大貓貓它們在給她找食物。
她頓時感覺心軟軟的,想給它們每隻獸都來一次舉高高。可惜這個世界的動物都很大隻,她隻好遺憾地放棄這個想法。
【嗯?等下,這裡怎麼會出現一堆食物。好怪,再看一眼,還是好怪。】
【前麵的,你是新來的吧,我一看就知道這些是秘境的其他凶獸送給沈道友的。沒有獸可以拒絕沈道友!】
【不是,等等。你怎麼接受得這麼快?隻有我一個還不敢相信,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得到凶獸的偏愛嗎(神情恍惚)】
【講真,要不是“不想修煉”道友實錘了玉牌是長庚仙尊的,我現在還把沈道友的直播當成幻境來看。我做夢都不敢夢沈道友這麼厲害的,即將飛升的大乘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