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背後的修仙者們全都沉默了。他們之中不乏有自我厭棄，自甘墮落的天才。
在如今的修仙界中，他們和普通的修仙者們沒有兩樣。他們也是“廢物”，甚至比廢物更廢物。
他們承擔了眾人期待，卻無法回應任何人的期待。
過了幾秒，一個孤零零的彈幕飄過，沉寂下來的彈幕逐漸變得熱鬨。
【沈道友若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人就好了。】
【唉，說不定是呢，現在還沒有絕對的證據證明沈道友是萬年前的人吧。】
一眾修仙者們心情低落，把目光放回直播畫麵上。
畫麵裡，沈玉清拉著小可憐坐在書桌前，把大張的宣紙撕成十六張紙條，長度約有毛筆長度的一半。做完一係列動作，她隨手捏了顆樹莓當水來磨墨，提起毛筆用黑紅色的墨汁在紙條上寫字。
毛筆、宣紙、硯台、墨、書桌、椅子、窗、門、床……
她用十六張紙條寫下來屋內物件的名字，備注上音標，從中挑出最簡單的門、窗、床開始教小可憐學她用的文字。
“這是窗。”她把寫著窗字的紙放到小可憐的手裡，用手指書桌前打開大半的木窗。
“這是門。”
“這是床……”
沈玉清很耐心地一個一個教小可憐認字，小可憐也沒有辜負她的期待，十分認真地記下她教他的文字。如果聽過兩三遍都沒記住字，他還會扯著她的衣袖，拜托她再念一次，非常好學。
他沒辦法說話，沈玉清其實不太清楚他記住了多少，但他的努力去學的態度讓她感到十分欣慰。
看來小可憐和她一樣，他也是想和她交談的。
她告知了小可憐，她世界的文字，沒有看到小可憐寫出這個世界的文字，但她並不覺得奇怪。古代世界並非人人都能習字，小可憐又是不諳世事，滿臉天真且十分好騙的人，家還是在這種地方。
她下意識認為他和她一樣，家人早亡了，沒有人教他習字和人情世故。至於書桌上的文房四寶，應當是他家人留下的物品。
她看得出來，桌上文房四寶放了許多年無人使用。宣紙上都壓出了深深的印記。
一旁的鵠蒼一開始沒看懂她在做什麼，後知後覺她是在教小可憐文字的時候，立馬湊了上去，跟著一起學。這可是她用的文字，等它學會，它就能聽懂香香的人類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看到現場教學的彈幕炸開了鍋，原地仰臥起坐。
【什麼？！沈道友在教她用的文字？記下，現在就記下。】
【快來個人把帖主打死不學煉丹叫來，這必須得整理到帖裡方便我們學習。】
【來了來了。已經記下了，馬上整理到帖子裡，有需要的人可以去帖子裡看。】
沈玉清用了半個晚上的時間帶著小可憐認識了連帶果、狗狗、兔子、鏡子、瓷瓶、畫、木箱在內的十六樣物品都認識了一遍。
她感到有些困倦了，正打算休息，餘光撇見她早上寫的那副字。她的名字。
她離開書桌的動作一頓，伸手拿起那張紙，把她的名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