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姑娘原來不知道,有些古籍用的是魚墨,不能見日光,隻得陰涼處存放,那些可是王爺收集的古玩寶貝,你就這麼毀了,怪不得要被趕出府,不過也怪不得你,誰讓你沒讀過什麼書,自然不清楚。”
當日鄭爾蘭的嘲諷,沈定珠悉數奉還。
“你——!”鄭爾蘭目眥欲裂,脖子粗紅,恨不得上來撕了沈定珠一樣。
還不等她破口大罵,徐壽揮手:“帶走。”
沈定珠深深地了解蕭琅炎收集古玩的喜好,他最愛那些古籍字畫,要不然,前世她也不會專門為了討好他,臨摹大家,苦練書法。
她持畫卷去了主院,屋門半敞,隱約看見蕭琅炎側坐在窗下的靠榻上,正在拭劍。
聽見腳步聲,他沒有回頭,幽冷的聲音卻緊接著傳來:“你倒是報複開心了,卻廢了本王那麼多古籍。”
說著,蕭琅炎側眸,看向沈定珠:“該當何罪?”
他看似平靜的麵孔下,早已掀起一股火熱的心浪。
明朗的秋日下,美人凝脂般的肌膚更加粉白,衣衫輕薄且不夠合身,將她纖細的腰身束的很緊,隻看身段,便足夠勾魂攝魄,再瞧麵孔,水黑的眼仁,唇紅齒白,更是上等尤物。
蕭琅炎喉頭滾動兩下。
沈定珠麵不改色,迎上他的打量:“我知道什麼都瞞不過王爺,所以特地來賠罪。”
她走上前,隔著敞開的窗牖,將畫卷雙手呈上。
“展開看看。”蕭琅炎不接,手持長劍,坐姿隨性。
沈定珠將畫卷徐徐展現於他麵前,蕭琅炎薄眸微怔,竟與傅雲秋給的那幅畫極近相似,難辨真假。
“我隻看過兩眼,所以憑著記憶臨摹,可能會有些粗糙,肯定比不上傅小姐送王爺的那一幅,但我儘心認錯,王爺,還是彆怪我了罷?”
沈定珠聲音低軟地說完,將畫卷放在蕭琅炎的掌中,有種求他一定要原諒的意思。
因為隔著窗牖,蕭琅炎不曾同意她入屋,故而她隻能勾著身子,窗外墊腳,才能把畫卷放在他手上。
如此一來,胸口的衣裳便更加緊繃,軟白豆腐一晃一晃的。
蕭琅炎薄眸幽幽,抬眸望著她嬌花般的容貌:“你又想跟我談什麼交易?”
沈定珠長睫微顫,眉眼烏黑,泛出一絲少女的靈動:“沒有交易……隻是我先前看到馬廄的人在洗馬,猜測王爺要秋狩了,能不能帶上我?”
蕭琅炎嗤哼一聲,低下頭擦拭寶劍:“不能。”
他拒絕的乾脆,沈定珠粉嫩的指尖勾住他的衣袖:“王爺,我絕不給您惹事,有我在,您和傅小姐相處聊天,也更容易。”
蕭琅炎微微擰眉,轉而看見沈定珠幾乎半個身子都壓進窗子來。
窗外,她那雙小腳已經騰空了,正不安地晃動,但越動,前身就愈滑向屋內。
她進退兩難,臉頰因焦急浮出一抹明紅。
蕭琅炎原本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的狼狽,既不伸手幫忙,也不出聲回應。
但是,他餘光瞥見徐壽進院,想到沈定珠身子半撅,衣裙下擺微翹,他麵色一沉,直接揪住她的衣領,將她拽了下來。
沈定珠落在窗下的靠榻上,低呼一聲。
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砰”的響動,蕭琅炎已經闔上了窗。
他半臂壓在她身上,目光低垂,語氣輕佻:“想去也可以,取悅本王,你知道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