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姿態冷冷,坐在桌邊巍峨不動,麵若冰霜:“恐怕鄭姑娘是自己拿的主意吧?沒有問過王爺,我不會喝的。”
沈定珠沒必要跟一個下人解釋她有沒有侍寢這回事,索性直接回絕了。
鄭爾蘭早就猜到她不是個好拿捏的性子。
頓時揮手:“由不得你,要是讓一個通房傳出有孕的消息,旁人還怎麼看寧王府?”
說著,她指揮那兩個婆子:“你們按住她,強灌下去!”
沉碧張開雙臂,攔在沈定珠身前:“誰敢!”
那兩個粗使婆子眼見著要走來,沈定珠卻嗬斥一聲:“你們到底是誰的仆從,可要想好了。”
婆子腳步一頓,停了下來。
沈定珠氣勢煞人,安然不動地坐在那裡,絕美明媚的麵頰,因厲色而顯出了幾分威壓。
那目光透出來的凜凜,簡直不像一個任人欺壓的小通房。
沈定珠唇瓣微啟:“你們聽鄭爾蘭的不要緊,出了事,鄭爾蘭自有章嬤嬤做主,可你們呢?”
“王爺不曾點頭過的事情,你們也敢陪著鄭爾蘭來送死,她有章嬤嬤庇護,你們有誰?”
“惹惱了王爺,被趕出府是小事,丟了命,哭都來不及!”
兩個婆子立刻對視一眼。
鄭爾蘭氣急:“你們彆被她三言兩語唬住了,她是通房,伺候完王爺本身就該喝避子湯的!”
沈定珠卻道:“喝不喝,王爺會安排徐公公來送,你算個什麼身份,也敢替王爺做主?”
這下,兩個婆子徹底不敢上前了。
鄭爾蘭劈手奪過絕子湯:“你們不敢,我敢,沈定珠,你這個狐媚子,今天必須喝下去!”
她衝過來,不待沉碧阻攔,沈定珠一巴掌打在鄭爾蘭的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直接將鄭爾蘭打的愣住片刻。
“你敢打我?”
沈定珠冷道:“王爺將我留在府邸伺候,你卻說我是狐媚子,豈不是罵王爺是個糊塗人,這巴掌,是我替王爺打的。”
隨後,她看向那兩名婆子:“你們跟著她來送絕子湯,想必府內很多人都看見了,現在你二人幫我將她拖出去,我算你們將功補過,在王爺麵前也絕不告狀。”
鄭爾蘭疾言厲色:“她們敢!”
沒想到,她話音剛落,兩個反應過來的婆子,就立刻一左一右地抓住鄭爾蘭。
“放開,你們放開!”她嘶吼著被拽了出去,連帶著那碗絕子湯,也被婆子撇了出去。
沉碧氣憤地說:“這個鄭爾蘭怎麼敢如此大膽?她隻是個丫鬟,還敢管小姐和王爺的事。”
沈定珠美眸陰沉地朝外看了一眼。
“等著吧,章嬤嬤肯定又要來王府了。”
然而,到了晚上,令沈定珠沒想到的是,章嬤嬤沒來,來的卻是宮中的大宮女。
深夜的王府,侍衛入內,火把明亮,照得寒夜森森。
沈定珠白皙的麵色在這夜色中被照出幾分嫵媚,為首的大宮女掏出令牌,冷冷地看她一眼:“隨奴婢進宮吧,嫻妃娘娘要見你。”
沈定珠心下一沉。
蕭琅炎還沒回來,她想了想,道:“姑姑請容妾去披一件薄氅。”
待進屋後,沉碧瑟瑟發抖地站在那兒,滿臉不安。
沈定珠低聲叮囑:“等徐公公回來,你立即將消息稟奏上去。”
沉碧慌亂地點點頭,眼瞧著沈定珠跟著那群人進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