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主動表現出來的親密姿態,無不向太子昭示著一個訊息:我們是自己人。
故而,太子再看向趙玉圓的目光,就變得格外陰森,充滿殺意。
沈定珠不動聲色地回到蕭琅炎身邊。
趙玉圓慌張地看了看太子,又看向沈定珠。
她知道大禍臨頭,急忙脫口而出:“太子殿下,我真的是被她騙了!我請她幫我引來宣王殿下,可沒想到在這裡等她的是您!”
“太子殿下明鑒,沈定珠就是為了針對我,因為我知道一年前花燈節那次……啊!”
趙玉圓連話都沒說完,就被怒氣當頭的太子一腳踹去心窩。
“賤人,還敢砌詞狡辯,你彆以為上了孤的床榻,孤就會要你!”太子雙拳緊握,手背上青筋畢露。
怪不得他剛剛進門的時候,屋內的女人熱情地撲上來,直接將他抱了個滿懷。
花滿塢的特點就是垂紗多,遮的白天屋內也影子綽約。
太子沒看清是誰,但摸到柔軟的嬌軀,便當真以為沈定珠肯從了他,那一瞬間,他身體裡噴薄的熱火,可以把任何女人灼化了!
何況,沈定珠一直不遠不近的猶如神女,令他魂牽夢縈!
如今終於投懷送抱,太子當然也不客氣,伸手就扯爛了她的衣裳,都顧不得去榻上,對方也配合的很,與他齊齊倒在地上,任由他親吻。
然而,直到長龍入鞘,才聽到一聲不屬於沈定珠的嬌呼。
太子一抬頭,看見是趙玉圓的臉,直接僵住了,還不等他反應,就聽到傅雲芝趴在門外驚聲尖叫。
再後來,傅雲秋隻知道哭,傅雲芝衝上來與趙玉圓扭打在一起,罵她是勾人的狐媚子。
直到引來全部的賓客。
太子想到這裡,覺得自己全然被趙玉圓這女人給害了。
他不夠解氣,又站起來,狠狠地踹了一腳。
趙玉圓倒在地上,渾身痙攣地抽搐縮起,神情痛苦不堪。
沈定珠垂下黑睫,有些害怕似的揪緊了蕭琅炎的衣袖。
蕭琅炎將她護到了身後。
“三哥,既然此事已經查問清楚,我便先帶沈定珠離開了。”
他摟住沈定珠的肩膀,正要離開。
太子卻口氣陰森地叫住了他們:“等等。”
他目光緊盯沈定珠:“你就沒話跟孤說了?”
沈定珠垂下頭,半個身子都藏在蕭琅炎身後,她看了一眼已經疼暈過去的趙玉圓,輕聲細語道:“太子殿下請息怒,表妹想必也隻是一時糊塗。”
說完,她便跟著蕭琅炎離去。
太子神情陰沉,忽然,他想起什麼,叫來護衛:“去看看那丫鬟還在不在地窖。”
片刻後,護衛匆匆來稟:“殿下,丫鬟不見了,還有繩索掙脫的痕跡,大概是跑了。”
“混賬!”太子一舉掀翻旁邊的矮幾,怪不得沈定珠毫無畏懼,原來早就讓那丫鬟跑了。
回王府的馬車上,蕭琅炎始終沉著薄眸不語。
沈定珠垂著頭,看著昏迷中的沉碧,心疼地牽起她的手腕查看。
太子的人下手太重,拿繩子緊緊地勒著沉碧的手,都勒出了血痕。
蕭琅炎忽而問道:“去年你在花燈節,發生了什麼事麼?”
沈定珠的動作一頓,她眼底暗色沉沉,想必蕭琅炎是將剛剛趙玉圓的話聽進了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