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壽聲音悲愴地道:“奴才實在糊塗了,方才正在梅園外候著,可忽然冒出一個圓頭太監,說奴才的小兒跑去王府大鬨。”
“奴才一下子懵了神,在太監的催促下,急忙往外趕,生怕小兒給王府丟臉,但走到半途,奴才回過神來。”
“那太監是誰?又何曾知道奴才家裡的事?多半有詐,所以匆匆趕回來,王爺,奴才這條賤命一會便自行了結,求您給奴才死前最後一次伺候您的機會。”
徐壽說到這裡,八尺高的漢子,抹著淚哭了出來。
蕭琅炎聲色冷冷:“念你跟著本王的幾年情分,死罪可免,但一會,你自斷小指,不可忘記今日教訓。”
徐壽感恩叩首:“多謝王爺留奴才這條賤命。”
蕭琅炎命他起身:“去備水,本王要沐浴。”
徐壽擦著眼淚,這才倉促地退出去。
蕭琅炎似乎有些乏力,眼圈都布滿血絲,看起來麵色沉冷如白玉。
沈定珠讓他躺下來:“妾為您按一按頭?”
蕭琅炎微微揚眉,倒是沒反對,轉而將沈定珠胳膊一扯,他跟她換了個位置,順勢枕在了她的腿上。
沈定珠纖細的玉指,還帶著冰涼的冷息,徐徐按摩,力道輕柔,直叫蕭琅炎舒展擰緊的劍眉。
屋內太過寂靜,外間不知何時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沈定珠與蕭琅炎,難得有這樣相處平靜的時候。
她垂著纖穠的長睫,輕聲問:“王爺最近忙不忙?累不累?”
蕭琅炎冷嗤一聲:“還知道關心本王?”
沈定珠紅唇抿出一絲清淺的笑意,白嫩的麵頰,眼神就像是能流出水來清澈。
“妾一直在心裡關心,隻是嘴上總不好意思問出來。”
就在這時,徐壽讓人抬了熱水進來,沈定珠自然而然道:“那妾這便先回去。”
沒想到,蕭琅炎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他睜開眼睛,那雙薄眸赤紅充血,眼神陰沉的不對勁。
“你留下,他們出去。沈定珠,想跑不可能,你為本王沐浴。”
沈定珠頓時如僵住的貓兒,那雙水潤烏黑的麗眸,泛著怔怔。
她……幫忙沐浴?
眼見著徐壽等人退下,蕭琅炎已經撐著身子站起來:“脫衣。”
麵對他的命令,沈定珠艱難地伸出雙手,輕輕地攀住他的褲沿,隨後蹲下來,往下褪。
沈定珠彆過頭,甚至閉上了眼,整個人就像是熟透的紅蝦子!
頭頂傳來蕭琅炎低低的嗤笑聲。
“你避什麼?”他聲音喑啞,帶著戲謔的冷冽,“沒見過嗎?”
沈定珠頓時站起來,腳步踉蹌地繞過屏風,語調有些慌亂地催促:“王爺,該來沐浴了!”
她不是害羞,而是忽然有些不習慣了。
前世,再親密的事,她都與蕭琅炎做過,可她在他麵前,也從來放不開,哪怕身軀極力想要扮出討好的樣子。
可,不知為什麼,她總是在他“攻城略地”的時候,顫抖的厲害,既畏懼又享受。
沈定珠想到她上一輩子求蕭琅炎熄燈的羞赧,臉更是紅的滾燙無比。
她低下頭,忽然,聽見兩聲悶哼。
蕭琅炎撞著桌子了。
沈定珠連忙繞過屏風,也忘了方才的羞惱,她攙扶著蕭琅炎:“王爺今日是怎麼了,說是沒醉,可眼神既看不清楚,走路也搖晃。”
她一步步,撐著他到了內間。
蕭琅炎冷不丁看她一眼,幽幽道:“方才太子舉辦的梅宴,本王被下藥了。”
一瞬間,沈定珠僵在原地。
她下意識朝下看去,蕭琅炎他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