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琅炎起身出去,不一會就重新回到屋內,沈定珠看他的神色,也瞧不出喜怒,但可想而知。
馬雪薇性格強勢,必然是不會輕易放過這件事。
“王爺,馬小姐……”
沈定珠話都沒說完,蕭琅炎卻與她同時開口問:“你的腳在哪裡傷的?”
沈定珠怔了怔,輕輕抬起腳,看了一眼腳底,果然有四五道割出來的傷痕。
她低了低頭:“方才為了抄近道去皇宮,在矮山上割的,現在已經不疼了。”
蕭琅炎不說話,隻從懷中掏出一瓶藥膏,他剛打開蓋子,沈定珠聞到味道,就知道是金瘡藥。
這樣效果良好的膏藥,一般隻有皇宮裡才能用,蕭琅炎怎麼還隨身攜帶?
見他要為她塗抹,沈定珠的指尖,忙拽住他的衣袖,麵上有一絲難為情。
她已經自覺有些無法麵對蕭琅炎了,更不好意思再接受他這樣細致的照顧。
蕭琅炎眉梢一揚,將金瘡藥放在旁邊的桌子上:“你既不喜本王碰你,那就讓沉碧進來伺候。”
說著,他站起身:“你休息吧。”
沈定珠聽他誤會了,連忙扶著床欄也要站起身:“王爺,妾不是……”
這次,她依舊沒說完,蕭琅炎已經沒有聽下去的耐心,他隻冷冷說:“至於你二哥的事,不用急,等著就有好消息。”
說罷,他關門離去。
沈定珠方才本要將自己準備離開的消息,主動告訴他,從而獲得他的諒解,但現在這樣的情況,隻好再找機會跟他和盤托出。
她也想過直接放棄計劃,乾脆不說。
可是,蕭琅炎眼線何其多,他隻是這幾日在宮裡忙碌,所以才沒能注意到府邸裡的動靜。
他早晚會發現她的那些小動作,從而猜測到她的意圖,與其等著他生氣,倒不如她提前認錯。
次日,蘇問畫竟然又來了。
這次沈定珠還是在王府池子接待的她,滿園夏花開的搖曳,芬芳多姿,陽光鋪灑,正有一種好時光的錯覺。
蘇問畫的聲音,猶如那花蕊上的嗡嗡蜜蜂一樣,不斷地鑽入沈定珠的耳朵。
“表姐,你可知,昨天宮中的宴會上,發生了一件事。”
“你應該知道馬尚書的千金,馬大小姐馬雪薇吧?昨日在宴上,她與傅雲秋相鄰而坐,兩人不知道因為什麼起了爭執,後來離開時,她竟被傅雲秋的衣裙絆倒,當時腳腕就扭傷了。”
“皇後娘娘因此斥責了傅雲秋,”說到這裡,蘇問畫有些幸災樂禍,“你是沒看到傅雲秋的臉,當眾被訓,神色差得很。”
沈定珠卻有些走神。
原來昨天送馬雪薇回去,是因為她的腳腕扭傷了?
可是,轉念一想,沈定珠忽然就明白,為什麼昨天蕭琅炎要拋下馬雪薇,反而送自己回府。
因為傅雲秋跟馬雪薇有了爭執,蕭琅炎心中向著傅雲秋,哪裡舍得彆人給她委屈受。
這是給馬雪薇立規矩,也更是側麵告訴她,不得放肆。
蘇問畫見沈定珠走神,便輕輕地推了推她。
“表姐,你怎麼不笑?傅雲秋過的越慘越好,我巴不得她更慘!表姐,你也應該高興吧?有她在,外間總是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