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縣丞急忙道:“給大人請安,下官來遲了。”
蕭琅炎揚眉,慢條斯理地道:“無妨,傳我意思,楚二欺男霸女,惡行罄竹難書,著砍去雙手雙腳,賜極性,你親自監督去辦,要是下個月我還聽說他活著,你跟他同罪。”
新縣丞麵色大驚,急忙表忠心:“您放心!下官一定親自行刑。”
官差立刻上前捉拿楚二,楚二驚駭之餘,還在瘋狂叫罵:“你是什麼東西?憑什麼處置我?你……”
他還沒說完話,新縣丞就上前,狠狠地抽了他一巴掌:“混賬東西,還敢放肆!先割了他的舌頭!”
官差當場拔刀,卸了楚二的下頜,刀鋒進去一割,就聽到楚二一聲慘叫。
沈定珠下意識蹙起黛眉,將頭微微埋在蕭琅炎的懷抱中。
蕭琅炎薄唇線條抿緊,唯有眼中,露出些許滿足的嗤笑。
楚二的慘叫聲,讓百姓們都跟著害怕起來,他半死不活地被拖走了,陳娥早已嚇得癱倒在地,像一堆爛泥。
她看著沈定珠,目光中滿是難以置信。
這個看起來權利滔天的男人,竟然真的是她看不起的蘇三娘的相公!
“不對……如果他是你丈夫,那方隨風是誰?你丈夫知道你跟方隨風同住一個屋簷下三年嗎?”陳娥還不死心,紅著眼,像一條惡毒的蛇,攻擊著沈定珠。
然而,蕭琅炎卻主動淡淡道:“那是我們的家奴。”
沈定珠想說什麼,倒被他緊緊地攬了一下腰,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他不許她的嘴,再說出什麼與方隨風有關的話。
蕭琅炎將陳娥打入奴籍,臉上烙鐵,化為奴印。
陳娥一路尖銳地哭著,直接被拖走了。
百姓們看著這個雷厲風行的男人,都有些戰戰兢兢的。
沈定珠瞧出來了,不願意讓蕭琅炎在外逗留太久,免得被百姓們知道,現在的新皇帝,手段殘酷。
她拽了拽他的衣角:“咱們走吧。”
蕭琅炎揚眉:“是要走,但在這之前,給你買個東西。”
沈定珠本以為是一個,沒想到,是一堆。
他牽著沈定珠,從街頭一路買到街尾。
蕭琅炎幾乎搬空了所有的玉器鋪、製衣鋪還有胭脂鋪。
他甚至沒有厚此薄彼,不僅買下了春雲鋪子裡的所有刺繡,還額外賞了春雲三百兩。
春雲不敢收,顫顫巍巍的,沈定珠無奈地拍了拍她:“你拿著吧,我跟他說了,你一直很照顧我和澄澄。”
於是,蕭琅炎在旁邊聽見,又讓侍衛拿出百兩黃金契子票。
春雲捧著那能兌黃金的契子,看著沈定珠被蕭琅炎摟著腰帶了出去。
她語氣怔怔:“原來……三娘的丈夫,真不是一般人啊。”
怪不得剛剛蘇心澄說,她親阿爹一個手指頭就能碾死這群人。
何止是手指頭,人家動動嘴皮子,新上任的官也得對他畢恭畢敬!
這一條街買完,誰還知道她蘇三娘的丈夫是方隨風?全曉得是個不得了的大人物了,還是從京城來的。
出城的馬車上,沈定珠不得不跟蕭琅炎同坐一輛,蘇心澄在他們旁邊,玩著徐壽買的撥浪鼓。
“皇上,是不是太招搖了?萬一被有心人傳入京城,會不會……”
她話都沒說完,靠著車壁的蕭琅炎,已經慵懶地抬起薄眸,目光漆黑無比,聲音卻透著閒適冷淡:“朕若是怕,就不會帶你們母女回京。”
說著,他拿起一旁方隨風送的卷軸。
語氣有些莫名的嗤笑著問:“是他好,還是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