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定珠淡淡地對他道:“本宮不去,正是因為想讓將軍了卻心思,從跟在皇上身邊的那一天開始,本宮心裡就不會再放下彆人。”
說罷,她不顧周陸離被撕碎般的目光,輕輕點了點頭,轉而帶著繡翠離開。
周陸離立刻伸出手來:“娘娘!”
繡翠急忙用自己的身子擋了一下,周陸離這才沒碰到沈定珠,繡翠驚慌過後,神情嚴厲起來。
“周將軍,我們娘娘身為貴妃,請您自重!”
隨後,繡翠跟著沈定珠,頭也不回地離去。
周陸離皺起長眉,怔怔地看著她的背影。
時隔四年,他再見沈定珠,竟發現,她一如從前那樣美豔,可是,眉宇中少了女兒家的天真,反而多了一股傲然的貴氣。
如果蕭琅炎對她不好,她必然是不會美的這麼張揚肆意的。
難道,她真的愛上了蕭琅炎?
沈定珠回到殿中,繡翠驚魂未定:“娘娘,您下次千萬不可多跟周將軍說一句話了,他竟敢在宮道上想要與您拉扯,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後果不堪設想。”
聽著繡翠的話,沈定珠讓宋嬤嬤給她卸去釵環,她捏了捏肩,聲音婉柔道:“本宮知道。”
再見周陸離,她隻有時光如白駒過隙的感覺。
卻沒有什麼悸動。
當天夜裡,她沐浴完,照樣讓宮人在戌時滅燭。
然而,沈定珠睡下不久,就被一個火熱的大掌從被褥裡撈出來。
她迷迷糊糊的驚醒,聞到一股熱烈濃重的酒氣。
黑夜裡,蕭琅炎那雙略帶醉意的薄眸,赤紅無比!
沈定珠一愣,反應過來:“皇上,您又喝多了?沉碧,傳醒酒湯……唔!”
她還沒說完,就被蕭琅炎捂住了嘴巴,隨後,他將她重重地按回榻裡。
借由月色,沈定珠看見蕭琅炎冷著臉,眼底卻像是有火光灼灼。
他麵無表情地一件件撕開了她的衣裳,上好的綢緞錦帛撕裂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色裡尤為刺耳!
沈定珠推開他的手,急促地阻止:“皇上!您喝多了!”
讓他這麼橫衝直撞地進來,她非受傷不可。
蕭琅炎伏在她身上,緊緊盯著她的雙眸,他眼底神情似火,要將她燒個通透。
“朕想挖出你的心來看看,裡麵到底裝著誰。”
他說完,沈定珠一愣。
緊接著,蕭琅炎一拳錘在她的枕邊。
“朕給了你一切!你還有什麼不滿足?你看見周陸離,在想什麼?你告訴朕,那個時候,你有沒有後悔跟朕回宮。”
承受著他的怒火,沈定珠急忙解釋:“臣妾沒有!今日隻是偶然遇到周將軍。”
蕭琅炎薄唇嗤笑,他高大的身軀,如鐵山般牢固,緊緊地鎖著她。
“偶然?你這幾日躲著朕,連門也不出,看到朕就如同避洪水猛獸,你卻偏偏在他進宮的這天,出來散步,真的是偶然嗎?”
“沈定珠!要麼你就騙朕一輩子,要麼,千萬彆讓朕發現你撒謊。”他灼燙的手掌,在她身上放肆懲罰。
沈定珠淚花都被激了出來,她嬌怯地掙紮:“疼,等一下。”
蕭琅炎卻不顧她的哭求,按著沈定珠的肩,強勢衝入。
沈定珠一聲痛呼,嗚咽的聲音緊接著傳來。
床帳是深海的藍,搖晃起來一刻不停,像波浪似的起伏不斷,激烈洶湧,哭聲像浪濤,更是不曾停過。
蕭琅炎聽著她婉轉細碎的啜泣,因憤怒到頂點的怒火,漸漸降了下來,在心底化為雪,讓他後知後覺地緊緊摟住沈定珠皎白的身子。
她疼的嬌軀發抖,沒有之前那樣的粉紅可人,黑發黏在臉頰邊,像一朵狂雨打傷的白芙蓉,楚楚可憐。
蕭琅炎轉而低頭,去吻她的唇,沈定珠彆開腦袋,承受著他的強勢,清淚流淌。
他心裡的痛苦像煙,繚繞升起,化作薄眸中那深邃炙熱的火。
蕭琅炎緊抱著沈定珠的身子,修長的手掌,一遍遍地撫摸過她的麵頰。
他用喑啞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問:“為什麼要吃絕子藥,跟朕相處,是令你感到惡心,還是難過?”
“沈定珠,你告訴朕,你心裡有沒有朕的一點位置?如果你厭惡朕,為什麼,為什麼要生下我們的孩子,為什麼要留下朕的血脈。”
他問完,抬起薄眸,與她四目相對,不許她閃躲逃離。
“你告訴我,彆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