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壽忙答:“一開始是公主的住所走水,陳衡飛鴿傳書,已第一時間撲滅了烈火,公主幸而無事,但是罪人傅雲秋竟被人從地牢劫走了。”
夜風卷來,吹得蕭琅炎雙眸漆黑如淵,他高大的身影立在門前,威嚴淩厲。
徐壽壓低的聲音有些急促:“皇上,宮裡留下的副軍統領已經第一時間封鎖了各宮宮門,想必那罪人未必能如願逃出去!”
蕭琅炎語氣裡多了幾分狠厲的意味。
“趁著朕出宮之際,能將人從地牢裡劫走的,必然有能力將她帶出宮,恐怕這會兒已經逃出宮外,傳朕命令,封鎖城門,逐一盤查,派人去各個藥鋪盯著,傅雲秋身上有傷,帶走她的人,說不定會去找藥。”
“是。”徐壽急忙照著去辦。
蕭琅炎負手,高大的身影如山般,立在黑暗裡,猶如風暴的中心。
與此同時,京裡的一處破廟後,傅雲秋被雙手雙腳捆綁,嘴裡塞著抹布,她驚恐地看著周圍暗處,或站或坐,立著數十個手握長刀的男子。
其中一人提著刀,聲音充滿少年氣,他對靠在牆邊的一名男子道:“大哥,我們搜過她身上了,沒有符令,看她的樣子,不像真的持有符令的人。”
隱匿在黑暗裡的男人,唯有一雙眼眸明銳如鷹,聲音沉沉:“再審,若是還問不出來,就殺了,彆忘了晉帝蕭琅炎狡猾多智,他不殺傅雲秋,可能隻是個障眼法。”
傅雲秋慌亂的目光盯著四周,眼瞧著那些蒙麵黑衣人拿著刀靠近,剛剛說話的少年走過來,露出來的星眸充斥著高高在上的冷笑。
他一把拽下傅雲秋口中的布,她頓時放聲尖叫,下一秒,尖銳的刀尖,抵在了她的心口。
少年語氣狠厲:“再叫就直接殺了。”
傅雲秋的聲音戛然而止,她眸色驚慌顫動,黑發淩亂:“各位爺,你們……你們要的那半符令我有,隻不過,在宮中我住處的床下匣子裡。”
少年聽言,頓時發了狠,猛然揪起她的衣領:“那在宮中的時候我問你,你竟說沒有?現在騙我們返宮去找,就是盼著我們自投羅網吧!”
他邊說著,邊用刀鋒劃過傅雲秋的臉頰,一道血珠冒出,傅雲秋哭著求饒,借著外頭的月色,少年看清楚她的麵容,神情倉皇,黛眉短促,配著一對淚眼,尚算清秀,卻談不上美。
冷嗤:“真醜,這算什麼京城第一美人?”
傅雲秋早就嚇得魂不守舍了,哭著求饒:“我不是第一美人,我是傅雲秋,第一美人,是皇上的寵妃沈定珠啊!”
聽到這個名字,在場的黑衣人對視了一眼。
“二弟,住手。”靠在牆邊的男子終於發話了,他聲音陰沉,盯著傅雲秋的雙眸藏匿著黑水一樣,寂靜森冷。
少年這才收了刀,傅雲秋趴在地上,嚇得渾身發抖。
“你說你有符令,那你就形容一下,符令長什麼樣子?”
傅雲秋哽咽著回憶:“是青銅打製的半個赤虎,外麵一層鎏金。”
聽言,黑衣人們陷入了沉默,唯有靠牆的男子,發出一聲低低的冷笑。
傅雲秋惶恐不安:“那半枚虎符,就是明王政敗以後,我從他那得來,準備威脅蕭琅炎所用,你們相信我,這虎符對他很重要,這些天他不殺我,就是為了逼問虎符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