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將軍回身要反抗,卻被那些不忍殺害的暗衛圍擁過來,死死地按在地上,血像雨水一樣蜿蜒在地上。
大公子喘著冷息吩咐:“將他綁起來,把他跟那孩子分開看管。”
蕭心澄看見周老將軍已經漸漸失去反抗的力氣,傅雲秋來抓她,小家夥哭著踢踏小腳:“放開我!放開我!我要讓我爹爹把你抓起來!”
她說著,低頭,一口咬住傅雲秋的手腕。
傅雲秋吃痛,麵目猙獰:“賤人生的賤丫頭,你還敢咬我!”
她揚起手掌,就想狠狠地扇蕭心澄一巴掌,然而,大公子卻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傅雲秋朝他看去,隻見大公子眼神冰冷,充滿壓迫感。
“彆動這個孩子,我還要拿她來換我二弟。”
傅雲秋隻能恨恨的將蕭心澄扔去一旁的草垛裡,小家夥栽倒下去,因雙手雙腳束縛,卻不能爬起來了。
她將臉埋在枯草中,稚嫩的童聲哭的淒慘。
傅雲秋顧不得為難她,轉而去討好大公子,見他身上有被劍鋒割出來的傷口,便道:“奴來幫大公子吧。”
高大陰冷的男人隻瞥了她一眼,惜字如金般:“滾開。”
傅雲秋訕訕地坐去一旁,她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說:“請大公子不要見怪,剛剛您跟周老將軍的話,被奴聽去了一二,奴想說,沈定珠,與我同一天出生,我出生的日子,也是彩輝環月。”
大公子撕開衣裳,包紮傷口的動作停下,抬起黑幽的眼睛盯著她:“你不會以為,我缺女人吧?”
傅雲秋連忙搖頭,有些小心翼翼的麵孔上,也蘊藏著討好的意味。
“奴的意思是,說不定奴才是那個與大公子有婚約的人,而且,奴恨蕭琅炎和沈定珠,是他們害的奴無家可歸、被人唾棄,懇求大公子回到北梁以後,給奴一個身份,雲秋還是……處子之身,也願意為了大公子想儘辦法抓住沈定珠。”
大公子沒說話,隻是用那雙冰冷沉黑的眼眸望著她,仿佛有不易察覺的嘲諷一閃而過,好一會,他才點頭。
“好,那我就等著看,你是怎麼幫我把沈定珠引出來的,倘若你真的做到,我會給你名分。”
傅雲秋欣喜若狂,眼中閃爍著惡毒的歹意。
“眼下我正有一計……”
*
四日過去,沈定珠過的痛不欲生。
她太焦慮,剛生完孩子的身體,得不到好的恢複。
除了夜裡睡不著,時常噩夢驚醒以外,她還因奶水堵塞的原因,反複發起高燒。
她昏昏沉沉地暈著的時候,總是出現幻覺,看見蕭琅炎半夜來瞧她,冰冷地站在床榻邊,問她到底知錯了沒有。
可是等沈定珠真的強撐著身子坐起來,卻發現隻是一場夢。
蕭琅炎沒有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