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定珠聽著,紅唇邊展露飽滿的笑容,她又問了澄澄如何,蕭琅炎答,他為蕭心澄請了新任明太傅做文師,又聘請了十六衛將軍做她的武師。
“武師?皇上要讓澄澄習武嗎?”沈定珠有些驚訝。
蕭琅炎英俊沉穩的麵孔,在談及女兒的時候,透著隱約的驕傲,他低笑一聲:“是她自己要文武雙修,朕不想阻礙,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既然現在感興趣,試試又何妨?”
“可是舞刀弄劍,就怕傷著她自己。”沈定珠想起女兒的性格,蕭心澄繼承了蕭琅炎的果斷和銳利。
雖然年紀還不大,卻很有主見。
蕭琅炎攬著她的肩頭,吻上沈定珠的秀發:“彆擔心,朕讓徐壽一直看著,絕不會讓她傷著自己。”
有他這句話,沈定珠果然就放心下來。
她又問到自己的二兒子蕭行徹,得知他已經能滿花園地跑著玩了,隻是跑著跑著就要摔跤,但他也不哭,被扶起來以後,又笑嘻嘻地露出可愛的小乳牙。
聽完這些,沈定珠更想回家了。
孩子們是母親心裡的牽掛,蕭琅炎也正是清楚這點,所以他想告訴她,他們的家庭很幸福,彆在長琉國留戀太久。
倏而,沈定珠看向他的腿:“魏琬死了,纓丹草沒有了以後,皇上的腿靠什麼治療呢?”
剛來長琉國的時候,沈定珠曾想過偷偷地運送一些纓丹草回晉國,正好能告訴蕭琅炎她所在何處。
但她想的太簡單了。
長琉國的纓丹草每年就一點,還都流入了皇室,由宮務司嚴密保管。
因為這味藥草的藥效太過神奇,能讓已經潰爛的地方重新長出血肉。
蕭琅炎語氣淡淡:“針灸而已,比從前疼,好得慢,但終究好了,否則怎麼撐著來找你?”
他說的輕描淡寫,實則每一次的劇痛,都疼的他青筋儘展於額。
沈定珠聽了他說的,心裡安慰不少:“我知道,江伯伯說過,你的腿不用纓丹草了,會好得很慢,也要好好養。”
兩人原本想再溫存片刻,奈何窗外,又傳來了熟悉的鳥叫聲。
蕭琅炎沉著眼眸,狀似沒聽見,直到第三聲的時候,沈定珠都聽到了。
她輕輕拽了一下他的衣袖:“這次肯定是他們催你走了。”
蕭琅炎不悅地皺起劍眉:“再不走,你那丫鬟中的迷藥時辰要過了。”而且宮廷裡也快到輪換值守禁軍的時間了。
沈定珠連忙推著他起身,走到窗口時,冰藍的月色更加明顯,照耀著蕭琅炎深邃雋刻的側顏,眉梁筆挺,下麵一雙黑眸,漆星一般銳利。
她踮起腳,兩隻手捧上了他的臉頰,來回端詳:“你好像瘦了很多。”
蕭琅炎一笑,低頭吻上她的唇,繾綣地咬了兩下。
“瘦的很多,也餓了很久。”他意有所指。
沈定珠臉色騰地一下紅潤起來,美眸瞪出幾分羞惱:“關心你幾句,你就知道沒正形,好了,快走吧。”
外麵的窗子又被敲了好幾下了。
蕭琅炎再三吻過她的唇:“明日,最好不要去見他,否則,朕恐怕是要吃醋了。”
說完,他掀窗離去,那群人護著他,又如夜色下的暗影,幾個眨眼的瞬息就不見了。
沈定珠蓋上窗子,有些猶豫要不要聽蕭琅炎的。
封靖要給她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