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定珠被他親的好幾次差點從了,但到底守著心裡的原則,絕不讓他在這兒亂來。
蕭琅炎沒辦法,隻能暫且用自己的方式“解火”,沈定珠陪他紓解,四更天的時候,他終於放過了她。
幫沈定珠身上擦洗乾淨,蕭琅炎臨走前,吻了吻她的眉心:“大壽那日,朕也會進宮,看不見朕也無需怕,朕就在你不遠處。”
沈定珠昏昏欲睡地嗯了一聲,蕭琅炎從窗戶翻走了。
她這邊睡的香甜,而蘭妃居住的宮殿,門窗緊閉,密不透風的大殿裡,血腥氣半點都彌漫不出去。
蘭妃跌坐在地上,驚恐的雙眸看著坐在主座上的封靖。
少年君王修長的手掌,握著滴血長劍,他坐姿慵懶,雙手搭在膝蓋上,微微低頭的模樣,像極了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而他腳下,躺著蘭妃的心腹宮女。
就在剛剛,封靖來後在宮女的身上,割了好幾刀,宮女終於招了,她說蘭妃當年進宮後不久,已非完璧之身。
而且,與蘭妃通奸的人,正是攝政王魏茂安。
蘭妃本想讓攝政王將她帶出去,哪怕做一個王府裡的小妾,也比在宮裡跟著一個沒有未來的幼帝強。
沒想到,攝政王要她留下來,跟在封靖身邊,獲取他的信任。
這樣的話,未來不管攝政王結局如何,他在封靖身邊始終保留一張王牌,會在關鍵的時候行刺帝君。
宮女都招了,卻還是死在了劍下。
蘭妃從未見過封靖這樣的眼神,她滿臉掛著驚恐的眼淚,回過神來,便想為自己辯駁。
“皇上!這一定是攝政王的離間計,臣妾從未被他收買過,您忘了,攝政王當著您的麵,將奴婢踩在腳下羞辱,這樣的人,奴婢怎麼可能為他做事!”
封靖譏笑了一聲,抬起頭來,鳳眸毫無表情,隻像兩丸冷冰冰的石頭。
“這是你們當著朕的麵做的,萬一是故意演給朕看的呢?”
蘭妃渾身一震,歇斯底裡地哭喊:“皇上!臣妾不如死了算了,自從跟著您,臣妾心裡再也裝不下彆人,皇上不要因為賤婢的幾句挑撥,就懷疑臣妾的忠心啊!”
封靖緩緩站起身,將長劍丟去一旁。
“好,你死也可以,隻要你真的乾淨,朕會保你清白。”
乾淨?聽到這個詞,蘭妃愣了愣,封靖想做什麼?讓彆人來查驗她是否是處子之身嗎?可她早就跟封靖說過,當初為了給他求藥,她委身給當初的權貴了。
沒想到,下一秒,殿門敞開,一名仵作進來。
“參見皇上。”仵作跪在地上,身上背著一個布囊,裡麵裝著剖屍檢查時需要用的工具。
封靖微微抬手,讓他起身,隨後冷道:“蘭妃的腹部有一道傷口,她說是之前刺客留下的,這道傷徹底害的她不能生育,朕要你去看一看傷口,到底是刺客刺的,還是她自傷。”
蘭妃麵色一白,一個咕嚕踉蹌爬起來:“皇上!您不能這麼對臣妾,臣妾陪伴了您十多年,您不能這樣!”
封靖麵無表情,招招手,便有兩名禁軍上前,直接將蘭妃按在了地上,她嘶吼掙紮,卻不敵他們的力氣。
仵作的剖屍刀,割開了蘭妃腹部的衣裙布料,露出還沒好全的傷口,在女子下腹部,顯得尤為猙獰。
封靖一夜沒睡,鳳眸充血,直直地盯著仵作的動作。
直到仵作檢查完畢,站起來拱手確認:“皇上,從刀口的深淺與朝向來看,確實是持刀自刺。”
蘭妃已經停止了掙紮,悲涼淒厲的哭聲響起。
而封靖毫無反應,他的眼神,像是定格在了仵作說這句話的那一瞬間。
外間的驕陽升起來了,霞光一道道地透過窗牖落在殿裡,卻無端的讓他覺得冷,非常冷。
原來他身邊,早就沒有可以相信的人了。
這一瞬間,他忽然很想見到沈定珠。
她是唯一不會傷害自己的人,對吧?